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該來的逃不掉?”吳誌豪迷茫問道。
“你們是不是見到了一個須發皆白的黑衣道人?”秦堯詢問說。
吳誌豪臉上的迷茫迅速褪去,忙聲道:“見到了,他還在洪老板胸口拍了一掌……”
“呲。”
秦堯粗暴的撕開肥寶胸前衣襟,看著他胸前仿佛印上去的烏黑掌印,嘆道:“還真是花樣百出啊!”
吳誌豪心頭發寒,這種離奇的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秦先生,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那白發道人是個巫師,他拍肥寶的一掌相當於下了咒,令肥寶在不知不覺間就身魂分離,你們回來的時候又是大白天,他的魂魄無法跟著身軀回來。”
吳誌豪:“……”
聽他這麼一說,突然有種觸碰神話的感覺。
隻不過,這神話貌似有些兇險。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秦堯誠懇說道:“你若是被卷入進這場漩渦中,恐怕兇多吉少。”
吳誌豪嘴角一抽,抱了抱拳:“既是如此,在下告辭。”
“後會有期!”秦堯拱了拱手,目送他離開後,連忙攙扶著肥寶來到餐館後院,找到了正在備戰畫符的九叔。
“魂魄離體了?”院中央,柳樹下,九叔掛起毛筆,一眼便看出端倪。
秦堯點點頭,伸手撥開肥寶胸前被自己撕爛的衣襟,指著他胸前的黑手印說道:“師父,能看出這是什麼路數嗎?”
“看不出,很邪門的法術。”九叔肅穆道。
秦堯回憶了一下電影劇情,隻記得在電影中,白發巫師精通苗疆蠱術,南洋邪術,以及操控巨型烏乃伊的傀儡術,這能移魂換體的黑手印,十有八九是南洋邪術中的某種毒咒。
“不知路數,可有法解?”
九叔靜默片刻,道:“堂堂正正,以力破之……秦堯,開壇!”
“是,師父。”
秦堯伸手從懷裡掏出錦斕口袋,解開束袋金繩,自混沌中的島嶼內召喚出法臺,桌布,香燭,香爐,法劍,引磬,三清鈴,五色旗,鎮壇木等等物件,飛速布置好法壇的一切裝備。
九叔以銀盆清水凈手,長條棉布擦去水漬,單手抄起桃木劍,輕輕點在提前放好的黃符紙上,看似滯鈍的劍尖卻輕易穿透一張符紙,將其挑了起來,轉腕至火燭上點燃,嘴裡念念有詞:
“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度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歷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
話音剛落,九叔手中的桃木劍忽然揮舞出無數殘影,攪動著符紙燃燒時化作的火星,振臂打向肥寶胸膛。
“哧……”
“哧……”
點點火星撞擊在黑手印上,頓時升騰起無數白煙,待到白煙散盡時,秦堯定睛望去,隻見那黑手印仿佛淡化了許多。
“師父,有效!”
“當然有效。”九叔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如法炮製,七道靈符下去,那看似恐怖的黑手印登時消散於無形。
“師父,怎麼把他魂魄招回來?”秦堯被他瞪習慣了,壓根沒在怕的,緊接著問道。
九叔看了眼天色,搖頭道:“那妖人選的時間段太好了,我們不能在這個時間招魂,他卻能打個時間差,趁著天黑之前,獵捕肥寶魂魄。”
秦堯緩緩瞇起眼眸:“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沒錯。”九叔肯定地說道:“他一定是在某個地方布置下了天羅地網,以肥寶魂魄為誘餌,要引誘我們上鉤呢。”
“去不去?”秦堯問道。
九叔背負著雙手,平靜說道:“邪魔歪道,何懼之有?”
秦堯:“……”
可惡啊。
被他給裝到了。
不過秦堯大抵也能猜出白發巫師的殺手鐧是什麼。
烏乃伊嘛。
刀槍不入,力大無窮,純粹的殺戮機器!
如果在激烈的戰鬥過程中,發現不了它們命門所在,那就隻有挨揍的份,甚至會被活活打死……
好在熟知原著劇情就像開了金手指,除非白發巫師在煉製烏乃伊的時候身旁也有一個穿越者,否則依照他驗證出來的宿命理論,烏乃伊的致命之處九成九是肚臍……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陰森可怖的山洞內,一座用黑鐵柵欄封死的牢洞中。
肥寶魂魄死死抓著鐵姍欄,拚命拉扯著,依靠著強大的魂力,竟硬生生將貼著符紙的鐵姍欄強行拉彎。
“咚,咚,咚。”
山洞中央,一片橘黃色的篝火包圍著一個大型石臺,石臺上,渾身爬滿毒蛇的白發巫師盤膝而坐,順手拿起身旁的一個小小木槌,輕輕敲擊著麵前宛如人類頭骨的暗紅色木魚。
低沉的敲擊聲漸漸形成音波,橫推至牢洞時,肥寶靈魂頓時虛弱起來,甚至無力的倒在地上。
“咚。”
白發巫師瞥了他一眼,最後敲擊了一下後,幽幽說道:“洪小寶,你說林九師徒會不會為了救你,以身犯險,自投羅網?”
“你這破地方如果算是羅網,那林大師與秦師兄就是兩把火,不來則以,來了就能將這裡燒破。”肥寶大聲說道。
“盲目自信!”白發巫師冷笑一聲,指著自己身後墻壁上,九個豎棺內的巨人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肥寶眸光一閃:“不就是幾個大粽子嗎,憑他們也想戰勝林大師?”
“不知者無畏!”白發巫師嗤笑一聲,傲然道:“這裡,就是我為林九與秦堯選的墓地,有心算無心,有準備算無準備,他們拿什麼贏?”
“正義啊。”肥寶不假思索地說道:“邪不勝正!”
白發巫師笑容陡然僵在臉上,情緒突然暴躁起來:“邪不勝正?誰是正,誰是邪?
如果你有能力去調查那秦堯的話,你就會發現,他和我沒什麼不同,不,他比我還壞,還狠,還黑。
我最多是貪點財,拿錢辦事,童叟無欺。
而他,為一己私欲操持權柄,剝削百姓以自肥,直接或間接因他而死的人不計其數,就連林九都無法承認這個徒弟是好人。
你說我是邪,他是正?
說反了吧!”
肥寶愕然片刻,忍不住問道:“你之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
萬事皆有因果,他不認為自己一句話就能令對方暴怒成這樣,甚至絮絮叨叨的說這麼多。
最合理的解釋莫過於他之前肯定受過巨大刺激,心態崩了甚至是心態炸裂的程度,因此才會這麼敏感。
白發巫師的癲狂僵在臉上,思維不由自主順著肥寶的話,開始回憶起自己與林九的對話。
每每想起,他情緒就像被點燃了一般,憤怒由心臟直沖大腦,根本就控製不住。
“咚咚咚……”
磨牙切齒了好一陣兒,白發巫師再度拿起木槌,急促敲向身前木魚。
與上次不同,這一次,他想要平復的是自身情緒。
傍晚。
身穿明黃色道袍,頭戴黑色八卦方巾帽,身後背著兩把劍,手中拿著一疊符的九叔帶著秦堯來到山洞前,望著黑漆漆的洞口道:“應該是這裡了。”
秦堯沖著身後抬著紅花橋的煞鬼們擺了擺手,八名煞鬼同時低身落轎,轎子內,仿佛活死人般的肥寶雙手放在雙腿上,危襟正坐。
“你們在這裡守著轎子,沒有我允許,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是,大人。”八隻煞鬼同時應諾。
秦堯微微頷首,朝向跟在自己身旁的嫁衣與喪衣說道:“你們兩個,帶鬼開路,切記,你們的主要任務是偵查,不要與敵人硬碰硬。”
盡管有原著劇情作參考,硬闖別人布置下來的陷阱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容不得絲毫馬虎大意!
紅白雙煞領命,迅速帶著煞鬼們沖進洞府。
九叔緊隨其後,秦堯殿後防備著來自後方的偷襲。
“大人,前方有很多毒蟲。”走了沒多久,一隻紅色煞鬼極速從前方飛來,跪倒在秦堯麵前。
“很多是多少?”秦堯確認道。
“密密麻麻,幾乎封住去路。”煞鬼說道。
“以鬼火燃之,盡快開路。”秦堯命令道。
“是。”煞鬼領命,魂軀瞬間消失在師徒二人眼前。
“你這是隨身攜帶了一支部隊啊。”九叔不無羨慕地說道。
他一貫獨來獨往,出門在外,降妖伏魔,無論大活小活,小鬼老魔,盡皆是親力親為,從頭打到尾……
與他相比,這三徒弟就舒服太多了,遇到陰德值不高的怪物就讓部隊清除,遇到難纏角色就下令一起圍毆,打法極其……不講道理。
秦堯一愣,旋即笑道:“我一個出肉裝的召喚師,隨身攜帶著一支戰鬥部隊,很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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