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月三十日(1 / 1)

在十一休息之後。我感覺到我和周妖精兩個人的關係變得近了。我去她教室的次數變多了。在我和周妖精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好像回到了兒童時代。兩個人玩兒的非常嗨。把周妖精沒收的各種小玩具都拿來沒使沒終地玩。把兒童時期的遊戲重新來了一遍。怎麼彈球了?打牌去了。還有。各種各樣的遊戲。包括在教室裡玩飛鏢等等。而更多的時候,我們開始互相摘錄對方喜歡的詩詞。尤其是。五四時期。以及一些西方的詩歌。   隨著天氣的轉冷。我們的生活,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北方冬天要來了。   我又多了一個工作。給全校開始送煤。送劈柴。在這種小學校裡沒有什麼明確的分工,做什麼都是領導的一句話。大部分的工作安排的還算合理,大家都能接受。而我作為年輕人,多擔起一些工作也認為是很正常的事。   今天開始為各個班級分發爐子。那種爐膛是鑄鐵的圓柱形的明爐子。我拿了鑰匙開開了春天關上的倉庫。倉庫裡堆滿了這種爐膛和鐵皮的鐵桶,這種鐵桶子用來做煙囪。分發到了各個班級的鐵皮煙囪裡麵集滿了去年使用時積下的煙灰。黑黑的隻要粘上很難洗掉。高年級的班級出來好一些男生來清理這個煙囪。把煙囪放到地上,用細小的棍子一個勁的敲打好震下來裡麵掛的煙灰,最後吧這鐵皮煙囪立起來,把裡麵的積灰倒掉,一有風吹過,滿院子的黑灰,洗都洗不掉。   周妖精的班級學生才小學二年級,自然是無法完成這一項工作。她隻好自己親自來上陣。看到她困難的樣子,我一邊推著獨輪車給各個班級送爐具,一邊向她喊:“你放下吧,這不是你能做的活,等我一會來幫你。”   周妖精看了看我,知道我一定會來幫她,可是依然不好意思現在休息下來,看我手裡的工作太多了,自己一個勁的敲打。   我又一次從她教室門口走過時說:“你等我一會好不,一會我來。”   這時她說到:“你看我好意思等?放在這等你來?我能行,先弄這。邊乾邊等你。”   各個班級都在打煙囪,也使她無法進到教室裡休息。我趕快加快了腳步。我能做的就是把手裡的工作先做完,然後去幫她。   在我來周妖精教室來幫她的時候,那張精致的臉一塊一塊的黑。我說:“你沒事別弄了,餘下的交給我吧,”我看她不好意思的樣子就說,“去安排學生打水,一會乾完洗臉。”   周妖精把手裡的竹棍遞給我,進教室找學生去了。劈劈啪啪的聲音從我手下的竹棍中傳出來。   等到學生放學後我才把外麵的煙囪敲打好。兩個人把煙囪拿回教室裡,把爐膛支好,又把煙囪支到爐膛上,周妖精幫我扶著,這實在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工作,又用鐵絲把煙囪固定好,兩個人相互看著這黑乎乎的臉,笑了。   周妖精似乎感覺我笑的她的難看,把手上的灰,伸手抹在我臉上。而我去抹的時候笑著跑開了。我也實在是不好意思抹她的臉,看著她跑開。喊:“不看都啥模樣了,洗洗去。”   而這時周妖精的臉上,又露出那標誌性的笑,笑的幸福,笑的燦爛,笑的一點都不掩飾。   “我去拿點木頭生個火吧,洗乾凈些。”看著周妖精用涼水洗臉的時候。轉身出了門口。這一天再聽不到周妖精的客氣話不用,不用之類的。我知道外麵的關係又近了一步。相互之間的幫助,已經成為了平常。謝字,從我們的關係中消失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而這正是我一直期待的。可是我一直無法忘掉,周妖精有男朋友的事實,我不知道周妖精能不能同男朋友分手來到我的身邊。永久的停靠在我的臂膊裡。我不感催他下決定,怕我的冒失,永遠的讓她在我的身邊消失。   等我取回來木材,周妖精已經洗完了臉。應該不止是洗了一次,盆裡的水是乾凈的,黑灰和香皂的痕跡都看不到了。“我洗完了,你洗吧。”周妖精說著話,就要把水倒掉。   “別到,我先洗一下,多洗幾次。”周妖精沒有堅持,把水又放到講臺上,沒反對我用她洗剩下的水來洗臉。或許都沒意識到這是她用過的水。現在我能肯定,那半杯水,在她沒反應過來就喝了,根本沒介意是我喝過的水。我不知道怎麼回報周妖精對我的好。   看到我接過水盆,周妖精拿過手巾擦了擦臉“我去看能不能買到點吃的,市場應該還有人在,但願沒散。”盡管是半天的市場,下班的時間也有一些人在買菜,就是買和賣的人少的可憐。邊說邊走了出去。   我知道不可能買什麼特殊的東西,就沒客氣又她去了。   當她走後,我先把爐子點燃,順便試一下好不好用,現在都好多年沒用過這東西了,在周妖精來以前,我隻負責送,好不好使我不管。   當我點了爐子,燒了水洗臉,去外麵拍打了衣服上的黑灰後,周妖精還沒回來。實在是沒什麼事可乾了就把燈開開,去翻周妖精的書桌看有沒有什麼看的消遣一下。   周小子發現,周妖精在練習寫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滿紙寫了一堆的字,把一張紙給寫滿了發現寫的最好的是唐,看這還行。點像點,橫是橫的還挺好看的。有點女孩子的秀氣,邊上遊寫的分家了,遊字裡那個子實在是難看。於是拿起了筆,給改了改。隨即說出聲來:“還是我的字比你的好看吧。”看了看外麵,周妖精根本沒回來。“哎,白說了沒人聽到!”   於是拿起筆,把周妖精的字都描一遍。這一描,發現周妖精就寫了幾個字,唐,遊,路,碗,士。這幾個字怎麼這麼熟悉。不會是不是練字,是寫人的名字吧,唐婉,陸遊,士-----   想到這裡滿紙地找,看有沒有趙和程。這一頁裡,果然有,隻是寫的少,趙士程。周妖精那裡是練字,實在寫這三個人的事。如果周妖精是唐婉,50裡外的就是趙士程了,這合乎歷史。那難道,難道這與唐婉情投意合的陸遊是,周小子想到這些,不敢想不能想。他即怕他猜的對了,又怕他想的錯了。這是一個送命的題。可是他猜了答案,這答案,讓他心神不寧。   人不靜,風不定。不知道為什麼周小子想起了這句話,他既不知道處處,也不知道上下句。滿腦子就剩下人不靜,風不定。   當周妖精回來的時候,爐膛裡的火已經很旺了,周小子隻在爐子裡放了一下木材,熊熊的火苗在爐膛裡打轉。兩個人吃了一點東西也就離開了學校,到最後周小子也沒敢問為什麼周妖精寫了這三個人的名字。當他周妖精送回家一會,周小子一個人孤獨的騎著自行車,滿腦子都是人不靜,風不定,唐婉陸遊,趙士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