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遊》 　　胡言/文 　　第三章銅魚鎖 　　※※※ 　　將軍府花園亭子古韻猶在，亭簷樸素淡雅沒有雕刻畫梁，六根朱紅柱子撐起亭頂，布滿青苔，散落鳥羽，也許是風把它們帶到這裡安家，給蒼老亭子增添新的生命印記。 　　兩人離開書房，悄悄走入大堂。這裡是惠遠大將軍商議軍機大事的地方，大廳擺放署衙升堂物事，案幾上方高懸“政肅風清”四字牌匾，兩側有一副對聯：仁慈遠揚海疆澤溥，和煦普照萬物春生。想來每一任伊犁將軍都希望治下XJ國泰民安，政治清平，隻是事與願違，往往不遂人願。伯爵指著頭頂那方匾額，拿著火焰紋石楠根煙鬥悠然抽煙：“上去看看。” 　　獵人搞不清楚中國人寫這些字究竟什麼意思？趁著伯爵手扶拐杖站在門口放哨的時間，以敏捷身手爬上房梁，將匾額後摸了個遍。 　　伯爵頭也不回，望著門外一隊隊清兵：“怎麼樣？” 　　獵人興奮地道：“找到了！” 　　伯爵早有預料，成竹在胸：“趕快下來。” 　　獵人順著柱子溜了下來，晃晃掌心古銅鑰匙，綠銹斑駁：“先生真厲害！” 　　伯爵掏出銀色袋表看了一下時間，此物用金屬、玻璃等堅硬物質製成，外殼刻有花卉圖紋，表鏈有指南針：“中國皇帝往往喜歡將遺言放在匾額後，當年胤禛就修改了康熙匾額上的遺囑，將‘傳位十四子’添加了兩筆成為‘傳位於四子’，幸運地成為了大清帝國雍正皇帝。這樣的傳說雖不可信，因為大清詔書往往都是滿漢兩種文字，但是鐵佛顯然知道這個典故，下意識地將秘密放在了這裡。” 　　兩人回到領事館，電燈泡玻殼內發亮鎢絲綻放刺眼光芒。獵人掀開老羊皮，玫瑰木寫字臺上漆器花紋華麗依舊，質地細密，光澤優雅，確實是難得精品，讓人愛不釋手！伯爵斜躺扶手椅陷入沉思，抽了很長時間陶瓷煙鬥，開啟人生解謎模式：“鎖，即為必須用鑰匙方能開脫的封緘器。遠古時代，聰明的人類已懂得把個人貴重物品用獸皮包起來，束縛繩索，開啟處打上特殊繩結，隻能用骨銼才能挑開。繩結和骨銼，就是鎖和鑰匙雛形。” 　　這個“中國通”似乎比中國人還要了解中國：“這把銅魚鎖非常精美，鎖身銅魚飽滿立體，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中國自古有‘年年有餘（魚）’這樣的古語，魚代表富裕和充足，再者借助魚類強大生殖能力，庇佑子孫滿堂。門鎖必為魚者，取其不瞑守夜之意。這把銅魚老鎖品相極佳，外觀隻是普通銅魚，實則造型獨特，設計巧妙！開鎖秘訣除了要有密碼，還得掌握特殊機巧。” 　　獵人對伯爵有著朋友之間的信任：“先生肯定知道方法吧？” 　　伯爵備足功課，知曉機關就在魚的眼睛和小魚翅下，按住魚眼，哢地一聲，小魚翅彈射而開露出下麵的鑰匙孔。獵人將鑰匙插入孔洞，插銷雖鬆，並未開鎖。這還是一把九環密碼鎖，九個輪分別刻有0-9共十個數字，除了鑰匙還要將小輪轉到設定組合。伯爵不禁感嘆，這不僅僅是一把鎖，同時也是華麗藝術品，古老而神秘的東方確實有太多太多寶藏可以攫取！ 　　《深山寶剎圖》必定暗藏轉輪鎖密碼，伯爵見到圖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幅神秘古畫同中國古代一個人物有關：祖沖之。 　　相傳古埃及胡夫金字塔就同圓周率有關，而中國研究圓周率，最有成就者就是祖沖之。伯爵從玫瑰木書櫃裡抽出一本泛黃的《隋書·律歷誌》，翻閱到了這麼一段文字：“宋末，南徐州從事史祖沖之，更開密法，以圓徑一億為一丈，圓周盈數三丈一尺四寸一分五厘九毫二秒七忽，朒數三丈一尺四寸一分五厘九毫二秒六忽，正數在盈朒二限之間。” 　　這段文字就是普通中國人看了都頭大，更何況初來乍到的美國人，獵人懵了：“什麼意思？” 　　“祖沖之給出了圓周率介於3.1415926和3.1415927之間這個答案。很多年以後，我們西方人才將圓周率推算到了小數點後麵第五位。這個中國人，確實了不起！”伯爵豎起拇指，腦洞大開：“<深山寶剎圖>，密碼就是圓周率。” 　　獵人大腦運算量過大，跟不上節奏：“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伯爵不慌不忙，娓娓道來，祖率原本就是十分神秘的數字，中國孩童們曾經將十分枯燥、復雜的圓周率編成兒歌：山巔一寺一壺酒而樂。伯爵對這首兒歌和祖率印象深刻，因為曾經在一本有關中國的雜誌上看到過。說到這裡，伯爵磚石般的雙眸閃閃發亮：“<深山寶剎圖>正是‘山巔一寺一壺酒而樂’。” 　　“可鎖上套有9個環，祖率隻有8個數字，還有小數點。”獵人摩挲銅魚鎖分析：“難道還要加一位圓周率？” 　　伯爵眉毛聚攏，予以否認：“中國人並不知道圓周率之後的數字，銅魚鎖又怎麼會出現？” 　　這又是一個死結。 　　伯爵重新點燃寫字臺擺放的蘋果式陶瓷煙鬥，這是開始深思的訊號，兩手指尖頂在一起瞅著天花板：“當年會不會製作密碼之人在祖率基礎上又作了巧妙修改和調整，增加密碼難度，提高安全性？答案是肯定的！”伯爵先生如果使用黑色陶製煙鬥，表示他將拒絕與人交談。剛才顯然是自問自答，那枝煙鬥銜在嘴裡，濃濃煙霧繚繞，盤旋，升騰。獵人不再打擾，因為實在無法回答如此深奧的解密難題，要他射擊、搏鬥還可以，智慧遠遠不及尤利西斯。良久，伯爵試著將“山巔一寺一壺酒而樂”更改為“一山一寺一壺酒而樂”。那麼，《深山寶剎圖》隱藏密碼就應該是131415926。他一邊想一邊轉動鎖上的環，專注地將第一個數字“1”轉出。 　　哢地一聲，銅魚傳出一聲細微輕響。 　　獵人心中一跳，驚奇而又興奮：“對啦！” 　　伯爵精力集中銅魚，緊接著轉出第二個數字“3”同第一個數字對齊。以此類推，將“131415926”九個數字連成一線，鎖鼻通過，鎖被打開。 　　此刻兩人儼然已是小偷，不是盜取金銀財寶，而是將軍的秘密。宰相肚子能撐船，將軍額頭能跑馬。政治家心裡究竟隱藏多少？沒人知道。強烈好奇心激發兩人偷窺欲望，霎時心跳加速，如同打開潘多拉魔盒。 　　這是裝衣服的箱子，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件明媚鮮妍的華麗大紅袍子，用料講究，做工細密，毫無疑問是極品裝備；還有一盞青銅星燈，古拙殘舊，淺盥細把，盤立燭釬，喇叭底座，遍布斑斑駁駁綠銹，年代非常久遠！燈盤盤麵風雲密布，繪著類似日月星辰的深奧星紋，眼花繚亂！伯爵對青銅器旁邊一塊黑色玉佩產生了濃厚興趣，鎢絲燈下反復把玩，鄭重地對賞金獵人說：“這塊美玉，用的不是普通礦石。你回美國之後去一趟科羅拉多，將它交給泰斯拉先生好好研究一番！” 　　此外還有許多雜亂無章的文物。最為貴重，最具研究價值的是一張帛書，平鋪箱底，寫滿晦澀難懂的文字如同天書，即便中國人也未必看得懂！帛書拓印一塊瓦當殘片，粗略看去破碎紋路非常像人的手掌！手心線條清晰，掌心紋路明顯，如同滔滔江河奔流的波紋和漩渦；手背根根見骨，關節突出如同連綿起伏的山巒！手心手背重合，寫滿標識地名的古篆，雖然年代無法界定，但是根據推測應是一幅堪輿地圖。 　　伯爵拿出放大鏡仔細梳理這張黃皮古書，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指四指指根骨節象征了連綿不絕的秦嶺，整個中華大地龍脈，此為所有山脈之源！唯有拇指指骨象征的峨眉山是例外，山脈之源來自南洋。 　　如此將地圖隱藏掌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江山盡在掌握。同時，如果將帛書重新平鋪箱底，這幅地圖代表大地，那麼箱側和箱蓋繁復花紋就象征了星空……八荒六合，唯我獨尊！ 　　伯爵吩咐獵人：“那塊黑色玉佩，請教一下泰斯拉先生。” 　　獵人點了點頭：“如果有必要，我回一趟美國。” 　　※※※ 　　探險隊完成沙漠中的冒險旅程，陸續在吐魯番葡萄架下麵醒來。三人回到WLMQ，周玉帆再次溫習父親的書，結果剛讀前三章就被羅檳和吳釵搶了過去，於是三人展開討論。 　　羅檳問道：“胡言……令尊為什麼取這樣一個筆名？” 　　“胡言……亂語？”吳釵吐吐舌頭，生怕周玉帆生氣。 　　“‘言’字好理解，文錦嘛！錦繡文章。”羅檳問道：“‘胡’字我就搞不懂啦！難道因為寫的一個外國人的故事？” 　　“本來他想將‘周’字外麵框框去掉取名吉言，後來還是改成胡言。”周玉帆其實也不是十分清楚。 　　“他不是去掉了框框，而是把框框裡麵的東西拿出來啦！”吳釵在紙上寫了周字，然後又寫了一個胡字：“無論如何，借你吉言，總比胡言亂語要好吧？” 　　“這樣顯得謙虛一些。”羅檳推測。 　　三人研究了一下周教授文字拆分遊戲，重新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小說內容上來。羅檳說道：“小時候學習古詩，語文老師告訴我們三個步驟……”周玉帆舉手搶答：“知詩人，解詩題；抓字眼，明詩意；想意境，悟詩情。” 　　“你也知道？”羅檳豎起拇指：“剛才是第一步，下麵我們進行第二步……”故事膾炙人口，非常精彩！除了文字還配有許多插圖，包括書中很多細節，還有人物肖像。單單第一章就有戈壁、三江鏢局鏢車和鏢旗、巨桅大帆、漆器、銅魚鎖、北鬥七星、二十八星宿、伊犁、道士、雅各布步槍、大禮帽、燕尾服、石獅子、英雄溶液、《深山寶剎圖》、頂戴花翎、帛書、玉佩、鮮花長袍、青銅星燈等：“這些插圖，我看署名作者慕言，不是你的筆名嗎？”插畫製作精美，同小說相得益彰！吳釵也是難以置信：“這是你的手筆？” 　　“人家是在畫作上題字，視頻上麵發幕彈。我是反其道而行之，算是作者一枚小粉絲兒吧！”周玉帆拿起畫板，用筆在素描紙上作畫。證實自己沒有作偽，不是他人代筆。羅檳想起這是用來區別夢境和現實的特殊物件兒：“現在不會還在夢中吧？” 　　“放心！沒有高維素描。”周玉帆匆匆幾筆，六分鐘就勾勒出了伯爵手扶煙鬥的頭像。畫得好不好倒在其次，關鍵非常熟練，顯然畫過很多次：“如果你們想看，我還可以畫將軍和獵人，甚至麒麟和鳳凰……” 　　“驚嘆！”霎時間吳釵又發現了他另一項才藝。 　　“我還想過為<遊>畫漫畫呢！做過一些功課。不過，工作量太大，加之我也要寫自己的作品，所以放棄啦！交給後來者吧。” 　　“你的作品……<跑>？”吳釵臉上一紅：“兩者確實有所關連，雖然故事完全不相關，但是設定一致！比如魔教。”羅檳補充：“就連作者名字都有一個‘言’字。”吳釵說道：“廢話！人家是父子。” 　　“以前，我嘗試用不同方式進行創作，學過一段時間畫畫，後來覺得單張畫作就像一篇散文，內容還是單薄了一點。當然，這樣的想法並不成熟。實際用漫畫的方式，同樣能夠表達一個完整的故事。” 　　“這些都是手段，關鍵還是看作者情懷。”羅檳說道：“意在詩外，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實在太累啦！據說<七龍珠>就消耗了鳥山明幾乎所有的精力，畫完之後基本處於半退休狀態。” 　　“可是成就了日本國民級漫畫，我們都是看著它長大的。”羅檳說道：“有的時候，作家一生創作一部作品也就夠了，流芳百世！” 　　周玉帆說道：“總之，畫畫不比寫作工作量小。” 　　羅檳問道：“聽說這本書出版的時候也是你校的稿？” 　　周玉帆沒有否認：“算是作者文字秘書吧！” 　　吳釵將話題拉扯回來。她是醫生，首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清朝僵屍身上，不屑地說：“什麼大將軍，大英雄，根本就是大煙鬼嘛！” 　　“說得不錯！翻開中國近代史，鴉片如同邪惡幽靈，侵蝕中華民族肌體。那個時候國人抽得傾家蕩產，不是危言聳聽，差點亡國滅種！”周玉帆沒有看出有什麼線索：“唯一就是那塊玉佩，很有可能就是黑色石頭，不然伯爵不會讓獵人將它帶回美國交給泰斯拉……小說後來伯爵掌握新能源，應該就是它！” 　　香檳思維，回到最初原點：“吸血鬼也好，僵屍也罷！伯爵和將軍確實活了很多年，自然擁有某種記憶移植能力。我們研究方向沒錯！” 　　周玉帆轉而問吳釵：“你是XJ人，知道阿爾泰山嗎？” 　　“靠近邊境。”吳釵解釋：“XJ是三山夾兩盆，地理環境跟XJ的‘疆’字右半邊差不多，上麵是阿爾泰山脈，中間是天山，下麵是昆侖山。”相比大名鼎鼎的天山和昆侖山，阿爾泰山脈名頭遜色許多，似乎沒有那麼響亮。 　　“天山給人印象很大！當時非常不能理解，不就是一座山嗎？後來才知道我的這種概念是峰非山，真正的山連綿不斷，並非單純僅僅隻是一個峰頭。”周玉帆說道：“三國時代荊州也是一樣的道理，小時候搞不懂劉備和孫權為什麼非爭它不可？後來才知道這不是一座城，而是一個省甚至幾個省範圍……” 　　“阿爾泰山是一座金山，那裡的老人知道金子藏在哪裡，但是從不示人，隻是在極其困難的時候才去摳上一點渡過難關。由於從不貪婪，金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吳釵進一步解釋，以便大家能夠理解阿爾泰山深厚而豐富的礦產資源：“那裡出現各種各樣神秘礦石，並不奇怪。” 　　周玉帆提及兩個洋人：“英國維多利亞時期，這位伯爵漂洋過海來到上海成為西方文明傳教士，同時充當探索神秘東方冒險家，對於東方文化有著近乎病態般的迷戀和狂想！他的助手也是美國賞金獵人，足跡踏遍大半個中國攫取寶藏，最早尋找大熊貓的外國人。兩人癡迷中華文化，在古老的中華大地貪婪地盜取各類珍貴文物和寶貝，最終讓他們在中國西域找到了這塊隱藏全人類命運的黑色石板。” 　　羅檳說道：“隱藏全人類命運，有點誇大其詞了吧？老子還能拯救世界呢！” 　　“這一點後麵有所記載。”周玉帆翻閱冊子後半部分，反復對比：“大英帝國尤利西斯伯爵，同時也是維多利亞時期有名的商人，足跡遍布全世界！他同科學家泰斯拉是非常好的朋友，得到黑色石頭決定請他幫忙看一下，乘坐蒸汽火車去了美國科羅拉多。”泰斯拉，這個塞爾維亞裔美籍科學家很生僻！別說吳釵，羅檳學貫中西都不知道，謙虛地問：“請教一下，泰斯拉是誰？”周玉帆微微一笑：“愛迪生總該知道吧？”由於愛迪生曾經出現在小學課本上，大家都很熟悉。這時便是吳釵都點頭：“他發明了電燈泡。” 　　“答對了。”啪地一聲，周玉帆打了響指：“泰斯拉是愛迪生死對頭，愛迪生堅持價格高昂的直流電，泰斯拉發明交流電同其競爭多年。當初愛迪生十分強勢，泰斯拉沒有機會翻身，但是歷史最終選擇交流電，勝利者其實是泰斯拉。這個科學家非常傳奇，還有許多有趣而偉大的發明，玩過紅色警戒嗎？” 　　“那個遊戲，我是高手。”羅檳一拍大腿：“最擅長的項目之一。”紅色警戒是一款堪稱教科書級別的經典即時戰略遊戲，沒有玩過的人很少。羅檳未必就是高手，周玉帆擺了擺手沒有興趣深究：“紅色警戒，蘇聯陣營防禦武器‘磁爆線圈’就被稱為泰斯拉線圈，原型為泰斯拉設計的沃登克裡弗塔。” 　　磁爆線圈，玩過紅色警戒的人都很熟悉。這是蘇軍陣營擁有的高級防禦建築，由一個感應圈也就是最頂上的圓球，四個大電容器，互感器等組成，本質上是一種電弧發生器。泰斯拉線圈增強電荷，將其釋放向一個目標，然而電弧並不通過電阻最小的支路到達零電位點，可以強迫電弧遠距離打擊特定目標，比如坦克或者士兵。它對人員有效效應與雷電對人的效應一樣，也就是嚴重燒傷、燒焦以及神經休克。在戰場上一個被擊中的士兵就算不致死，也會長時間癱瘓。 　　吳釵沒有玩過這款遊戲：“歷史上果真有泰斯拉線圈嗎？” 　　“遊戲不可能憑空杜撰，歷史上的泰斯拉線圈是一個人工閃電製造器，能夠製造出眩目的人工閃電，十分美麗！泰斯拉是神一般的存在，至今塞爾維亞紙幣仍然印有他的頭像。” 　　“泰斯拉在美國科羅拉多斯普林斯居住，沒有來過中國，不是地質學家。找書苑wwｗ.zhaoｓｈｕyｕaｎ.com 關於黑色石板，他能得出什麼結論？”這個滿臉雀斑的紅衣女子，衣裳熱情如火，性格和麵容冷若冰霜。這種強烈的反差萌，有冰火兩重天的異樣美感。原來她並非完全置身事外，一直留意眾人談話。這讓周玉帆很興奮，刺激了傾吐欲望：“泰斯拉確實沒有來過中國，但是尤利西斯伯爵到過美國科羅拉多州，在泉鎮將黑色石板交給了泰斯拉，這個科學瘋子得出了驚人的結論！” 　　“什麼結論？” 　　“這是一種創造異次元空間的高緯技術，通過折疊方式降低維度在三維空間化為一塊隱藏高度智慧的光滑黑色石板，因為是高維架構和設定，涵蓋人類文明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的一切，如同網絡遊戲的服務器。”這樣一說，黑色石板逼格就有點高了。大家聽不明白，開始有點跟不上節奏。吳釵隻能用十明覺厲的解釋：“盡管我不是十分的清楚和明白，不過聽起來感覺好像很厲害！” 　　吳釵的可愛逗得周玉帆撲哧一笑，然而對黑色石板目前也僅僅隻能解釋到這一步：“這位偉大發明家以黑色石板為基礎，利用泰斯拉線圈擦出的火花成功穿梭時空進入夢境，研究出了世界第一款織夢機，自由地潛入人類潛意識，改變性格和記憶。” 　　“神奇！”吳釵悠然神往，找到了膠囊箱、金屬頭盔、光子設備雛形：“這款機器現在哪裡？” 　　“那麼多年過去了，早已退役，陳列花石投資旗下博物館。”周玉帆聳聳肩膀：“現在看來不算什麼，當初可是震驚世界的偉大發明！”此後小說寫了什麼內容？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