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希爾斯伯勒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看著車輛行駛的路線,似乎不是自己家的方向,李昂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們這是要去哪?” 似乎終於找到了些存在感,艾瑞克故意拉長了聲調回答道: “當然是去吃飯了,難道自行車冠軍是可以不用進食的嗎?我爺爺已經訂好位置了,他們都等著我們回來呢。” 李昂點了點頭。 “很好,這麼說話是吧,原本還準備在你爺爺麵前表揚你一下的,現在看來是沒必要了。” “不不不,我需要你的幫助,你知道的,我一旦坐久了車,就喜歡胡言亂語。” 很明顯,艾瑞克的爺爺是包下了這家餐廳,侍者從下車就開始迎接,再到看見艾瑞克一大家子人都在座位上等待自己,李昂活了這麼久,還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吃到的那些高級食材,也是他從未享受過的,李昂估計,這一頓晚餐的價格,可能都要超過他的贊助費了。 酒足飯飽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李昂舒舒服服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感受到一股油然而生的舒適感。 這種感覺很奇妙,不激烈,也不突然。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辛辛苦苦上完一星期班之後,在周五的晚上,打了會遊戲,洗了個熱水澡,愜意地躺在床上。 窗外下著小雨,明天也沒有任何事情需要你去做,你要做的,就是做任何伱想做的事情,而不必有任何壓力。 李昂今天雖然喝了好幾杯酒,但對於他現在的體質來說,體內的一點酒精,在一個澡洗完之後,幾乎都已經分解完畢了,壓根不會有任何醉意。 他看著自己屬性麵板上的2.5個【破限點】,由衷地覺得現在就是最佳的時機。 稍加思索,李昂便把全部的【破限點】,都加在了體質上麵。 原本他還想一點一點往上加,但回憶起上次提升【精神】的折磨,想了想還是長痛不如短痛,乾脆來點猛的。 體質:19.96/22.5 幾乎是在加點的一瞬間,李昂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和上次主要集中在大腦區域不同,這次,李昂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在蛻變。 一開始,他仿佛感受到自己的細胞在分裂、生長,但很快,這種感覺就變成了灼燒感。 這種感覺一波一波的襲來,讓李昂都有些懷疑,當年孫悟空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麵,是不是就是這樣的感覺。 在這樣炙熱的世界中,他隱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種枷鎖正在斷裂。 這這種變化之中,他已經有些感知不到時間的概念了,但好在,這樣的突破也會有個結束的時候。 李昂迷迷瞪瞪地睜開眼,還好,沒有臭味,身體也沒有排出一些奇怪的物質。 打開屬性麵板,似乎除了【體質】那一行多出來了上限的顯示之外,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簡而言之就是感覺到自己發生了變化,但卻不知道具體變化在哪。 李昂也懶得去研究了,今天一天實在是足夠摧殘自己身體的了。 先是騎行了150公裡,而後在地上滑行了十幾米,再然後到醫院被各種儀器一頓檢查,回來坐了好幾個小時車就不說了,剛剛又經歷了一遍肉體折磨。 這樣的經歷,放在之前老老實實上班的他,可能一年半載也體驗不到。 遇事不決,睡一覺總是沒錯的。 時間可以抹平一切,但如果把這些時間拿來睡覺,李昂總覺得至少是雙倍的效果。 同一時間,傑克遜維爾的一家大型醫院內,外科病床上,躺著一位幾乎被裹成木乃伊的病人,從露出來的幾個部位,依稀能判斷出,這是位亞裔男子。 “吱呀!”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走進來一位穿著醫師製服,拿著醫藥箱,金發碧眼的男子。 他慢條斯理地看著病床上的病人ID卡片,輕聲念道: “樸光基,應該沒弄錯,這個國家的就他一個而已。” 他先是用束縛帶,將他的手腳都固定好。 然後金發男子親切地搖了搖他,把他弄醒。 “樸光基先生,起來換藥了。” “啊?” 樸光基今天幾乎一直是在間歇性痛苦中度過的,因為身體在地上摩擦的太深,光是清創就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全靠剛剛又猛磕了大劑量的止痛藥,這才能瞇著一小會。 此時的他有些愣神,今天不是剛換過藥了嗎?怎麼醫生又來了?是我睡到第二天了? 金發男子才不管這些,他慢慢地解開樸光基頭上的紗布,取下來一些上了藥的止血棉。 “嘶!” 樸光基頭上的傷口還相當新鮮,損傷到真皮層的血肉,幾乎占據了他半張臉。 止血棉和一些稍稍凝固的體液粘在一起,取下來的時候,幾乎痛的他無法思考。 “樸光基先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能說說你今天為什麼要那麼做嗎?” 金發男子溫柔地問道。 “嘶,這個問題你們不是問過了嗎?我隻是想讓冠軍披著國旗而已,誰知道他故意拉著我,還摔倒了,我發誓,等我從醫院出去,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他不光要賠我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營養費,除了這些錢之外,我還要讓他和我體驗到一樣的痛苦!” 樸光基咬牙切齒地說著,一部分是因為疼痛,一部分是因為恨意。 他甚至都已經告訴過來例行詢問的警察了,就是那名自行車手故意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可他到現在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甚至連一句“我們會仔細調查”的安慰都沒有。 “抱歉抱歉。” 金發男子笑了笑,“我搞錯步驟了,應該是先對傷口進行上藥,再問你問題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醫藥箱裡麵拿出來一瓶上麵寫著H2O2(雙氧水)的溶液。 “相信我,這個對你的傷口恢復,十分有效果。” 說完,便打開了溶液瓶,對著他臉上的傷口倒了下去。 “啊!” “啊!” 樸光基的全身肌肉,幾乎是瞬間,就下意識地全部收縮起來了。 他的大腦已經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隻能機械性地吼叫著。 “真的很抱歉,剛剛手抖了一下,倒的有點多了。” 金發男子望著他,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對了,下一步是什麼?好像應該和你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