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取出證詞,遞交過去。 陳北疆仔細的看著,神情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有瞳孔在輕微收縮。 許久後,放下這些證詞。 陳北疆說道:“這些證據還不夠。江流雲,可以將這一切盡數推在江三刀上,一切都是江三刀做的,不是我做的。” 薑離說道:“陳叔以為當如何?” 陳北疆沉默道:“隻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讓江三刀開口,直接舉證江流雲有罪;還有一個,就是江流雲,承認自己有罪。隻是這兩人的審訊,你可不能動刑具!” 薑離問道:“江流雲有著大背景,不能動刑具,我可以理解。可為何江三刀不能動刑?” 陳北疆說道:“大周的律法,刑不上武者,死不加武者。武者是有特權的,武者犯下罪行後。有關部門將武者擒拿之後,不可以對其進行刑逼供,不得動用各種刑具。” “武者是沒有死刑的,最大的罪名也隻是流放邊疆為士卒,防禦蒙元入侵!” 薑離生氣道:“這不公平!” 陳北疆說道:“一個武者,在戰場上相當於十個精銳披甲士卒。若是衙門將其轉歸案後,嚴刑拷打,將武者打壞了,那就是大損失。還不如讓武者到了邊疆服苦兵役,保家衛國,這樣可以合理利用。” 薑離聽著,頓時啞然無語。 普通人與武者看似處在一個世界,可本質上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薑離說道:“這不好吧!若是武者免於刑訊,又是免於死刑,那不是為所欲為,想要殺誰就是殺誰。” 陳北疆聽著,卻是微微皺眉,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強者為尊,隻是說強者有特權而已,並不是說想要殺誰就是殺誰,這是不可能的。就是皇帝陛下,高高在上,也不可能想要殺誰就是殺誰,想要權衡利弊。” “武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武者為什麼習武,真正熱愛武道的武癡其實不多,多數人習武隻是為吃好的,穿好的,住著大房子,享受著美好的生活,可以享受各種美女。” “武者隻是修為強大一點,其實與普通人並沒有,而權力、名聲、親情、利益、美色等都會束縛著武者。沒有那個武者,會真的為所欲為,想要殺誰就是殺誰,神經病例外。” 薑離聽著說道:“隻是這樣,江三刀可不好審訊了!” 陳北疆說道:“這個我不管,你要努力了!” 薑離點頭,有了困難,隻能是自己克服了。 總不能把困難,留給領導。 審訊困難,也不是不能克服的。 陳北疆說道:“記住,程序正義比結果正義更為重要,尤其是涉及江家,有些事情不能觸犯。若是真的觸犯了,即便是你得到關鍵性證據,也是無功而有過。” 薑離點頭道:“我知道!” …… 到了審訊室當中,薑離召喚之下,江三刀被帶了上來,手上腳上皆是帶著鐐銬,固定在一千多斤的鐵椅子上,還被成陳北疆施展一些精巧的手法,打在在筋脈上,渾身酥軟,戰鬥力大減。 薑離端坐字在高位上,冷漠的看著他,給予王者的凝視。 無形的壓迫,鎮壓而下。 江三刀從開始的惶恐,畏懼,漸漸的變得淡定下來,開口說道:“我承認有罪,你可以宣判我的罪名了!” 薑離開口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是老實交代吧。若是不老實交代……” 江三刀冷笑道:“該交代的,我都會交代,不該交代的,我一點也不會交代。按照大周的律法,我已經在衙門登記武,我是煉肉境武者,不僅每月享受十兩銀子的補助,還享受司法豁免權,禁止嚴刑拷打,刑訊逼供,免於死刑,最多就是流放充軍,無期徒刑而已。” “我不怕你的!” 薑離看著這一幕,卻是笑了,淡淡道:“閻王好說話,小鬼難纏。上麵有政策,下麵也有手段。況且,隻要不在你身上留下傷疤,留下各種血痕,誰敢說我對你行刑逼供!”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陳北疆是大領導,要做到程序正義,哪怕是再為微小出錯誤,也不能犯下。因為微小的問題,可能影響到了晉升,可能影響了前途。 必須是白蓮花,也隻能是白蓮花。 可薑離卻是不怕。 江三刀說道:“你不能這樣!” 薑離說道:“我不會鞭子打你,棍子打你,不會用烙鐵燙你,也不會用針紮你的指甲,隻是想要你嘗嘗新的玩具而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來人脫掉他的鞋子,襪子,帶著一頭山羊來!” 眾人有些不解,可還是行動著。 直接上前,將他的鞋子襪子脫掉,然後在他的雙腳腳心上抹上了蜂蜜。 很快,趙雷牽著一個山羊來了,山羊聞到蜂蜜味道,立刻上前用著舌頭舔著江三刀的腳心,山羊舌頭上的毛軟硬適中,頓時江三刀感覺奇癢無比,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這種奇癢之感。 “啊啊。你竟然這樣對我!” “啊啊……” 薑離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這樣的癢刑,不會傷及皮肉,不會傷及筋骨,可對人體的折磨卻是巨大的。承受這樣發癢的折磨,本身就是對生理極限的挑戰。 在門外,陳北疆順著小孔,也是看到這一幕。 不由的笑起來。 很多事情他不好做,影響不好,可薑離做了卻是問題不大。 這樣的刑罰折磨,不傷害筋骨,恰到好處。 “啊啊啊!哈哈哈……” 江三刀又是哭著又是笑著,想要掙紮,卻是無法掙紮,鐵環固定住了身軀,難以動彈。想要反抗卻是無力。 這樣酷刑,不會損害身軀,可真的難受,真的折磨人。 “不要了!” 很快,江三刀就是忍受不住了,就是難受的要命,開始求饒著。 …… PS:大家支持一下,求一下收藏,求一下月票,求一下追讀。這個案情到了現在,已經差不多結束了。 這個案件,最為困難的不是尋找兇手,而是尋找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