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肌肉賁張,身材魁梧的鐵塔壯漢牽著一個長發女落在不遠處,滿臉獰笑地望著他們。
秦堯一把扯下紅衣小女孩腰間的麵具,戴在自己臉上,身軀懸空,雙腳穩穩地落在兩女身前,命令道:“我來拖住他們,你們快走。”
紅衣小女孩不明白他為何要搶自己的麵具,卻能感應到秦先生與方小姐的恐怖,急忙牽住徐尋的手,帶著她跳下車廂,奔逃向高頭大馬。
“唰。”
“唰。”
秦先生宛如一道惡風,方小姐仿佛一股輕煙,兩鬼在車廂上帶著兩串殘影,並駕齊驅,共同絞殺向秦堯。
“呼,呼……”
秦堯甩了甩手裡的十字劍,腳掌蹬地,踩爛鐵皮,掄起一劍橫掃向兩道身影,劍鋒帶著一道白芒,劃破昏暗天宇。
僅僅是看這種威勢,秦先生與方小姐便放棄了硬碰硬的愚蠢想法,身影在半空中強行變道,繞過秦堯來到他身後,沖著他後背猛地甩起雙臂。
一黑一紅兩股力量交織在一起,凝聚成一根毒龍鉆,狠狠向秦堯的後心位置刺了過去。
秦堯飛躍而起,身軀在半空轉了一個圈,雙手握著長長的劍柄,轉身回來,一劍劈在黑紅鉆頭上麵。
璀璨至極的白光與黑紅色光芒陡然炸開,剎那間的花火令星月為之暗澹。
激烈的戰鬥就此爆發了,秦先生與方小姐明顯是在一起琢磨出了很多合擊招式,兩人聯手,黑紅色力量不斷顯化成各種武器,一時間竟與手持神兵利器的秦堯打了個旗鼓相當。
燃燒法力(陰氣),提速,提速,再提速,一神二鬼越打越快,身影漸漸變的模湖不清。當大戰持續了半刻鐘後,虛空內忽然多出一個秦堯,出手如閃電,強行拖住了方小姐。
原本好好的合擊就這麼被拆開了,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秦先生根本來不及反應,瞬間便落入秦堯劍勢內,胸膛上麵被戳出了幾個大窟窿,痛的他哀嚎不止。
然而占據上風的秦堯很快就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貌似無論他怎麼重創這猛鬼,對方就是特麼的死不了。
一劍砍過秦先生脖頸,看著對方用一隻手就按住了屍首分離的腦袋,轉眼間脖子上的紅痕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秦堯腦海中靈光一閃,霎時間就明白了,這尼瑪八成,不對,九成是“作者”的設定。
就像她在原著中設定,當紅衣小女孩帶著徐尋來到中介站後,追殺她們的方小姐以及鬼怪軍團會灰飛煙滅,於是在遺棄之地的結局中,眼看著就要取得勝利的方小姐變成了碎片,處於劣勢局麵的徐尋卻成功逃脫。
穿越進一個作者的書裡,硬杠其設定,這不腦子有坑嗎?因此秦堯果斷收起分身,轉身就跑,一晃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兩鬼眼簾內。
“你沒事吧?”車廂上,方小姐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秦先生,低聲問道。
“該死,該死!”
秦先生暴躁地叫喊道:“那女人根本就不了解對方,把我寫的隻是形似對方,身上卻沒有對方的半點技能。剛剛那是什麼,分身術嗎?為什麼我不會這個,為什麼?!”
“好了,好了。”方小姐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不斷顫栗的身軀:“他殺不死我們,我們卻可以殺死他,隻要殺了他和那個女人,其他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不!”
秦先生身軀漸漸平靜了下來,目光陰戾地說道:“我改主意了,我要將他們兩個關進籠子裡,永生永世囚禁在這遺忘之地。”
“我會幫你的,我會幫你。”方小姐輕聲呢喃道。
一個多時辰後。
秦堯端著金盆水來到一個樹屋前,低頭看了眼水麵上的景象,伸手將紅衣小女孩的麵具從水底取了出來,隨後取出空間袋,收起連帶著清水的金盆。
“冬冬冬。”少焉,他抬手輕輕敲了敲房門。
樹屋內,無數書籍累積成山,不時的還會有一本本書籍從上方掉落下來,有的直接摞在書山上,有的則是磕磕碰碰的掉落在地上,這時便會有一道道身影將書籍撿起來,放到一個不礙事的地方。
“有人來了。”方桌前,油燈下方,正在翻閱書籍索引的老頭突然說道。
在其身後,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臉色同時緊張起來。
如果來的是秦堯還好,萬一來的是秦先生他們,那麼這一樹屋的人估計都要遭劫。
“別擔心,是你的那名同行者。”老頭側目望了眼大門,旋即向徐尋說道:“你去開門把他帶過來吧。”
徐尋微微鬆了一口氣,腳步輕快的來到樹屋門前,一把拉開古老的樹屋圓門。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紅衣小女孩跟著走了過來,疑惑問道。
秦堯俯身將已經晾乾的麵具遞送至她麵前,笑道:“是你的麵具告訴我的。”
“神奇的追蹤術。”小女孩伸手接過麵具,嘖嘖稱奇。
“你們不打算請我進去嗎?”秦堯聳了聳肩,指著樹屋內部說道。
徐尋當即讓開大門,低聲說道:“我又見到咱們在海盜船前見過的那名老伯了,他讓我來帶你過去。”
秦堯彎腰跨過門框,眼前的世界頓時寬闊起來:“他有告訴你怎麼離開這世界嗎?”
“老伯正在翻書,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紅衣小女孩說道。
“帶我去見他吧。”秦堯知道肯定會有結果,甚至知道結果是什麼,而他真正需要的,隻是紅衣小女孩作為領路人而已。
畢竟如果將中介站比喻成一把鎖,那麼作為領路人的紅衣小女孩才是真正的鑰匙。匹配不上鑰匙,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指望著暴力破鎖,難度將會呈階梯上升。
“老伯,我把他帶過來了。”轉眼間,兩女帶著秦堯來到老頭身後,徐尋輕聲說道。
老頭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兒,舉目說道:“你來的正好,我已經破解出去中介站的密碼了。”
秦堯比誰都清楚,這密碼肯定不是剛剛破解出來的,對方絕對是在等著自己過來。
不過無所謂。
大家都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誰也別說誰。
“密碼是什麼?”少時,他十分配合地問道。
“沒有具體的路線圖,隻有幾個關鍵點,我說,你們聽好了。”
老頭一臉凝重地說道:“野花,取之。冥錢路,可行。月缺,赤地,天地脫色,綠草無根,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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