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藍采和升仙(1 / 2)

白牡丹臉色瞬間煞白,無心與曹國舅糾纏,身軀瞬間化作一道白光,直奔木窗而去。

曹國舅全力催動體內法力,極速沖向前方跳躍的白光,眼看著白光越來越遠,一狠心,咬破舌尖,張口噴出一道金黃色仙火,狠狠砸在白牡丹背上。

“轟”的一聲,白牡丹被硬生生打飛了起來,身軀撞碎木窗,翻滾至街道上,接連滾了數十圈才勉強滅掉後背上的仙火。

這時,其餘四仙紛紛飛落下來,呂洞賓手中握著一柄鐵劍,看著包圍圈內滿身狼狽的白牡丹,瞳孔猛地一縮:“怎麼是你?”

白牡丹倒吸涼氣,強忍著後背上的劇痛與灼熱,抬頭直視他雙眼:“洞賓,好久不見。”

呂洞賓麵色隱隱漲紅,厲喝道:“回答我,怎麼會是你?”

白牡丹微微一笑,身上莫名浮現出一股破碎美感:“為什麼不能是我?”

呂洞賓咬緊牙關:“若早知道當初放了你,會導致這麼多人受害,我那時便該殺了你。”

白牡丹緩緩張開雙臂:“我欠你一條命,你今日便來取吧。”

被五仙包圍,她自知今日已難逃生天。

花龍那廝,是決計打不過五仙的。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呂洞賓疾步來到她麵前,將鐵劍抵在她胸口。

“你還愛我嗎?”

白牡丹忽地問道。

呂洞賓:“……”

其餘四仙:“……”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講情情愛愛?

“我心裡隻有大愛,即愛眾生。”呂洞賓嘴唇顫動了一下,狠心說道。

白牡丹笑了,喃喃說道:“我也是眾生之一啊,你還是愛我的。”

“噗!”

話音剛落,她身軀猛地向前一挺,任由鐵劍穿透自己胸膛,卻張開雙臂,抱住呂洞賓的身軀。

呂洞賓身體瞬間僵硬了,其餘四仙目光緊緊盯著他們,但凡是白牡丹動手,便叫她灰飛煙滅。

“願此後,隨侍君,長長久久。”

白牡丹展顏一笑,身軀突然化作一道璀璨火焰,焚燒了呂洞賓手裡的鐵劍,將劍身化作一灘鐵水後,旋即附魂於其上。

以身殉劍。

片刻後,鐵水漸漸凝聚成一柄赤紅色仙劍,神光內斂,劍氣沖霄。

“這白牡丹,真絕。”

鐵拐李喃喃自語。

自知必死,便以身殉劍,身化劍靈,成為呂洞賓的仙器。

如此一來,其餘八仙難道還能將她魂魄抽出來灰飛煙滅不成?

更重要的是,從此往後,她便能永遠留在呂洞賓身邊了。

一個絕字,恰如其分。

呂洞賓揮舞了一下手中赤紅色仙劍,扭頭向其他仙家說道:“妖孽已除,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眾人齊刷刷看向鐵拐李,鐵拐李很給麵子的說道:“那就到此為止,回去吧,給韓湘子說聲。”

不久後,五仙一同回到曹府內,卻見韓湘子與艷彩坐在內院涼亭內,身旁站著兩名宛如仆從般的男子。

“湘子。”漢鐘離率先搭腔道。

秦堯放下手中茶杯,起身道:“你們這個點回來……抓住那殘害百姓的妖孽了?”

呂洞賓默默抽出手中仙劍,麵色復雜:“她在這兒?”

秦堯微微昂首,仔細感應片刻,揚眉道:“白牡丹?”

“正是她。”呂洞賓還劍入鞘,試探道:“湘子,你說這劍我該不該留?”

秦堯淡淡說道:“留不留在你。你想留,就留著吧,終究是寄托過情思的人。”

呂洞賓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自家兄弟不會讓自己為難。

“這兩位是?”鐵拐李抬頭看向張果與藍采和,好奇地問道。

秦堯指了指藍采和,道:“他身上有印記,體內有神性,應當是八仙之一。”

鐵拐李眼中閃過一道神光,清清楚楚望見了藍采和身上的印記與神性,錯愕道:“這次竟沒通過太白金星的指引,我們便找到了第七位仙人?”

秦堯心說:要不是我開了劇情掛,就算你們知道指引,短時間內也找不出藍采和,中間必然還要經歷各種磨難。

或者說,各種亂七八糟的支線劇情。

“那旁邊這位呢?”漢鐘離興致勃勃地問道:“他是不是我們八仙成員?”

秦堯開口:“不清楚,你們幾個可以好好看看。”

隨即,眾仙紛紛打開天眼,仔細觀測向張果。

張果滿眼期待地看著眾仙,結果卻越看心越涼。

這五位仙人,居然沒一個對他點頭的。

“他看起來不像。”漢鐘離道:“渾身上下沒有丁點出彩的地方。”

張果:“……”

不像就不像唄,罵人乾什麼?

“那就不是。”鐵拐李沉聲問道:“藍采和,你可願為蒼生大愛,舍棄自我小愛,羽化登仙?”

藍采和看了秦堯一眼,見其對自己微微頷首,便道:“我願意!”

鐵拐李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笑意,說道:“諸位,請與我一起導化采和登仙吧。”

當即,六仙合力,催動仙法,溝通藍采和體內的神性,充能般為其身軀內注入大量法力,使得他迅速脫去凡胎,成就仙軀。

而就在他靈魂即將成仙之際,鐵拐李從口袋裡麵取出一塊靈石。

靈石出來後,自動飛升而起,如水滴般融入進藍采和仙軀內。

“唰~”

剎那間,藍采和周身毛孔中放射出無盡光芒,身上的衣服在這光芒中迅速變化成白金色仙衣,場麵就和鎧甲勇士變身一樣。

秦堯真的很想吐槽這設定,但最終還是算了。

吃著八仙全傳這碗飯,轉過頭來就要砸人家的鍋,未免有點不太地道。

“恭喜道友成功升仙。”不久後,當藍采和如一片落葉般從天上緩緩落下來時,眾仙同時說道。

“多謝各位道友。”藍采和回禮道。

張果心裡酸的不行,就連虛假的笑容都擠不出來。

用後世的話很好解釋這種心理,即為:既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現在他“兄弟”已經開上了路虎了,可他自己還是孑然一身,啥都沒有著落,怎能不淒苦?

“太好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