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擦去唇邊血跡,臉色卻仍舊蒼白的法海來到秦堯房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眨眼間,朱紅色的門扇應聲而開,一襲道袍的秦堯站在房門前,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我應該是被心魔纏上了,你有辦法嗎?”法海詢問道。
秦堯抿了抿嘴,側開身子:“進來說。”
法海一撩僧衣,大步踏入房間內,徑直來到窗臺前,轉身看向關門的朋友。
“來,坐。”
秦堯坐在圓桌前,翻開倒扣著的茶杯,倒了兩杯茶水:“給我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法海應聲而坐,道:“童茜的身軀帶給我了強大沖擊力,破了我心防,令心魔尋到了可乘之機。
原本我已經將其壓了下去,但第二次見到對方後,心魔突然發起反攻,也就是在童茜家門口時。
彼時,若非是你叫醒了我,恐怕當場便是一場血戰。
就在剛剛,心魔第三次卷土重來,這一次的更加猛烈,我受了傷,竭盡全力才將其再度壓製下去。
但我知道,它們不會因為我的壓製變弱,甚至會因為我的壓製不斷變強。
我想問問你對此有無辦法,如果你沒辦法的話,我就暫回金山寺,閉生死關,將心魔徹底斬殺後再出來。”
秦堯靜思片刻,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法海一怔,繼而搖頭道:“不曾聽聞,隻是這酒啊肉啊的,與我心魔有何關聯?”
秦堯:“這句話中包含的意思,與解決你當前困境的辦法有關聯。
你心魔因何而生?因為佛門色戒與自身色欲的激烈沖突。
你壓的越狠,反彈就越嚴重。
舉個例子,咱們三人都看到了那一幕,為何我和我師父沒有因此產生心魔,便是因為我們不守色戒。
不破不立,當你破除掉色戒後,宛如在欲望之池中開了個缺口,被壓抑狠了的色欲就會因此而泄掉。”
】
法海沉默良久,搖頭道:“我做不到。”
“你自身做不到,那就讓別人幫你做到。”秦堯一口飲盡杯中水,起身道:“走罷,帶你去個地方。”
這年頭,青樓妓館是合法經營,尋歡作樂也不必管白天黑夜,隻看有沒有時間,有沒有金銀。
但即便是青樓妓館中的姐兒們見多識廣,先前也沒見過僧道一起過來玩女人的,因此當秦堯和法海出現在勾欄內後,就像兩個太陽般吸引著無數目光追逐。
“兩位高人是來尋歡作樂的?”妓館的老鴇很快便被龜公尋來,搖著扇子,扭著腰肢,邁著蓮步,緩緩來到二人麵前。
“我們是來勸姑娘們從良的。”秦堯笑道。
老鴇到底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了,八麵玲瓏,笑吟吟的接話道:“高人說笑了。”
“當然是說笑,不過是你先開的頭。”秦堯澹澹說道:“來這裡不尋歡作樂乾什麼,難道我們是來化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