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人嚇人】(1 / 2)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眼睜睜看著骷髏頭被眾鬼撕成碎片,吞入腹中,錢開陰魂在秦堯身下拚命掙紮著,幾近瘋癲。

“這麼大勁兒,看來你恢復的差不多了。”秦堯抬起高斯手槍,對準錢開後腦勺,果斷扣動扳機。

“咻,咻,咻……”

一粒粒附魔子彈打在錢開腦袋上,每中一下,他的魂軀就抽搐一下,繼而稀薄三分。九槍過後,那魂軀已經稀薄到了肉眼難見,再也經受不住秦堯的體重,被一屁股坐成虛無。

或許連錢開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消失的如此特殊!

“辛苦了。”

秦堯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屁股。

“您客氣了。”紅嫁衣施禮道。

白煞瞥了她一眼,默不作聲,心裡卻暗自嘀咕:“馬屁精。”

“此戰消耗巨大,將來你得折算成陽氣補償我。”蕭文君看都沒看雙煞一眼,沖著秦堯擺了擺手,隨即便一頭鉆進地上的影子裡。

先來後到的順序很重要,蕭文君有資格講這話,更有資格無視紅白雙煞。

“你們也都回去休息罷。”秦堯從口袋裡取出魔靈珠,神色溫和地向紅白雙煞說道。

雙煞默默頷首,帶著各自下屬一起飛回魔靈珠,溪水之畔頓時空曠下來。

“先看一下收獲。”

秦堯收起魔靈珠,取出陰德卡,向其中灌注進一絲法力。

陰德餘額:8仟叁百8拾8點。

“8388……一個邪道居然增加了440點陰德??”秦堯眼中閃過一抹驚愕。

盡管他知道這邪道害人不淺,罪孽深重,但這價值還是遠遠超出了他心理預期。

本想著能有三百五就不錯了,畢竟乾掉皇族僵屍才給了三百五十點……

“恭喜。”看著他臉上遮蓋不住的喜色,一休拱手說道。

“多謝大師。”秦堯欠身說道。

說實話,若是沒有老和尚幫忙,他到現在都難說能斬草除根。

一休擺了擺手:“沒什麼,時間不早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大師,請……”

次日,晌午。

城西,錢真人道觀內。

秦堯坐在擺滿亂七八糟物件的木桌前,用小刀輕輕裁開一本經書的書皮,從中抽出一條輕薄至極,仿若無物的白色絲巾。

將絲巾板正的平攤在經書上,仔細望去,隻見絲巾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兒……

更令他無奈的是,字小也就罷了,這法門居然還是古文言文,內容晦澀深奧,一句話中的某一個字可能就有多重意思,他一連讀了七八遍,愣是沒看明白是怎麼修行的!

“係統,出來,出來,看我找到了什麼?”未幾,秦堯眼眸一動,低聲喚道。

係統:【???】

“看,遁地術哎。”

秦堯敲了敲經書上的絲巾,笑著說道:“傳說中的仙家法術,你對此不感興趣的嗎?”

“唰。”

突然,從他眼睛中放射出兩束藍光,對著絲巾掃視一番,隨即光屏上浮現出一行字符評價:

【普普通通的遁地法門,沒有收錄價值。】

秦堯:“……”

完犢子。

連這憨憨都不上當了!

與此同時。

茅山,木屋內。

盤膝坐在木屋中央的四目緩緩收功,掐指一算,默默起身:“是時候了。”

轉眼間。

他孤身一人來到一處寒潭前,站在一塊大青石上,舉舉胳膊,扭扭腰,踢踢腿,隨後解開道袍,光溜溜的跳入寒潭,濺起一片水花。

等身體適應水裡的環境後,四目慢慢睜開雙眼,迅速向潭底遊去。

隨著他潛入的越深,潭水中的溫度便越低,待其抵達潭底時,皮膚上早已起滿了雞皮疙瘩。

搓了搓手臂,四目停留在一個被水草包圍的石臺前,伸手拽開水草,顯露出一個刻著聚靈陣的玉蓮花,蓮花內部放著一個青花瓷的小瓶子,模樣精致。

四目手掐印決,打完整整一套法印後,釋放著光芒的雙手食指輕輕捏住小瓶子,將其從玉蓮花內部取了出來。

幾分鐘後。

四目遊出潭外,趴在光滑可鑒的大青石上狠狠喘了幾口粗氣,隨後翻身坐起,望著手中的小瓶子道:“老天保佑,三清道祖保佑,祖師保佑。”

祈禱完了後,他將小瓷瓶的瓶塞拔開,左手掌心抓緊小瓷瓶,微微翹起小拇指,以指甲作刀,輕輕在右臂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而後,以法力控製著傷口不讓鮮血流出,左手抬起小瓷瓶,倒出一滴鮮血,融入進傷口中。

“嗬,啊……”

鮮血浸入傷口後,四目手臂一顫,劇痛如浪潮般拍來,險些令他昏厥過去,兩隻眼睛迅速化作赤紅……

他哧裸著跪在地上,以法力強行將手臂上的傷口愈合,當傷口徹底消失時,他的手臂瞬間粗壯了三倍以上,就像在人身上安了一隻惡魔臂膀。

“轟!”

為緩解那種令人瘋狂的疼痛,他一拳砸在身下的大青石上,刀槍不入的青石瞬間碎裂,無數碎塊撲簌簌的落進寒潭裡。

四目痛了很長時間,整個人都被折磨的筋疲力竭,直到傍晚,那種疼痛的感覺方才漸漸消失,右臂在法力的控製下也逐漸正常。

“呼,呼,呼……”

四目躺平在潭邊上,仰頭看著天空中的迢迢星河,良久後,緩緩抬起右手,心念一動,整個右臂瞬間變大了三四倍。

“這算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感受著右臂中的強大力量,四目喃喃自語。

瓶子中的鮮血,還是當年他在義莊時,以銀針從秦堯身上取出的心頭血。(詳情見第22章。)

這幾年來,他對這滴心頭血進行了無數次凈化,而後又放在這靈氣濃鬱的寒潭中蘊養,直到今天推算著圓滿了,方才將其取出,注入體內。

在他的預想中,最完美的狀態莫過於依靠著這滴血將他資質再提一提,做不到的話,令他體質上升一個臺階也可以。

可現實卻是,這兩個想要的結果都沒有,融合血液的手臂卻發生了變異……

“如果再往胸膛,左臂,乃至雙腿上都滴上鮮血,那豈不是能變身了?”甩了甩大了好多號的手臂,四目幻想了一下自己‘變身’後的場景,意外的感覺還不錯。

那麼現在就隻剩下一個問題了。

怎麼從秦堯身上搞到那麼多心頭血……

他總不能實話實說:師叔我想要用你的心頭血變身,要不你給我擠一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