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
酒坊後院,哧裸著上半身,正在井邊打水擦身的二五借著月光看到一道倩影進門,詫異道。
“二五。”玉殘花緩緩上前,走到井邊時,淚水剛好從眼中落下來。
“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看著佳人淚水漣漣的模樣, 二五心臟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心疼地說道。
事實上,玉殘花最犀利的地方不是狠毒,更不是身手,而是美貌與演技。
電影中,她僅僅靠美貌就能將捕快趙雄迷得神魂顛倒,哪怕是被她閹了,仍舊癡心不改, 妄圖與她雙宿雙棲,堪稱天字一號大冤種。
至於說演技亦是不遑多讓,法眼如炬,鐵麵無情的鐘馗在她演出的楚楚可憐模樣下,亦是有了片刻心軟,導致放虎歸山,鑄成大錯!
“二五!”玉殘花帶著一股香風,徑直撲進二五懷裡,低聲抽泣。
溫玉軟香在懷,二五心都快要化了。
“二姐,你別哭,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去給你討回公道。”
“河岸邊……”沒等二五將手放在對方後背上安慰,玉殘花突然離開他懷抱,哭著跑向自己房間。
“河岸邊?”二五蹙了蹙眉, 將毛巾啪的一聲摔進木桶裡,連上衣都沒穿, 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玉殘花停在自己房門前, 注視著二五大步離開,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手中握著剔骨鋼刀,轉身來到巧銀閨房外,輕輕敲了敲房門。
通過方才在河岸邊的測試,她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姓秦的一開始就知道她身份,沒動手必然是在等什麼。
盡管還不清楚對方等的究竟是什麼,但她卻沒法再等了。
那人給她的感覺就像一張漁網,已經罩住了自己,正在慢慢收緊,她怕自己再等兩天的話,想逃都逃不掉!
“嗒。”
閨房內,巧銀抽掉門栓,打開木門,一臉詫異地望向門外少女:“二姐,有事嗎?”
玉殘花人美心狠,一言不發,舉刀就捅向巧銀臉頰。
巧銀都被嚇傻了,再加上兩人間的距離太近, 導致她根本避無可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刀鋒在自己眼中不斷逼近。
“啪!”
就在剔骨刀即將紮進巧銀眼眸中時,一道身影突然從地下躥了出來,抬手托住玉殘花手腕。
“玉姑娘,你太沉不住氣了。”
玉殘花努力拽了拽手臂,結果對方的手掌卻紋絲不動,宛如鐵鉗般牢固:“姓秦的,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秦堯將巧銀拉到自己身後,嘆道:“我隻是想多刷點陰德,你卻一言不合就掀桌子。既是如此,沒辦法,隻有請你去死了。”
“轟!”
話音剛落,無數道雷霆突然從玉殘花身後出現,繞過她單薄的身子,轟擊在秦堯手上。
秦堯右手一麻,被炸的張開五指。
玉殘花趁機飛速後退,停步於一道漸漸凝實的陰影身旁,輕聲喚道:“兄長。”
“鐵拐李,朱七!”
秦堯抬眸望去,隻見來人膀大腰圓,身著無袖布甲,頭戴束發金箍,胡須濃密,滿臉橫肉,脖子間掛著一串黑珠,宛如魯達在世,張飛重生,兇悍之氣撲麵而來,令人驚悚。
這形象的辨識度太高,很快便與秦堯腦海中有關於朱七的印象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