第14章 舅舅成反派(1 / 1)

“隻換糖果嗎?”   裴韶皺巴著一張小臉,有些糾結。   她剛發現了係統裡的東西不僅可以用壽命值兌換,還可以用銀子直接買。   想到之前自己花掉的那二十個壽命值,裴韶心痛的無以復加。   匯率是一兩銀子等於一壽命值。   但銀子隻能存進係統裡購買東西,想用的時候隨時可以取出來,不能直接兌換壽命值,意思也就是說,她想活下去,還是得努力賣貨。   “莫非還有別的東西?”程意深眼睛一亮,追問道。   裴韶眨巴著眼睛,從兜裡掏啊掏,陸續又掏出來一瓶牛奶,兩顆小藥丸,還有一個嬰兒拳頭大的白色小球,和一塊方形的粉紅色物體。   裴韶想了想,把其中一顆小藥丸嗖的又收回兜裡。   催情藥!怎麼沒注意把這個也拿出來了!   程意深看著桌上擺了一溜的東西,眼神發亮。   那一瓶子奶,應該是牛乳或者羊乳,隻不過除了家裡實在沒東西吃的,沒見過有誰家喝牛乳或是羊乳,都是加工成別的奶製品吃。   因為未加工的牛乳和羊乳都腥氣的很,除了沒什麼味覺的小孩子,大人基本都不怎麼能喝的下去。   除了一瓶牛乳,程意深也就隻認識那塊粉色方塊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或許是香胰子。   程意深把香皂拿在手裡,不由自主的贊嘆一聲。   好東西!   香皂入手滑嫩,粉色的物體上似乎泛著瑩瑩的光,還未送到鼻下就已嗅到了一絲玫瑰清香。   無論是香味,和細膩程度,都是香胰子遠遠達不到的。   白色的浴鹽球和感冒藥程意深沒認出來,他坐在裴韶身旁,有些求知若渴。   “這個是風寒藥!”怕程意深理解不了,裴韶自作主張給感冒藥換了個名字。   這個時代的感冒又稱作風寒,那感冒藥改成風寒藥,很合理吧?   “這個是浴鹽球。”   裴韶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才想出來怎麼形容浴鹽球。   “洗澡的時候放進木桶裡,洗完乾乾凈凈又香香的。”   程意深越聽眼睛越亮。   他這小外甥女,可真是個寶藏啊。   “韶韶,你這些東西,可否先給我看看?”   程意深問道。   裴韶極為大方的一揮手。   “賣你了!”   見程意深隻顧著研究幾樣東西沒什麼反應,裴韶皺著小臉糾結了一會,還是朝著程意深伸出了手。   “銀子!”   程意深一拍腦袋,這才反應過來。   他暗道自己昏了頭,從袖口裡掏出一張麵值一千兩的銀票塞到裴韶手裡,笑瞇瞇的又揉了揉她腦袋。   “小財迷。”   裴韶一點也不惱,她瞧著一千兩的銀票眼睛都亮了。   這些東西,她買的那麼多加起來才二十多兩,大舅舅一出手就是一千兩,賺了賺了!   裴韶眉開眼笑。   程家沒有男女飯不同席的規矩,一大家子人圍在一張桌子前,和和美美的。   裴韶和程錦榕等幾個小孩吃的快,吃完幾個小包子便圍在矮桌前。   “韶韶妹妹,”程錦榕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在裴韶耳邊認真叮囑。   “父……爹爹說我們一家身份特殊,在外麵不要喊本來的名字,程姓換成安姓喊即可。”   安錦榕?安意深?!   裴韶嚇了一跳。   她說呢,怎麼話本子裡隻見到了三哥哥,其他幾個哥哥舅舅舅媽全都銷聲匿跡。   原來是在這!   她說呢怎麼聽幾個舅舅的名字全都這麼耳熟。   原來是姓不對!   若換成安,那便全都對上了。   安意深,安翊承,安熠澤,可謂是整篇話本子裡最大的反派。   女主秦柳柳和四皇子感情步入後期時,四皇子卻突然發現自己不是說皇室血脈,而是他的母妃——一個早死的常在跟侍衛私通留下的孩子。   而四皇子知曉這事的時候,程安白已經和離出了武安侯府,正帶子幾個孩子在四皇子旁邊的隔間裡吃飯。   為了完全滅口,四皇子將當日在場的所有人都尋由頭處理掉了,包括在旁邊的程氏。   隻是因為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四皇子便跟武安侯勾結了起來,在程氏府中放了跟別國細作來往的書信,給她安了個通敵叛國的名頭。   想到這,裴韶這才恍然大悟。   她說呢,怎麼後來出場的幾個大反派為什麼莫名其妙看男女主不順眼,還差點將男主一劍捅死。   她當時還以為是女主光環,原來是有這層關係在!   男主把他們疼愛多年的妹妹害死,這不恨才怪!   【幾個舅舅也都是可憐人……大舅舅因為私營官鹽,被四皇子抓住把柄,被逮捕入了大牢,在牢裡被四皇子派來的人日日折磨,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最後在牢裡自盡】   【二舅舅被秦柳柳跟四皇子設計,跟別的女人躺在了一起,又裝作好心告訴二舅媽,二舅媽生生被那場麵氣的流產了,二舅舅也從此一蹶不振,日日沉迷賭博不歸家,直到在外邊被人砍了雙手……幸好還有二舅媽不離不棄,可二舅媽更可憐了,竟然在小巷子裡被流氓欺辱至死】   【三舅舅……唉,三舅舅更可憐了,刺殺四皇子失敗被抓住,在刑場上被淩遲處死,生生被淩遲了將近兩日,最後才失血過多而死……】   幾個舅舅的筷子劈裡啪啦的全掉到了地上。   四舅舅程穆青有些激動的搓了搓手心。   到我了到我了!我怎麼死的?   奈何等了許久,也沒再聽到一句半語。   程意深是生意人,腦子轉的最快。   他幾乎是稍微一向就明白了話裡的真假。   或許也是真假參半,但他此時剛入京城,根基又薄弱,他這幾日想的便是私營官鹽以在京城站穩腳跟。   這事他跟誰都沒說過,就連跟最親近的枕邊人都沒透露過一詞半句。   縱使內心波濤駭浪,但程意深臉上依舊是風淡雲輕的表情。   他淡定的把筷子從地上撿起來,“吃啊,怎麼不吃了?”   幾個舅舅交換了一下眼神,頓時都明白了意思。   “哈哈,”六個兄弟裡最穩重的程翊承乾笑兩聲,解釋道:“怕大家吃飯太無趣,我們兄弟幾個給大家奏個樂,活絡一下氣氛。”   程熠澤跟程穆青都憋著笑,程意深則是差點被氣的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