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小看魄魕魔了。”
津田大吾道:“如果你放棄知紗,遠逃他鄉,那麼不管你逃出去多遠,魄魕魔都能找到你。”
香奈崩潰了,將臉貼在他後背上,抽泣道:“那我該怎麼辦啊?”
津田大吾用手指碾滅香煙,沉吟道:“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香奈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問道。
“禍水東引。”
津田大吾長長呼出一口氣,道:“你找一個人,以精神壓力過大,無力撫養知紗為由,以田原秀樹留下來的一切遺產為誘餌,請對方領養知紗。
隻要領養手續一辦完,你的風險立馬就減了一半。
在往後的日子裡,你也不能直接消失,需要每隔幾天就去看看知紗,做好被迫母女分離的假象。如此一來,魄魕魔就不會一直盯著你了。”
作為研究民俗流派多年的學者,他又豈是浪得虛名?
所謂困難就是一把鎖,找準鑰匙,打開鎖芯,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聽完這辦法後,香奈腦海中第一時間閃過真琴帶著知紗奔跑的畫麵,目光逐漸幽深。
“篤篤篤。”
“篤篤篤。”
次日清晨,真琴與秦堯正在出租屋吃飯,一道輕輕柔柔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開門去。”真琴抬肘懟了懟秦堯胳膊,昂首道。
秦堯腰身紋絲不動的坐在椅子上,任憑她如何戳激自己都不理不睬。當敲門聲響起第三輪時,真琴終於坐不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打開大門。
“是你?”
“你好,真琴小姐。”
大門外,香奈滿懷歉意地鞠了一躬,說道:“冒昧打擾,實在是不好意思。”
真琴眉頭一皺,身軀靠墻,做出請進的手勢:“沒關係,進來再說吧。”
背著包包的香奈大步走進房間,看到正在喝粥的秦堯後,腳步微微一頓:“你們還在吃飯啊,要不我待會再來?”
“來都來了,就別麻煩了。”
秦堯放下碗勺,抬頭看向對方:“香奈小姐有何貴乾?”
香奈側目望向真琴,認真說道:“我是來找真琴小姐的,想要和她商議一件事情。”
“找我?”真琴怔住了,忍不住撓了撓頭:“我是說,你想和我商議什麼事情?”
“因為秀樹以及魄魕魔的雙重壓力,我現在已經沒有撫養知紗的心力了。所以我想請真琴小姐幫我代為撫養知紗,作為回報或者說答謝,我願凈身出戶,將我們田原夫婦多年來的存款,以及現有的房產都贈送給你,隻希望你將來能夠對知紗好一點。”香奈誠懇說道。
真琴:“???”
這番話的信息太多,險些燒了她那本就不太靈敏的反射弧。
秦堯微微瞇起雙眼,說道:“你又見津田大吾了吧?”
香奈一驚,下意識便要否認,最終卻在秦堯銳利如劍的目光注視中默認下來。
“來找真琴,是他給你出的主意,還是你自己想到的?”秦堯又道。
“是我自己想到的。”香奈老老實實地說道:“我發現在和真琴的相處中,知紗很快樂……”
秦堯瞥了眼一臉懵逼的真琴,心底微微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