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錚錚,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換了一身淺紅色長衫的秦堯腳踩馬蹬,坐在一匹純白無瑕的高頭大馬背上,手持暗紅色馬鞭,居高臨下地望著這一群人。
“是他。”族老轉身,一眼就認出了這在葬禮上陪伴於施施左右的男人。
“叔叔。”施施喚道。
秦堯點點頭,沖著擋在自己馬頭前的施家人說道:“讓開。”
那青年昂首挺胸,寸步不讓,以此在族老麵前表現自己。
“啪。”
秦堯揚起馬鞭,一鞭子重重抽在青年臉上,瞬間抽出一道血痕。
“啊!!!”那青年被抽倒在地,抱臉痛呼,淒厲聲音直沖雲霄。
“讓開。”秦堯唰的一聲收回鞭子,淡漠地望向前方。
但凡是撞上他目光的人,就像被針紮了一般,連忙低頭,悄悄移開腳步。
秦堯驅馬來到施施麵前,平靜說道:“落鎖,上馬。”
“叔叔呀……”施施動容,帶著一絲情感喚道。
“別擔心,沒事兒。”秦堯沉靜說道:“些許宵小,不算什麼。”
‘哪裡不算什麼啊!’施施在心頭想,‘若非是有人護著,自己就算是想跑,想要遠走高飛都做不到。’
當人心如鬼蜮時,那麼周遭就是吃人的環境。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插手我施家之事?”族老怒喝道。
秦堯俯視著他,勾了勾手:“你過來。”
族老:“……”
他瘋了才過去。
這家夥如果一鞭子抽在自己臉上,他一世英名都要毀於一旦了。
“慫比!”見他連走到自己麵前的膽子都沒有,秦堯輕啐了一口,絲毫不給這位族老留顏麵。
族老臉頰瞬間被氣成豬肝色,厲聲吼道:“施家人,上,給我把他從馬上摔下來。”
數十名施家子弟摩拳擦掌,迅速向秦堯靠攏。
“啪,啪,啪,啪,啪……”
秦堯一臉冷漠,不斷抬臂,揮臂,落手,鞭影如風,竟將所有襲擊向自己的青壯盡皆抽翻在地,不一會兒地上就多出一片抱著臉慘叫的傷者。
沒錯。
所有鞭子都落在了臉上。
打出的傷痕恐怕要帶一輩子。
為虎作倀,或許身不由己,但一句身不由己就能抵消所做壞事的罪惡嗎?
身不由己,就是一塊免罪金牌??
“報官,我要報官!”看著躺倒一地的子弟兵,族老怕了,連連後退。
秦堯輕笑:“無能鼠輩,縱然報官,又奈我何?”
說著,他舉起鞭子,驅動白馬向前,嚇得族老轉身就跑,很快便沒了蹤影。
躺在地上哀嚎的施家族人:“???”
親眼看著他把施家族老打走了,施施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院子裡。
那三名買家同樣鬆了一口氣,目光敬畏地朝向秦堯拱了拱手,攜手而去。
地麵上,一個距離秦堯頗遠的施家青年試探著起身,見他沒有阻攔的意思,頓時爬起來就跑,腳丫子帶起一道風塵。
其餘施家人有樣學樣,連滾帶爬的離開這裡,大宅門前終於徹底安靜下來……
“就這麼放過他們了?”又縮小了很多倍,幾乎是豆粒般大小的夏魚從秦堯左肩繞了一個圈,遊到他右肩上,磨著牙說道:“剛剛見他們這麼欺負人,我恨不得沖過去把他們都咬死。”
“那你為什麼沒沖過去呢,又不是沒這實力。”秦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