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2點30分。
一名身穿棕色外套,背著一個黑色書包的花發老太太,緩緩走進廣州亭飯店,目光掃視過一座座客人,很快便鎖定了兩道身影:“請問,是秦先生嗎?”
“是。”
秦堯點點頭,反問道:“你是真琴姐姐的朋友?”
“沒錯。”
老太太無聲地笑了笑,說道:“我叫逢阪節子,或許,你們可能聽說過我的名字?”
“啊,我聽說過。”田原秀樹搶先說道:“您在電視上很有名。”
老太太順勢望向他,問道:“你就是本次劫難的劫主吧?”
田原秀樹苦笑道:“可以這麼說,節子前輩,那位高人說您可以幫我們對付魄魕魔,不知接下來我們該從什麼地方下手?”
“魄魕魔的惡趣味是將人逼瘋,換句話說,就是變著法子折磨那些虐待孩童的大人。”逢阪節子說道:“在它實力還沒有飛速增強之前,隻要你能在它麵前保持絕對冷靜,它就傷害不了你分毫。”
“叮叮叮,叮叮叮。”
突然,一陣急促的老式電話鈴聲從田原秀樹身上發出,嚇得他猛一激靈,雙手顫抖地摸出手機。
“最好不要說話,更不要憤怒,否則在情緒大起大落之間心神失守,就會給魄魕魔機會。”逢阪節子手結法印,兩根食指指向對方,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是說這通電話……”田原秀樹吞咽著口水說道。
“接吧。”逢阪節子道:“記住我說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要失去理智。”
田原秀樹雙手顫抖著接通電話,手機內頓時響起知紗的聲音。
“呲啦。”
這時,坐在他身邊的秦堯突然站了起來,扯開手裡的膠帶,直接湖在秀樹嘴上,隨即在其吭聲之前,呲啦呲啦的纏繞了好幾圈。
田原秀樹:“???”
合著這膠帶是這麼用的?
女兒的聲音,妻子的聲音,客戶的聲音,甚至是過世奶奶的聲音輪番從電話中出現,驚的秀樹瞪大眼睛,卻因為嘴巴被封死了,而發不出任何聲音。
最後的最後,電話中又出現了他的聲音,隻聽他以散漫而敷衍的語氣說道:“不就是生了個孩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終究是單親家庭長大的人啊,我看你和你媽媽也沒什麼區別……”
聽到這裡,秀樹曾的一聲站了起來,剛打算搖頭,卻被秦堯一隻手按住腦袋,硬生生給壓了下來。
少焉,始終沒收到答復的電話終於掛斷了,逢阪節子狠狠瞪了秀樹一眼,放下手臂,滿臉誠懇地向秦堯致謝道:“多謝秦先生,否則方才他一旦說了話,泄了氣,情緒波動間,我恐怕兇多吉少。”
田原秀樹被這一眼瞪的很憋屈,但麵前的這兩位都是救命恩人,且以後還需要仰仗他們,所以就算憋屈的快要炸了,也不敢多說,以及亂說什麼。
秦堯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謝,請你跟我們一起返回田原秀樹的家中吧,我擔心真琴一個人抵抗不了魄魕魔的攻擊!”
路上。
出租車內。
秦堯坐在副駕駛位置,逢阪節子坐在他後麵,田原秀樹坐在司機側的後麵……汽車極速開往和光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