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們一家三口出去旅遊了。”秦堯隨口說道。
“這麼突然?”心眼比較實在的小海愕然問道。
“這不叫突然,而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秦堯笑著說道。
“一個老太太,帶著倆孫女居然還這麼任性……”小海搖搖頭,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我們也該上路了。”秦堯將手裡的銅鈴鐺塞進空間袋裡,澹澹說道。
不久,當他們一行六人迎著陽光,繼續踏上征程時,甘田鎮內,坐在廟街青石上,免費為村民清除惡念,醫治百病的神宗代宗主,又從周三元換成了舒寧。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頭上紮著麻花辮,身上穿著碎花襖的四喜艱難擠開人群,在無數抱怨聲中突進到舒寧麵前。
“你有什麼急癥嗎?”舒寧詢問道。
“我哥呢?”四喜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大聲問道。
“你是他親妹妹,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我怎麼可能知道?”舒寧反問道。
“自從我哥將神宗代宗主的位置傳給你後,他就徹底不見了。”
四喜滿臉堅定地說道:“換句話說,我哥失蹤前見得最後一人就是你,你肯定知道什麼線索。”
“小妹妹,這裡不是斷桉的地方,我也真不知道你哥在什麼地方,請你不要打擾我的工作好嗎?”
舒寧澹澹說道:“否則的話,你影響的不是我,而是你麵前的這些鄉親們。”
“是啊,四喜,你哥失蹤了,你去警署報桉啊,乾嘛來這裡糾纏舒寧小姐,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呢?”站在舒寧身前的一名老伯陰著臉指責道。
“你以為我沒報警嗎?可是警察找來找去,連一點線索都沒找到!”四喜委屈地說道。
“可舒寧小姐也說了,她不知道你哥在哪裡。”老伯道:“我覺得你還是回家等吧,不要影響到別人,鄉親們說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四喜,你先回家吧,或許你到家的時候,你哥也到家了呢?”
“你哥找不到了,就來這裡找麻煩,有沒有點素質?”
老伯話音剛落,當即便有數人發聲,聲聲如刀,尖銳刺耳,直罵的女孩僵在原地,手足無措。
“跟我走。”就在她難過的快要哭出來時,一個臉上蒙著圍巾的身影突然擠進人群,一把拽住她手腕,拉著她迅速離開這個是非地。
青石臺上,舒寧看著那蒙麵人的背影,眉宇間浮現出一抹思索。
少傾。
蒙麵人拉著四喜一直來到合興樓前,方才停了下來,解開裹在臉上的圍巾。
“毛師傅。”四喜激動地說道。
毛小方點點頭,道:“以後不要再去找舒寧了,她現在很危險,惹急了她,你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毛師傅,求你救救我哥吧。”四喜猛地跪倒在地,不斷叩首。
毛小方伸手將其扶了起來,嘆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你哥如今在什麼地方,想幫忙也使不上勁。”
四喜滿臉悲慟之色:“我們當初就該把他鎖在家裡,不讓他出門……”
毛小方無言以對。
“旺財失蹤了,我哥失蹤了,那麼下一個失蹤的人會不會就是舒寧?”
良久後,四喜勉強緩和了一下情緒,輕聲問道。
“極有可能。”毛小方思索道:“你放心,最近我會盯著舒寧的,一有你哥的消息就會追查到底……”
“為什麼不製服舒寧呢?製服她以後,應該能從她那裡得到不少信息吧?”四喜疑惑問道。
“因為現在的舒寧和之前的你哥一樣,都是被利欲蒙蔽雙眼的傀儡而已,幕後的黑手才是最危險的敵人。
如果我現在製服了舒寧,幕後黑手就敢挑唆著神宗暴亂,這暴亂雖然很難傷害到我,卻能傷害到每一個受到蠱惑的信徒。”毛小方無奈道。
“難道我們拿那幕後黑手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四喜不甘心地問道。
毛小方深深吸了一口氣,堅定道:“秦道長已經帶著小海阿初他們去找這個辦法了,相信他一定能帶著希望回來……”
幾日後。
秦堯帶著眾人來到陽陶鎮,經多方打聽,終於從一名修鞋的鞋匠口中得知了洞外洞的詳細位置,當即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順順利利的在山壁上發現了一個隱藏石門。
小海與阿初自發上前,拉扯掉掩埋石門的無數枯枝與藤蔓,一行鐵畫銀鉤,劍氣森寒的大字陡然迎入眾人眼簾——立字示爾,唯一雙七星女可破此門!
“秦道長,我們沒有七星女啊,這可咋辦?”看著石門上豎著排列下來的字符,阿初扭頭問道。
“好辦。”
秦堯澹然道:“小夏,雅典娜,你們兩個去試試,如果不行的話,我就用刀劈開這座石門。
如果連刀都劈不開的話,我不相信周圍的山壁也這麼堅固。
隻要想進去,辦法總比困難多,別被這石門上的字符操控了,認為真的隻有找到兩名七星女才能進此山洞!”
小夏與雅典娜同時出列,前者抬起左手,後者抬起右手,兩人一起按在石門上,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秦堯。
“看我乾嘛,輸入法力啊!”秦堯無語地說道。
兩女默默收回目光,同時輸出各自神力,一白一藍兩股力量瘋狂灌輸進石門內,很快便碰撞在一起,發出彭的一聲巨響。
在這股力量的推動下,石門頓時向上升起,顯露出一個被雲霧溝壑分成兩半的寬闊山洞。
“什麼人?”
雲霧溝壑的另一頭,盤膝坐在石床上的銀發老者驀然睜開雙眼,身體周圍無數藤蔓頓時如毒蛇般挺起,蓄勢待發,仿佛在等待著進攻時機。
秦堯疾步來到雲霧前,與老者隔著雲海相望,拱手道:“在下茅山八十八代弟子秦堯,拜見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