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是三夫人鄭秀蘭,明目善睞,皓齒如貝,黛眉櫻口,冰肌玉骨,意態妍麗,豐韻娉婷,體豐滿勻稱,雪白滑嫩的肌膚,渾身散發著成熟的美麗,打扮很是樸素,可依舊難以掩飾其成熟豐滿的身軀。 薑離問道:“在昨夜,王富貴可是在你房間裡過夜?” 鄭秀蘭皺眉道:“沒有。” 薑離問道:“昨夜,你在做什麼,可有不在場的證明?” 鄭秀蘭說道:“沒有。我隻是小妾而已,平常一個人居住,沒有丫鬟侍候。到了夜晚天黑就是睡覺。” 薑離說道:“你可曾在半夜起來,小解一下!” 鄭秀蘭說道:“沒有!一般,夜晚會睡的很死的。” 薑離話鋒一轉,問道:“聽說四夫人的弟弟是賭鬼,賭博可不是好東西!” 鄭秀蘭說道:“我不知道,我也不關心這些。” 薑離笑著問道:“你如何看大夫人?” 鄭秀蘭說道:“我們這位大姐脾氣不好,經常與夫君吵架,彼此相看兩厭。不隻是如此,我這位大姐生下三個女兒,沒有一個兒子,做事情上最沒有體麵。哈哈……” 說著笑起來,笑容帶著有嘲弄。 薑離詢問道:“還有什麼?” 鄭秀蘭又是說了王家的一些事情,無非就是家裡長短,大婦與小妾之爭,各種明爭暗鬥,各種宅鬥事情等等。 薑離聽著,也在小本本上記錄著。 單獨的一個線索不算什麼,可諸多的線索串聯在一起,卻是形成諸多的證據鏈條,若是加以拚接可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鏈體係,最後清晰的破解案件。 接著,又是詢問剩下的三個小妾,孔麗雪、唐婉兒、西門如煙。 還詢問了十二個丫鬟,奴仆。 最後,詢問的就是幾個兒女。 王富貴有著五個女兒,三個兒子。五個女兒當中有四個已經嫁人了,最小的一個僅僅是七歲,沒有作案動機。 三個兒子,皆是小妾所生。 大兒子在外地讀書,老二也在蘇州的書院讀書,小兒子僅僅是五歲,這三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稍微離的遠一點,薑離問道:“誰是兇手?” 趙雷說道:“不好說,不好說,我怎麼看誰都有作案的嫌疑。正妻怨恨丈夫王富貴冷漠無情,直接下狠手殺死丈夫,有可能;幾個小妾心存不軌,殺死丈夫也有可能;王富貴苛政下人,下人可能憤怒之下殺死他;王富貴與一些商人有競爭關係,這些商人商業上搞定不了他,雇傭殺手殺死他,完全有可能。” “他們都是懷疑對象,都是嫌疑對象!” 薑離說道:“我們破案,不能靠憑空猜測,要靠證據。證據越是收集眾多,越是能調查出兇手是誰?自古以來,殺人容易,埋屍難;殺人容易,銷毀證據難。很多蛛絲馬跡,可能暴露其身份所在。” “你們下去查一下……” 說著,吩咐趙雷,趙玉等人查詢一些事情。 兩人點頭後,告辭離去。 王家眾人皆是站再花園當中,接受著薑離的審視,心神在忐忑著,陷入懷疑與自我懷疑當中。 薑離翻看著小冊子,諸多的信息在閃動,在彼此連接,尋找線索背後的真相。 又是偶爾抬起頭,看著在場的眾人。 想要尋找案情背後的真相。 殺人動機,殺人行為,殺人證據,彼此連接起來,才能形成完整的閉環。 …… 半個時辰後,趙雷歸來,說道:“找到了,找到了,兇器找到,血衣也是找到了!” 說著,趙雷提著一個血色的衣裳,還有拿著一個匕首到來。 眾人看著這一幕,立刻嘩然。 兇器和血衣已經找到了,找到兇手還遠嗎? 薑離說道:“稍安勿躁,等一下蘇雲!” 說著開始檢查著兇器,觀察著血衣,又是拿著紅色的雨傘放在大陽光下照射著匕首,又是取出一些石灰,撒在了匕首上,輕輕的吹拂著,在作著實驗。 大約是半個時辰後,蘇雲也是歸來。 薑離低聲詢問著一些事情,蘇雲回答著。 薑離點頭,對於兇手是誰已經有眉目了。 薑離說道:“兇手已經找到了……” 眾人立刻嘩然。 薑離觀察著眾人的表情,問道:“血衣在何處找到?” 趙雷說道:“血衣,在大夫人胡珍珍的臥室當中找到的!” 嘩! 眾人皆是看著大夫人,神情有駭然,更是有難以置信之感。 李香蘭神情吃驚說道:“姐姐,你為何要對老爺動手,你也太心狠!” 鄭秀麗也是說道:“姐姐,老爺對你不好,可這也不是你殺人的理由。你為何不念一下夫君之情,為何要殺夫君!” 胡珍珍臉色大變,神情帶著惶恐,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殺了老爺,不是我!” 孔麗雪也是道:“每個殺人犯,都不會承認自己殺人的。可鐵證在麵前,容不得姐姐狡辯。隻是縱然夫妻不合,縱然老爺對不起姐姐,可姐姐也沒有必要下狠手,殺死老爺。” “姐姐,你太心狠了!” 胡珍珍說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殺人。你們冤枉了我。我冤枉呀!” 說著,聲音當著帶著哭腔。 其他小妾也是紛紛指責道,說著某人喪良心,殺死自己的夫君。 一致時間,胡珍珍可謂是千夫所指。 胡珍珍臉色蒼白,開口辯解著,說著自己不是兇手,可辯解很是無力,缺乏說明力,因為每個罪犯都不會承認自己犯罪。 薑離開口道:“大夫人不是兇手。試想兇手在殺人後,會把犯罪證據,放在自己房間當中嗎?世界上,有這樣傻的兇手嗎?” 趙雷說道:“不會!兇手隻會把血衣,放在其他房間當中,轉移罪證,順便誣陷某人!” 李香蘭開口道:“也可能兇手在殺人之後,心神慌張,心中恐懼之下,忘記銷毀罪證,直接把罪證放在自己房間當中。人在驚慌失措下,會做出一些錯誤的,乃至是糊塗的事情。” 薑離點頭道:“說的很有道理,很多人心理素質一般般,在殺人之後會惶恐,錯亂,會有各種不安之感。在這樣的慌張下,做一些糊塗,乃至是錯誤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隻是判案,證據說了算,現在就看一下這一件血衣!” 薑離打開血衣在,眾人麵前抖了一下,眾人看著不知所以然。 薑離說道:“大夫人,你先穿上這件血衣!” 胡珍珍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可還是穿上這件血衣。 這件衣裳為青色,血跡在袖口位置,還有在胸口位置,顯得頗為蓬鬆巨大。 薑離說道:“各位,可發現血衣有什麼異常嗎?” 趙雷說道:“這個衣裳有些不合體,顯得有些大!” 胡珍珍說道:“這個不是我的衣裳,我喜歡穿白色衣裳,或是紅色衣裳為主,這個衣裳還有些大!” 薑離說道:“大夫人,是正妻。買的衣裳,或是製造的衣裳,定然是胖瘦合體,豈會故意肥大。來人,找出胡夫人其他的衣裳對比一下。” 有侍女離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很快取來胡夫人的一件衣裳。 彼此對比之下,這件衣裳顯得肥大了很多。 眾人嘩然,彼此相互看著。 薑離說道:“這件衣裳不是胡夫人的,而是兇手的。兇手殺人後,將血衣放在胡夫人臥室當中,想要栽贓胡夫人。隻可惜,尺寸上不對。衣服是用上等的錦緞製作而成,價格不菲。” “管家何在?” 管家上前道:“小人拜見大人!” 薑離說道:“在府雷賬本上記錄著買了什麼衣裳,或是什麼布匹。隻要查一下賬本,就可以確定這件衣裳的主人是誰,就可以確定兇手是誰了!” 這是古代,生產力不發達的時代。 在藍星上,科技發達,布匹的製作,衣裳的製作,都是用著機器製作,流水線製作,成本很低。 五百元的衣裳與五十元的衣裳質量上相差不大,差距也隻是智商稅而已。 可在古代,沒有機器製造,沒有流水線。 很多衣裳手工裁剪,手工縫製,這也導致衣裳的價格很高。 很多窮人家庭,一件衣裳往往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是三年。很多孩童的衣裳,往往是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了老三穿,哥哥穿了,妹妹穿。 即便大戶人家穿的衣裳破舊了,也不會隨意丟棄,也會送給下人。 在管家的賬本上,記錄著買下布匹和衣裳的數量,來源,去向。 對著賬本調查一下,就能找到兇手是誰。 管家取出賬本,開始對著賬本翻閱起來,趙雷在一旁監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