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總署。
高層會議。
劉傑輝端坐在長桌首位,一巴掌狠狠抽在桌麵上,鷹隼般的目光掃視過長桌兩邊的一眾高官,喝問道:“整整四十九天了,兩個大活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們難道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長桌兩側,十二名部長級阿Sir噤若寒蟬,低頭不語。
“沒人說話?不敢承認你們的無能?”
劉傑輝目光陰戾,掃視過這一張張臉龐,點名道:“薑文斌,你說。”
薑文斌心神一顫,下意識站了起來,聲音乾澀地說道:“主要是我們沒有下發通緝令,如果麵相全港通緝他們兩個的話,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
劉傑輝目光一寒,冷冷說道:“我不知道這一點嗎?伱難道不知道無故向一位部長級高官下發通緝令,會有什麼後果?”
薑文斌臉皮一抽,不敢答話了。
香江這麼大,那兩人連電話都沒用,就像兩滴水落進了大海裡,不依靠群眾的力量,讓夥計們拿頭去找啊?
隻可惜,這些話是沒辦法說出口的。
上級要的是結果,不是抱怨。
乾不好,乾不了沒關係,最多落一個無能的標簽。
可如果乾不好還怪這怪那,那麼就隻有滾蛋這一個下場了。
“一群廢物。”
劉傑輝憤然離場,出門後,扭頭向緊緊跟著自己的文姍姍說道:“你去趟食堂,給我弄點吃的來,還是和以前一樣,高油高糖高熱量。”
“是,處長。”
文姍姍敬禮道。
不久。
總署食堂。
文姍姍盤腿坐在客休區,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等待菜肴出鍋。
此時此刻,布滿油煙味道的廚房內。
總廚手持鐵鏟,不斷翻炒著鍋裡的菜肴,身軀微微顫栗,額頭上冷汗淋漓。
廚房中央,清潔工打扮的李國強倒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腕架在椅子靠背頂端,手裡握著的消音槍正對總廚後腦勺。
距離他不遠的一張長桌前,秦堯左手握著一個裝滿黃色液體的玻璃瓶,右手握著一個針筒,將細細的針尖刺進玻璃瓶的軟塞中,抽出一針管符水,緩緩注射進擺盤上的每一塊紅燒肉中。
七七四十九天,他畫了四千八百道符。
其中的三千道靈符,用高壓鍋熬成了三鍋符粥,又自符粥內抽出了一瓶符水,全在這玻璃瓶裡麵了。
就像劇毒被稀釋了很多倍,單吃一口兩口的,身體根本發覺不到任何異常。
但當進食的毒量超出自身承受能力,身體對此做出反應時,便積重難返,為時已晚了。
秦堯要的就是這種結果,一擊必殺,絕不給對方翻盤的機會!
四十多分鐘後。
總廚做了八道菜,秦堯細致的將符水注入進每一根菜苗中,待八道菜注射完畢後,見瓶內還剩一點符水,便對總廚說道:“再做個湯吧。”
腦袋還被槍指著呢,總廚又能說什麼,隻好擦了擦手,熬了一碗色彩鮮明的海參湯。
秦堯將最後那點符水注射進湯裡,伸手從桌上薅出一張餐巾紙,抬肘為總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去送餐罷,鎮定點,如果被她發現端倪的話,你就死定了。”
總廚心臟一顫,默默吸了一口氣,將八菜一湯放進餐盒裡,麵色如常的提著餐盒走出廚房。
大廳裡,見他走了出來,文姍姍連忙收起手機,接過餐盒就向餐廳外走去。
作為處長的貼身秘書,她壓根不會將一個廚子放眼裡,自然也就沒注意到廚子復雜的目光。
“篤篤篤。”
轉眼間,文姍姍提著餐盒來到處長室前,抬起纖纖玉手,輕輕敲了敲房門。
“請進。”
房間內,劉傑輝坐在辦公桌後麵,左手持刀,右手持叉,活像一隻等待進食的惡狼,莫名帶著一股陰戾氣質。
文姍姍提著餐盒走到他麵前,將一疊疊菜肴輕輕放在桌案上,姿態優雅。
隻可惜,現在劉處長眼中隻有食物,壓根就沒有她的存在。
“需要我在這裡服侍您嗎?”
擺完餐盤,文姍姍提起餐盒,溫聲說道。
劉傑輝用叉子叉起一塊紅燒肉,迫不及待地放進嘴裡,頓時滿臉愉悅:“不用了,等我吃完後會喊你的。”
文姍姍欠了欠身,緩緩退出處長室。
當房間內隻剩下自己一人時,劉傑輝吃東西的速度瞬間快了很多,很多東西甚至都沒有咀嚼,便直接吞進了肚子裡。
十多分鐘後。
他咽下最後一口湯,心滿意足地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滿腔憤怒隨著進食帶來的滿足感而漸漸消散。
“叮,叮。”
隨手將廢紙丟進紙簍裡,劉傑輝拍了拍桌上的一個按鈕,室外頓時響起陣陣鈴鐺聲。
大門口,文姍姍當即推門而入,將一個個餐盤收進餐盒內。
劉傑輝盤腿坐在椅子上,目光緊緊盯著對方玲瓏的曲線,心底某種渴望正在漸漸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