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忽然間,一陣敲門聲傳入其耳畔,令他苦苦壓抑的那股邪火噌的一下沖破心防,盈滿心胸。
“哢。”
王景一把拉開木門,看著麵前一襲火紅色長裙的絕色少女,冷冷說道:“有事嗎?”
妙音臉上帶著柔和笑容,雙手舉起廣目天王觀想法:“仙長,我親自試驗過了,這觀想法沒有任何問題。”
王景微微一怔,默默讓開位置:“進來說話。”
妙音似是沒察覺到他的古怪,大步跨入房間:“道長,你也可以試一下,此法果真玄妙,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王景搖搖頭,倏然問道:“妙音,你對我可有感覺?”
妙音愣住了,耳朵瞬間緋紅,結結巴巴地說道:“什……什麼感覺?”
王景突然上前兩步,雙手抓住她玉手,呼吸微微粗重:“動心的感覺。”
“我……我……”妙音臉頰緋紅,竟說不出話來。
見此情況,王景不再遲疑,低頭便吻了下去。
當嘴唇觸碰到對方唇瓣時,他忍不住在心中想到: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無論從容貌還是性格上來說,妙音比起亦熙來絲毫不差。
或許,這便是上天對自己的補償吧……
這一夜,妙音進了王景房間,直到翌日淩晨,方才偷偷摸摸的跑了出來,轉身回到自己房裡。
天亮後,眾人再度啟程。
如此走走停停,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了二十多天。
於此期間,他們沒有再遇到任何危險,以事實驗證了王景提議的正確性!
這日。
馬車穿過橋洞,踏入一座氣勢恢宏的仙城內,王景禦馬,緩緩停在一家高十三層的紅木樓閣前。
“今晚就住這裡如何?”
“我們沒意見。”柳亦熙沉默不言,秦堯代表九叔說道。
王景頷首,翻身下車,對著妙音伸出手掌。
他就是要以此來刺激柳亦熙,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你不選擇我是你的損失,而我不是沒人選擇。
幼稚嗎?
不,這是強行挽回尊嚴。
妙音伸手握住他手掌,屈身跳下馬車,臉上閃耀著幸福光芒。
從其表現來看,她好似是在極力配合王景。隻不過王景算錯了一點,心裡沒你的人,除非你去傷害她,否則無論你做什麼,都不會被其掛在心上……
當晚。
妙音悄悄走出王景房間,轉頭看了眼秦堯的房門,身軀霎時間消失在走廊裡。
一晃眼,黎明前夕。
房間內。
盤坐在大床上的秦堯猛地睜開雙眼,俯視向前方地麵,冷冷說道:“滾出來。”
隨著他的喝令聲響起,房間內的紅木板如水紋般蕩漾起來,自其中緩緩升起一道倩影。
“妙音姑娘意欲何為?”秦堯詢問道。
妙音雙腳落定時,地麵上的水紋頓時消失不見:“妙音仰慕大人日久,願自薦枕席,還請大人憐惜。”
秦堯瞇起眼眸,幽幽說道:“你走錯房間,找錯人了吧?”
妙音一步步向他走去,搖頭說道:“王仙長於我有救命之恩,所以妾身隻能與其虛與委蛇,但心裡裝著的,卻始終是大人。”
秦堯召喚出三尖兩刃刀,低喝道:“站住!”
妙音陡然止步,然而卻一把扯下了裹住身軀的衣襟,露出一具雪白胴體,緩緩跪伏在地:“妙音所言,句句屬實,還請大人明鑒。”
“滾出去!”秦堯抬起胳膊,三尖兩刃刀的刀尖瞬間延伸至對方喉前。
“大人當真如此絕情?”妙音緩緩抬頭,眼中流轉著綿綿情意。
秦堯心念百轉,試探道:“你究竟有何算計?”
“我隻想成為大人的枕邊人。”妙音笑著回應。
秦堯靜默片刻,嗤笑道:“你所修功法,應該能通過姌合的方式操控別人,對吧?或者是,能借助著姌合的方式修行。王景早已成為了你的裙下之臣,現在你將目光又放在了我身上。”
“大人對我的偏見太深了。”妙音搖頭,果斷否認。
“偏見也好,事實也罷,莫挨老子。”秦堯警告道:“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妙音秀眉微蹙,緩緩起身:“這是你逼我的……”
秦堯默默握緊長刀,嚴陣以待,卻不曾想,對方陡然向大門沖去,瞬間將木門撞的四分五裂。
如此動靜頓時吸引來無數關注,一扇扇房門隨之打開,其中便包括王景,柳亦熙,以及九叔的房間!
“唰。”
看到赤身攞體,滿麵淚痕的妙音,王景麵色一變,身軀帶著殘光瞬移至對方麵前,翻手間召喚出一條紅色披風,蓋在這具雪白的身體上麵:“妙音,這是什麼情況?”
妙音轉身撲進他懷裡,放聲痛哭,仿佛遭受了莫大委屈,淚水很快便打濕了他衣襟。
王景怒發沖冠,舉目望向房間內持刀而立的秦堯:“道友,請你給個解釋吧!”
秦堯平靜說道:“她遁地至我房間內,要自薦枕席,我不同意,她便開始脫衣服威脅。”
王景被氣笑了:“你要不要聽一下自己在說什麼?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秦堯想了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說道:“或許,這便是她想要讓你看到的,由此決裂我們之間的關係。”
王景嘴角一抽:“目的何在?”
秦堯搖頭:“不知。”
“不知?這說明你連一個相對合理的解釋都拿不出來。”王景憤怒地說道。
秦堯麵色一沉:“你這是在做有罪推論,先天主觀上便認為我做了什麼。”
王景伸手指向其他看客,厲聲說道:“你讓他們說說,相不相信你說的話。”
“我相信。”九叔沉聲說道。
“你們兩個是一夥的,你當然為他說話了。”王景說著,扭頭看向柳亦熙:“亦熙,你相不相信他這番話?”
柳亦熙沉默片刻,目光直視向妙音:“我現在更想聽一聽,她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