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茅龍挾持飄紅來到祠堂大門口,一掌狠狠打在飄紅後背上,將其身軀打飛進祠堂內,自身則是化作一道血紅色神光,剎那間升入雲霄。
“飄紅!”
許佑土飛身而起,張開雙臂,一把將妻子接入懷中,滿臉緊張地問道:“你感覺怎麼樣,疼不疼?”
秦堯:“……”
沒十年腦血栓應該問不出這問題。
疼不疼,你試試疼不疼?
然而令他更加無語的是,隻見飄紅伸手撫摸住許佑土臉頰,輕聲說道:“我不疼,你別擔心了。”
看著妻子隱隱有些發黑的脖頸傷口,許佑土連忙拉著對方跪倒在秦堯麵前,連連叩首:“前輩,請您救救我妻子吧。”
秦堯淡漠道:“憑什麼?如果磕頭就能獲得免費的幫助,那麼跪地磕頭的人能從這裡排到南天門!何況,我是來捉茅龍的,就因為你的阻攔,導致對方從容逃離,這筆賬我還沒給你算呢,你有什麼資格求我?”
許佑土:“……”
哪怕是絞盡腦汁的想,他也想不出來自己能拿出什麼籌碼打動對方。
“隻要您能救活飄紅,我願當牛做馬,任您驅使。”良久後,許佑土底氣不足地說道。
秦堯啞然失笑。
他有多麼想不開才會收下這廢物?
要知道在原著中,這貨發了瘋的為救飄紅,導致信任他的師弟師妹一一慘死。
哪怕編劇最後給他開了超級主角光環,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項祖傳秘技,研製出了可殺天魔的子彈,可最終為防止天魔再糾纏飄紅,還是以自身拉著對方下了地獄。
你不能說這貨是個廢物,但他對陣天魔時,先後兩次都贏得莫名其妙,根本就不是堂堂正正取得的勝利。
在這種情況下,秦堯能看得上他才怪。
見這位前輩不言不語,隻是以淡漠的目光看著自己,許佑土腦海靈光一閃,頓時猜出了對方心思,苦笑道:“我知道我就是一個廢物,可除了賣身之外,我沒有任何資本。”
“不,大師兄,你有。”穿著黑色西裝,肩扛長刀的青年說道:“師父最寵愛的就是你,你可以詐降,從師父那裡得到登神秘笈。”
“對,登神秘笈!”
許佑土大喜,連忙說道:“前輩,登神秘笈是可化身為天魔的寶術,大成之後,無影無形,延年益壽,隻要你肯幫我們,我就想盡一切辦法,為您取來登神秘笈。”
秦堯心思一動,卻是想起在原著中,是茅龍的一口魔氣導致許佑土以及師弟師妹六十年不老。
單純的一口魔氣就有如此威力,那麼登神秘笈裡麵真有可能藏著長生奧秘。
他雖不能棄道從魔,但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將裡麵的法術改編成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是有機會的。
想到這裡,他緩緩來到飄紅麵前,右手掌心浮現出道道聖潔白光,轉頭向許佑土說道:“記住你的承諾,做不到的話,這兩筆債我會找你一起算。”
許佑土目光死死盯著他右手中的白光,連連頷首:“您放心,就算是豁了性命,我也會幫您取回登神秘笈。”
得到對方的承諾後,秦堯緩緩將手掌放在飄紅腦袋上,聖潔的信仰之力浩浩蕩蕩灌入其體內,自其脖頸間的咬痕處逼出道道黑煙。
最終,看似恐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飄紅脖頸處飛速恢復白凈,細膩的肌膚。
“多謝前輩。”
許佑土伸手在飄紅脖頸處撫摸了好幾下,欣喜若狂地說道。
秦堯默默收回手掌,轉身望向悄悄走進祠堂的朱雲鈞,考教道:“占卜術會嗎?”
朱雲鈞尷尬地說道:“不會。”
“那你會什麼?”
“掌心雷,靈犀指,水中換牌,隔空取物等等。”朱雲鈞回應道。
秦堯默默頷首,指著許佑土等人說道:“以後你就和他們待在一塊吧,直到消滅茅龍後,再返回港島。”
朱雲鈞:“好。”
“這裡有茅龍曾經用過的物品嗎?”秦堯轉而望向許佑土等人,沉聲問道。
許佑土環目四顧,搖了搖頭:“好像是沒有。”
“那你們誰有茅龍的生辰八字?”秦堯又道。
五人麵麵相覷,而後相繼搖頭。
“我有無界的生辰八字行不行?”一身黑色西裝的青年忽地說道。
“當然可以。”
許佑土道:“無界一直以來都在給茅龍賣命,隻要能找到無界,就一定能找到茅龍。不過,你怎麼會有他的生辰八字?”
西裝青年抿了抿嘴,道:“你知道的,無界經常欺負我,我一直想找機會還回來,於是對他就多出了幾分關注,機緣巧合之下獲知了他的生辰八字。”
秦堯拿出空間袋,召喚出法臺,筆墨,金盆,鈴鐺等施法之物,順手將金盆遞給許佑土:“去打半盆水來。”
“是。”許佑土端著盆就向祠堂外走去。
“你叫什麼名字?”秦堯拿起紙筆,朝向西裝青年問道。
“前輩,我叫洛天。”
“洛天……”
秦堯微微頷首,將紙筆遞送至他手裡:“寫下無界的生辰八字吧。”
不久後。
秦堯站在法臺前,將寫著無界身份信息以及生辰八字的字條放入金盆水裡,腳踏七星步,敲響驚魂鈴,猛地伸手向金盆一指,輕喝道:“一碗清水照乾坤!”
話音剛落,清水頓時泛起陣陣漣漪,顯化出一幕場景……
某座山神廟中。
外貌酷似‘常威’的短發青年站在茅龍身後,拱手說道:“師父,通天壇已經建的差不多了,這兩天就可以啟用,您那邊的情況如何?”
茅龍醜臉抽搐了一下,道:“失敗了,突然冒出來一個高人,打亂了我的全盤計劃。”
“高人?”無界微微一怔,下意識問道:“有多高?”
茅龍:“在未修成天魔真身之前,我對上他,最多隻有五成勝算。”
無界麵色微變,道:“師父,對方會不會找到我們?通天壇如果毀了的話,這幾年來的辛苦就全白費了。”
“放心吧,即便是他能掐會算,也算不出來我的行蹤。”茅龍自信地說道。
無界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道:“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你派出眼線,遠遠盯著許佑土等人,看那位煞神什麼時候離開。等他離開之時,就是我們搶回六陰女之日!”
“是。”無界躬身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