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軟,滑膩。 似乎有什麼東西進來了。 是先天罡氣。 “不要運轉呼吸法,讓罡氣運轉在你的奇經八脈,我傳你一式劍法。” “抱氣丹田,凝氣百會。” “步如踏雪,劍若初晴。” “……” 葉蒼點頭,一邊運劍抵擋這些行屍,一邊記下這門劍法,隨後其屬性麵板一變。 【晴雪劍法:初窺門徑】 點滿! 【晴雪劍法:道法自然】 葉蒼運轉體內罡氣,感受有無邊力量在匯集,隨後借晴雪劍法施展而出。 一道巨大的劍氣爆發而出,其劍勢恐怖,引得周圍發出呼呼響聲,劍壓逼得行屍難以動彈。 隨後劍氣劈下,那行屍便如雪後初晴的薄雪一樣,飛速消融,消失不見,劍氣消散後,僅留下殘渣少許。 “!” “你怎麼把我傳你的先天罡氣一次用完了。”白淒月麵色微變。 場內還有四五個行屍,正朝著二人沖來,葉蒼急道:“白師,再給我渡點罡氣。” “你!” “快點,它們來了。”葉蒼急道。 “……張嘴。” 白淒月湊過頭去,快速的渡了一口先天罡氣,然後就低著頭,徹底不說話了。 感受著體內的先天罡氣,葉蒼凝聚劍勢,猛然出了一劍,劍氣橫掃,將剩餘的行屍全部斬殺。 放下白淒月,白淒月久久不語。 “白師?” “今日之事,乃是情勢所迫,你勿有他念。” 葉蒼點頭說自己明白:“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此事我絕對不會再提。” “……好。” …… 兩人離開後,一名麵容消瘦的男子才悄悄出現,他望著一地的行屍屍體,眼裡全是懊惱。 “哪裡跑來的狗男女,把我的多年辛苦全部毀掉了。” “此處變化,肯定會被蒼雲派知道,隻能換個地方了。” 之後的路程,白淒月變得更加沉默了,葉蒼怎麼和她搭話,白淒月都不理人。 葉蒼知道白淒月還是很在意這件事的,需要一些時日緩緩,便也不再開口打擾。 兩人來到蒼雲派,白淒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蒼雲派弟子大驚。 “是白師姐,您這麼多年去哪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甚至給你辦了喪。” “此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白淒月指著葉蒼,說:“這是我收的弟子,你們帶他去外門找個地方住著,過幾日我再來找他。” “是。” 白淒月對葉蒼說:“這些日子你待在這裡,我沒找你,你便不要找我。” 葉蒼說好,我不找你。 白淒月飄然而去,葉蒼則是跟著蒼雲派弟子去了外門,有人詢問白淒月和葉蒼的事情,但葉蒼全都岔開話題,沒有多說。 數日過去,葉蒼一直沒有等來白淒月,路途中白淒月說會給葉蒼找來先天之氣,然後讓葉蒼直接進入內門,現在看來沒有那麼容易。 直到一天,有一名外門管事找到了葉蒼:“你是葉蒼是吧,跟我去做下我蒼雲派的弟子登記吧。” 葉蒼跟上去,卻是發現這一路,這管事一直在給他介紹外門的規矩,說外門弟子要負責門派雜務之類的話。 一到地方,葉蒼直接被登記為了外門弟子。 “葉蒼,你以後就是我蒼雲派的雜役弟子了,你要負責玄武臺的打掃,每日不能缺勤。” 玄武臺就是蒼雲派弟子練武的地方,那裡麵積不小,而且有時會有弟子打碎地板,需要修補,十分麻煩。 “雜役弟子?怎麼感覺劇情有點眼熟。” 葉蒼第二日一早,便換上外門弟子的衣服,去了玄武臺。 此時天還沒亮,葉蒼早早的便將玄武臺打掃乾凈,隨後便收拾了一下,在此處練了下五禽養生拳。 “你是何人,竟在此練武,你不知道此處乃是我平日練武所在嗎?” 突然,有一名黑衣武者冷著臉走了過來。 葉蒼隨即說不知,便扭頭準備換個地方,然而那黑衣武者卻是不依不饒,追著葉蒼,讓葉蒼磕頭認錯。 “?”葉蒼覺得這針對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平日沒事做嗎?”清冷的聲音傳來。 正在這時,白淒月走來,那黑衣武者麵色微變,隻是說了一聲師姐,打擾了,便轉頭離開。 葉蒼詢問白淒月發生什麼事了。 “這三年,我不在蒼雲派,發生了很多變化,有一個派係在這幾年崛起,他們獨攬大權,其它派係都被打壓。” “我不屬於任何派係,但是我的師傅卻和他們很不對付,所以我也被針對。” 葉蒼說,難怪自己被針對,跑來乾掃地的差事。 “你是被我牽連,先天之氣現今我也無法得到,現今隻能看月底的外門比試了,你若是能獲得前三,便可獲得先天之氣。” “外門弟子都是何層次?” “後天內力境界罷了。”白淒月說道。 葉蒼點頭,之後便在外門等著外門比試的那一天,平日裡他也會去做雜役工作。 這段時間他也確實感覺到了有一股勢力在找他的麻煩,白淒月也知道,所以她每日都來尋找葉蒼,免得葉蒼被那個派係的人找上。 這讓不少看到的人議論紛紛,很多人在傳,蒼雲派的仙子這幾年是在外找了個情郎,連宗門都不管不顧,對此,白淒月也沒有特意跟人解釋。 葉蒼覺得這樣不太好。 “你不爭不搶,別人隻覺得你好欺負。” 葉蒼知道白淒月是蒼雲派的親傳弟子,按理說身份地位都不一般,但是現在被針對頗多,倒像是個邊緣人。 “無妨。” 白淒月說:“我做真傳弟子,並非是想爭些什麼,那些東西他們要就給他們吧。” 葉蒼對此,雖然不同意,但也沒有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白淒月不在意,他也不便多嘴。 “你和我去一個地方。”白淒月說道。 “去哪裡?”葉蒼跟了上去。 “挖我的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葉蒼想起,蒼雲派的人曾經以為白淒月死了,所以給她辦了葬禮,還有衣冠塚,但是現在白淒月回來了,那個墳還留著屬實說不過去。 兩人來到一處風景秀麗之地,便見一個墳頭,一塊墓碑孤獨的聳立著。 愛徒白淒月之墓。 葉蒼推翻了墓碑,抹去了碑文,隨後揮舞著鋤頭,把白淒月的棺材挖了出來。 打開棺材,裡麵卻是放了一些鏡子,珠釵之類的物件,這些都是白淒月以前留在宗門的東西。 葉蒼取出一支朱紅色的笛子,見這笛子材質不錯,便把玩了一下,白淒月說,這個笛子她用不到,就送給你吧。 葉蒼說自己也用不到,但是既然是禮物,葉蒼自然就收下了。 他把笛子放在嘴邊,想起了以前聽過的一首曲子,蘭亭序。 悠揚的笛聲傳來,空靈的曲調如同在訴說一段過往。 白淒月望著葉蒼,思緒也隨著樂曲走遠。 一曲結束,白淒月嘆了口氣:“其實那年蒼雲派的氛圍還很好,大家也沒有什麼派係之爭。” “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葉蒼說道。 白淒月向葉蒼道歉,她說自己本想為葉蒼尋來先天之氣,但是卻食言了,她多年未歸,真傳之位雖然還在,但是一切待遇全被收回了。 “這不怪你。”葉蒼麵色一冷。 “有些東西,你不爭,但是我要爭。” 葉蒼可不是什麼軟柿子,這些日子被找了這麼多次麻煩,他早就忍不住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