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拜月教主的大宏願(2 / 2)

方才那一擊便是它的最後反撲,如果對方真能忍受著雷霆淬體之痛,疾馳到它麵前,那麼即便是成為坐騎它也認了。

唰。

片刻後,酒劍仙從雷劍的劍尖來到劍尾,驀然間飛身而起,隨即使了一個千斤墜的法門極速落下,重重砸在雷牛身上。

雷牛背部被砸的一沉,倒吸著涼氣說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

“哈哈哈哈……”

酒劍仙暢快至極,放聲狂笑,隨即筋疲力竭的倒在雷牛背上,看向天空中宛如神祇般的三人三獸,用力的揮舞著雙手。

秦堯,林青兒,乃至於靈兒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管經歷了多少磨難與挫折,他卻始終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從不搞深沉,更不玩心計。

或許,這就叫活的灑脫吧。

四人,四象陣,四神獸是集齊了,但雷牛和酒劍仙都受了重傷,再加上熟悉陣法也需要大量時間,於是四人乘坐著四大神獸重返金陵秦府,降落的一瞬間,頓時震驚了在涼亭內談話的兩人。

人手一隻神獸,就問你受不受得了。

林月如還好,李逍遙是真的受不了,羨慕的眼睛都快冒出紅心了。

人啊,酷愛追求自己沒有或者得不到的東西,可一旦得到了,三分鐘熱度一過,感覺其實也就那樣。

“秦道長,巫後,酒劍仙前輩,靈兒。”林月如拉了拉李逍遙的袖子,帶著他出來見禮。

“月如,逍遙。”秦堯笑吟吟地招呼道。

“這麒麟和雷牛是什麼情況?”李逍遙詢問道。

“收服的唄,還能是什麼情況?”酒劍仙翻身走下雷牛,腳步猛地踉蹌了一下,好懸沒有摔倒。

“在哪兒收服的?”

“你想要啊?”酒劍仙問道。

李逍遙重重頷首:“以前覺得禦劍飛行是一件特別酷的事情,現在看到你們乘坐神獸而來,忽然覺得禦獸比禦劍舒服多了。”

“想要自己找去。”酒劍仙揮手道:“禦劍看天份,禦獸看緣分,我們誰都幫不了你。”

“要去苗疆了嗎?”林月如跳出了眼前的話題,看到了更遠的一步。

秦堯:“得等等,等到我們磨合成功,擁有極大的勝算後再出發。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所以急不得,也不能急。”

說是不能急,但誰都沒想到,這一磨合就是多半年。

如果不是石公虎在南詔國內情理並用,生生拖住了拜月教主,他們根本不可能得到潛心練陣的機會。

畢竟拜月教主雖然路走歪了,人卻不傻,南詔國更不是他的牢籠。

在原著中他就幾次三番的從苗疆來到中原,一次差點廢了阿奴與唐玉,還有一次直接逼死了劉晉元的父母。

因此,能得到這種修行環境,石公虎居功至偉。

“今天天氣很好啊!”

這日,陽光明媚,四人與四聖獸散了陣勢,酒劍仙落身至雷牛背上,以手作棚,搭在眼簾上,遙望向雲霄上的朵朵白雲。

“適合出行。”秦堯手握青索劍,傲立於相柳的一顆蛇頭上,笑著開口。

“那還等什麼?”酒劍仙反問道。

秦堯微微一頓,道:“再回趟金陵,帶上逍遙和月如。”

“帶他們乾嘛?”酒劍仙詫異道。

秦堯抿了抿嘴,笑著開口:“讓他們學習觀摩一下。”

酒劍仙伸手指了指他,笑道:“你啊,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是他師父,更不許他叫你師父,卻傳授給他了一身武藝,幫他討了個人美家世好的媳婦兒,還有秦府這家業,想來也是送給他的吧,否則何必讓家裡的下人們喊他少爺?這一樁樁,一件件,可不是一般的師父能做到的。”

秦堯搖搖頭:“沒有我,他也能踏上修行之道。”

酒劍仙:“其他的呢?”

秦堯默然。

其他的呢?

原著中,李逍遙保護不了林月如,導致林月如慘死鎖妖塔;保護不了趙靈兒,導致趙靈兒慘死在他懷裡。最終隻剩自己,帶著一個孩子,神情落寞的浪跡江湖。

還有劉晉元,唐玉,阿奴……

都死了。

死了個乾凈。

片刻後,秦堯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突然湧現出來的紛亂念頭,開口道:“我借了他氣運,方能連升兩級。還給他一生幸福,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借了他氣運?”酒劍仙啞然失笑,壓根不信。

這就像一個皇帝說自己找一名乞丐借了銀子,這才過上了富裕的生活。

太誇張了。

秦堯沒再解釋什麼,隻是默默望向金陵方向:“走罷,爭取今晚之前,了結和拜月教主的所有因果。”

兩個時辰後。

正晌午。

相柳載著秦堯,鳳凰載著林青兒,麒麟載著趙靈兒,雷牛載著酒劍仙,李逍遙禦劍載著林月如,同時降臨在南詔王宮上空。

頓時間王宮震動,拜月教主,石公虎,唐玉,阿奴,甚至是巫王都從宮殿內走了出來,仰頭望向天空。

“看來你們是感覺自己勝券在握了。”拜月教主緩緩攤開雙臂,身軀飛入淩霄,平視向眾人。

秦堯凝聲問道:“教主感受到愛了嗎?”

“是你讓義父來的?”拜月教主反問道。

秦堯搖了搖頭,撒了謊:“不是,是他自己不願意放棄你。”

拜月不太相信,開口道:“曾經,他就已經放棄我了,何來的不願意放棄?”

“有些摯愛,唯有失去後方知珍貴。”秦堯開口道:“他想救贖你,我其實也不想和你生死相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要你肯與他一起歸隱山林,還政於巫王,那我們雙方都能皆大歡喜。”

拜月教主搖搖頭,道:“這段時間來我日夜反思,自己有沒有做錯事情。後來我想到了,自己確實是做錯了,一直沉浸在小愛之中,而放棄了大愛。”

秦堯心頭微沉,詢問道:“你的大愛是什麼?”

拜月教主微微一笑,道:“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願望是所有人都愛我,可惜事與願違。如今我有能力了,便想要為天下的孩子撐起一把傘,讓人人有愛,人人愛人。”

秦堯蹙了蹙眉:“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簡單來說,去除人的私心,我發現,私心越重,就越難以愛人。”拜月說道。

秦堯:“……”

這不知該說是天才還是瘋子的家夥,明顯是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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