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邊走邊看,繼續觀察春光樓坐落的地形,整個建築分三棟,一高兩矮,坐落在一個臥虎形的山坳中,中間的最高,兩邊的矮,客人都是從羊脖子的大門地方進入的,裡麵歡聲笑語,盈盈暗香,好不熱鬧。 杜景也跟隨著人流走了進去。 “哇!這裡還挺大的,原來在這三棟羊樓建築裡麵,它們是貫通的,每個區域,都有不同的娛樂項目,就中間最高樓哪裡的最上幾層是下榻的廂房!” “魚龍混雜,暗流湧動!” 杜景現在已經明白,這裡確實如雲遊商人口中所說,兇惡之地賭財害命的危害確實名副其實。 “掌櫃的!給我來一間天字號客房!” 杜景暫時無心思去看其他項目,直接往住房部走了過來。 “先生,有預訂嗎?請稍等!” 由於同時幾個人在問詢,那掌櫃和夥計同時張羅著。 “二十晶幣住一晚!確實挺貴的。” “走了走了,去睡免費的!” “對對對,那也能睡著!” 一群人嫌住宿價錢貴,拉著大包小包就走了。 “先生您好,您是要入住嗎?有預訂嗎?” “嗯!一間天字號上房!沒有預訂!” “好的,先生。天字號上房一間三十晶幣!” “嗯,我預住五天,一共多少?” “加上押金一共二百五十晶幣。” “行,給你晶幣!” “先生這是你的房牌!天字一號三廂!” “大強!帶客人上樓!” “好嘞掌櫃的!” 一個高高瘦瘦的山羊胡子。 “先生您好,請隨我來!” 從熱鬧非凡的大廳踏步進入了高樓,還好整體不是很高,主體才是八層的結構。 “好一個餓虎擒羊之局!” 杜景的識海出現了一副圖畫,一巨大的餓虎,用它大大的前爪壓住了三隻山羊,三隻羊被壓的喘不過氣來,正在被餓虎往嘴裡送。 “這些家夥,欲壑難填!” “要早點找機會出去,不然怎麼被吃的都不知道!” “醜山未向!醜在艮宮本同寅。借勢借力,用的巧妙啊,這是多方能量博弈的一個地方,背後肯定有大利益集團在做靠山!” 杜景不僅覺得事情復雜了起來。 “哎呀,管不了了,先睡上一覺,明天再看看如何應對。” 半夜三更,不夜天的春光樓仍然熱鬧非凡,還好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杜景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下床走走,這地方有蹊蹺,總是會讓人有想下樓的沖動!” 杜景雙手支愣著後腦勺,走出連廊,看向牌坊廣場。 “嗯?怎麼了?” 杜景發現牌坊廣場上的人群紛紛閃向一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好像是有大事發生。 廣場中間,一道紅光帶著兩道綠光,如入無人之境,飄然而過。 這個時候春光樓的防禦和結界如同虛設,此三人居然敢直闖而入,看來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剛剛還是喧鬧聲嘈雜聲的春光樓,現在寂然無聲,各路人馬的英雄好漢,全體沉默。 “徐老六,小人,老子贏了你的晶幣,你居然喊人伏擊老子?” “給老子滾出來!” 偌大的一個春光樓被人踩了場子,杜景看熱鬧不嫌事大,選了個偏近一點的位置,坐了下來。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王公子呀!” 在王公子罵罵咧咧咧咧後,一位富態偏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王公子,有事可以進內廂談嗎?這裡讓酒樓繼續營業!” 徐老六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還想繼續營業,今天老子就是來端了你這春光樓!” “都閃開,不想趟上這渾水的都給我閃開咯!” 一襲紅衣的王公子還是氣口很足。 “嗯?這紅色衣服和聲音怎麼有點印象?” 杜景觀察著。 “這家春光樓是黑店,根本不講江湖道義!黑吃黑到老子的頭上來了!” 春光樓在場的全部人,安靜的聽著王公子說! “王公子,令尊大人和我大哥可是多年故交,今晚你真的有必要這樣鬧嗎?我念你年紀輕,可以不怪罪你,但是要是我大哥知道了,我可保不了你!” 徐老六搬出了他的靠山,說話的語氣也硬了點。 “徐老六,你偷襲老子,想要老子的命,老子還要你保?把你大哥喊出來,老子問問他到底是誰的主意?” 王公子帶的左右兩個綠衣護法一直不發一言,而且都是雙手作掩麵狀。 “我大哥出差了,這裡今天就我說了算!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你說我伏擊你,可有什麼證據?若你出示不了證據,大鬧春光樓的後果有多嚴重,王公子應該很清楚!” 徐老六半威脅道。 “好,你要證據,我這就給你看!” “羊角令牌!是你的吧?” 王公子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羊角形狀的令牌,向眾人展示著。 “徐老六!你怎麼解釋?” 王公子得理不饒人,繼續逼問徐老六。 羊角令牌是春光樓獨有的專屬令牌,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春光樓一切大小事物,這麼些年都是徐老六在打點著,所以王公子也自然把事情扣在了徐老六頭上。 “這個令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怎麼在你手上?” 徐老六詫異道,繼續說:“我隻有一張羊角令牌啊!” 徐老六邊說話的同時,也拿了一麵羊角令牌出來,一個徐字赫然刻在這羊角令牌上! “王公子,你這張羊角令牌是怎麼來的?” “是那偷襲我的人,慌亂的時候丟下的,我剛剛倒回來的時候發現了!” 王公子說話語氣,開始有點不自信了。 “王公子,我的大公子,你可以調查清楚之後再來責罵我嗎?” 徐老六忍著氣,討好著王公子說。 “大強,來一壺最好的七星茶,王公子,我們進裡麵廂房談!” 徐老六見縫插針,想把事態最小化。 “慢!” 王公子身邊那兩個護法,一直沒有說話,這個時候說了。 “這個令牌是附了法的,隻要檢驗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你附法的?” 徐老六見自己招數不好使,眼珠子一轉。 “我附法的,也代表不了是我安排人去偷襲王公子,我家老大和王老爺是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 徐老六反將一軍! “再說了,我們春光樓是遠近聞名的地方,開業許久以來,那有發生過黑吃黑的事情?” 徐老六說這話的時候,春光樓內的眾人都低頭細語著,好像在認同這個徐老六說的這個話。 “這麼說來,你是不想講理了?” 見徐老六一直狡辯,王公子咬牙切齒。 “我不是在和你講理嗎?” 徐老六極力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