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瑪沉思片刻,緩緩搖頭:“兇手是隔空打斷的這孩子心脈,皮膚上不曾留下絲毫痕跡,貧僧,無法自證清白。”
秦堯:“我有一個辦法能幫大師洗脫嫌疑,就看您願不願意了。”
“什麼辦法?”寧瑪詢問道。
“搜、魂!”秦堯一字一頓地說道。
寧瑪蹙起眉頭,低喝道:“搜魂術有悖道德,是為禁術,你居然會這種法術?”
秦堯麵容沉靜,說道:“術無正邪,人才有正邪。”
“荒謬。”
寧瑪道:“這話純粹是開脫,術無正邪,魔功又豈能影響人之心智,令人絕情絕性?”
秦堯:“強行修煉自己掌控不了的功法,於是被功法反噬,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還能怪到功法頭上?”
“強詞奪理!”寧瑪道。
秦堯輕笑:“也就是說,您不贊同用這種方式洗刷清白,對吧?”
“當然不贊同。”寧瑪道:“吾身為佛修,又豈能助長魔功氣焰?”
秦堯搖搖頭,攤手道:“那就沒辦法了,隻好請大師跟我們走一趟。”
寧瑪:“我不能跟你們走,我要調查清楚此事兒。”
秦堯反手抽出斬神刀,肅穆道:“不好意思,恐怕不能讓你如願了。”
話音剛落,毛小方,雅典娜,紅白雙煞,蕭文君……
人、神、鬼,圍成一個圓圈,將寧瑪包圍在內。
寧瑪眉頭一皺,抬起右臂,一掌淩空打向秦堯。
秦堯舉起左手,以羅漢掌回應,兩個金光掌印在半空中碰在一起,轟然炸開。
“羅漢掌……你是佛修?”寧瑪愕然道。
秦堯搖搖頭:“佛本是道,我是道修。”
通過這一掌的對決,寧瑪便放棄了以秦堯為突破口,轉身沖向嫁衣方向。
“一起上吧。”
秦堯提著斬神刀,龐大身軀猛地飛躍而起,帶著白金色光輝的一刀狠狠劈向寧瑪頭顱。
毛小方,雅典娜,紅白雙煞,蕭文君等人同時施法,攻向寧瑪……
寧瑪在原著中的戰力表現與毛小方旗鼓相當,現實中也沒有強到離譜。
這就導致他在人、神、鬼的圍攻下很快敗下陣來,隻有挨打的份,沒有反擊之力。
甘田鎮外,被十八名佛修簇擁著的金轎中,神宮住持八思巴雙眸生光,隔空望著鎮子內,街道上,眾人圍攻寧瑪的場麵,嘴角微微上揚。
許久後,眼睜睜看著寧瑪被製服後,他揮了揮手,命令道:“起轎,隨我去拯救寧瑪。”
四名高僧抬著轎子,在其他十四名高僧的簇擁下,健步如飛,迅速踏入甘田鎮內。
街道上,押送著寧瑪的眾人無端感受到一股壓力,舉目望去,隻見群僧抬轎而來,轎中閃耀著淡淡金光,在夜幕中異常顯著。
“停。”
當轎子距離眾人僅剩丈半遠時,轎內頓時傳出莊嚴厚重的聲音。
群僧止步,四大高僧放下金轎,一雙手掌掀開布簾,簾子中放射出萬道金光……
神宮住持踏著金光走出轎子,本想俯視眾人,怎奈身高不如秦堯,便隻能微微昂首。
“拜見神宮住持。”人群中,麵如金紙的寧瑪躬身一禮。
八思巴抬了抬手,問道:“寧瑪尊者不必多禮,您這是什麼情況?”
寧瑪苦笑一聲:“有個被我接觸過的孩子,死於密宗大手印之下,我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八思巴眉頭微蹙,目光掃視向其他人:“誰是主事人?”
毛小方伸手推了秦堯一下,後者微微向前一步,俯視八思巴:“你想說什麼?”
八思巴掌控神宮十數年,這還是第一次仰視別人,同樣也是第一次被人俯視,心裡不受控製的躥出一股怒火,好在他城府極深,方才沒有使這怒火燒到臉上。
“我想說的是,寧瑪尊者為我神宮領袖之一,品質高尚,功德無量,斷然不會做出殘殺孩童的事情!”
秦堯:“不是他殺的,那就是你殺的?”
八思巴:“……”
這人怎麼不講道理呢?
“放肆!”
追隨住持而來的十八僧人同時怒吼,滿臉殺氣地看向秦堯,仿佛隻需八思巴一聲令下,他們便會發動自殺式襲擊。
“放肆?”秦堯冷笑一聲:“真把自己,不對,應該說你們真把他當貴族老爺,封建王爵了?”
“控製住你們的脾氣,怎可輕動無妄肝火?”眼看著僧侶們目眥盡裂,怒不可遏,八思巴沖著他們訓斥道。
在他的喝問下,僧侶們盡皆躬身俯首,宛如奴仆。
秦堯這時候方才明白,對方神宮住持的名頭當真不是說說而已。
“道友,過剛易折,你這脾氣很容易招來禍患。”
八思巴再度轉頭看向秦堯,誠懇說道。
秦堯微笑:“那我也忠告你一句,出門在外,低調一點,太高調的人一般來說都沒什麼好下場。”
八思巴:“……”
看出來了,這人就是一個火炭脾氣,受不得半分委屈。
當然,他沒想過,素不相識,別人憑什麼要受他的委屈。
秦堯:“如果你們能證明這大和尚不是兇手,就拿出證據來,倘若證據確鑿,我們立刻賠禮道歉。
如果拿不出什麼證據,指望著空口白話就想讓我們放人,做什麼美夢呢?這裡是中原,不是你的神宮。”
八思巴:“……”
論實力,他可能更強一點,但論吵架,他是真不行。
看著這刁民如此羞辱自己的王,十八僧倍感羞辱,卻受限於八思巴的命令,不敢再開口嗬斥。
“你們想要將寧瑪尊者如何?”未幾,八思巴麵無表情地問道。
“先帶回道院,防止他作案後逃竄,然後再慢慢調查此事。”秦堯道。
八思巴開口:“實不相瞞,本座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找出神宮靈僮。
可是神宮靈僮的確認儀式,必須要有兩位尊者作為見證。
諸位能否給我神宮一個麵子,三天後,讓寧瑪尊者參與遴選靈童的儀式?”
秦堯沉吟片刻,說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