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古時,有劊子手袁德泰,金刀斬囚九百九十九,其中便有悍匪集團鬼八仙中的七位,僅剩一位‘何仙姑’玉殘花在逃。
這玉殘花恨極了袁德泰,便扮作遭人強搶的民女,化名為二姐,適時出現在袁德泰麵前。
老袁心善,救之,玉殘花下毒謀害客人,方才有了剛剛開始時的那一幕。
按照原本的宿命軌跡來說,玉殘花將來也會死在袁德泰刀下,自此鬼八仙變成了真正的‘鬼’八仙,八客治席,亡魂索命……
然後……
袁德泰就掛了……
且說秦堯這邊還在細細想著劇情,那邊袁德泰一家卻被他剛剛的一番話嚇到了,德泰之女巧銀忙聲問道:“秦大俠,您能看出此劫,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秦堯循聲望去,隻見少女淺眉桃花眼,眸光明亮,鵝蛋般的小臉白凈細膩,宛如冷玉……五官頗為出挑。
“有破解之法,但不一定能成功。”
“請秦大俠直言,袁家深感恩情。”巧銀盈盈下拜,恭敬說道。
臉上寫滿了擔心。
秦堯沉思片刻,緩緩說道:“破劫之法就一個字,殺!”
“啪。”
突然,一道瓷碗碎裂的聲音在堂內響起,眾人聞聲望去,卻見一瓜子臉,高鼻梁,櫻桃口,劍眉星眸的少女僵在原地,腳邊布滿瓷碗碎片。
“沒事罷,二姐?”這時,一開始給秦堯安頓馬匹的夥計走出人群,關切問道。
玉殘花搖了搖頭,微笑道:“我沒事,就是聽這位大俠講的入了迷,忘記了手中還有碗……”
秦堯舉目看向她,若有所指地說道:“這位小姐周身怨氣環繞,諸般業力纏身,怕是以前殺過不少人罷?”
話音剛落,滿堂皆驚。
包括袁德泰一家,盡皆目光狐疑不定地望向玉殘花。
沒辦法,秦堯方才出手救人的場麵帶給他們了極大信任,現在他在眾人心中的地位極高,說話自然很有份量。
玉殘花心思狡詐多端,自是不會看不清這點,暗道:此人攜救人之威,在眾人心裡怕是吐字如金,自己如果全盤否定,勢必會引起更大的懷疑……
何況,如果自己強硬否決,天知道這秦大俠還會說出什麼話來!
“我無父無母,自幼在一個叫惡人穀的地方長大,那裡的人窮兇極惡,喪盡天良,為逃出生天,我隻好殺了一些想要囚禁我的人,這是我的一生陰影,也是我最不願意提及的傷疤……”說著說著,玉殘花淚如雨下。
既然不能反駁,那就現編出一個解釋。
別管這解釋有多少漏洞,暫時先將今日這關過去再說。
不過……報復袁德泰的事情不能再等了,以免遲者生變。
想到這裡,玉殘花淚水婆娑的眼眸中殺意一閃而逝。
圍觀者津津有味的聽著故事,甚至有些心軟的還在可憐玉殘花。
可袁德泰心裡卻布滿狐疑,在他這種老江湖看來,這說法太空虛了,幾乎站不住腳。
“大媽,去拿五十兩銀子來,賠給這位中毒的小兄弟,當做休養費。”
隻是現在明顯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說的再多也是讓人看笑話,他隻好將所有狐疑都壓在心底,當著所有看客的麵,扭頭向自家妻子高聲說道。
聽到五十兩銀子,圍觀的客人們一片嘩然。
甚至有些家庭條件確實艱苦的觀眾都在心頭懊惱、遺憾,為何剛剛吃包子的不是自己?!
有種病叫窮病,在某些時候,這是比絕癥還可怕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