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傳言,然止母“子”過的並不好。 為了季安然性別不被暴露,然止每日提心吊膽,導致防心極重。 自從季安然出生起,幾乎是所有人都無法靠近她,甚至季衍也不例外。 “皇子”的身份怎麼可能這麼好藏。 季衍本來就疑心重,看到往日親和的然止隻要遇到關於安然的事就會變成“豺狼虎豹”。 時間一長,季衍開始懷疑起了季安然的身份…… 最終在季安然出生的第八年寒冬,因為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安然母“子”被打入了冷宮。 —— “安然!安然!” 白雪彌漫季國。 剎那間,因為尖銳的聲音使得樹上的寒雪被驚落到了小湖邊。 本來應該凍成冰麵的小塘,此時裂開了一個不大的口子。 仔細看,裡麵竟撲騰一個小小的人影。 然止急忙的上前撈起奄奄一息的安然,太過慌忙自己鞋跑掉了一隻都沒有在意。 她用力的按壓安然的胸口,隨後脫下了身上的白絨的外套裹起小小的孩童。 然止雙手再次按壓孩童的胸口,眼中已是淚光閃動。 行為狼狽卻不慌亂,嘴裡不停的叫喊:“安然,安然!把水吐出來,把水吐出來!” 本來沒有注意的侍女們,被聲音驚到匆匆來到小塘附近張望,竟無一人上前幫忙。 “要不我們去看看?那可是然妃……”。 剛來不久的小宮女不安的問著,望著在小塘邊狼狽撈孩子的女子,她眼神中帶著憐憫。 不等說完,就想上前去幫忙。 “你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冷宮!來這裡了還管什麼身份?皇後來了這個地方,都沒用!” 長的比較肥碩的宮女滿臉的不屑,拉著身邊的小宮女,頭頭是道的接著說著。 “你可知道為什麼然妃住進冷宮短短數月,四皇子又是遭投毒,今日又是莫名其妙掉湖?” 小宮女不敢說,隻能搖頭不語。 她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女子,隻見孩童麵容蒼白,在然止不停的按壓下,突然口吐積水,開始微弱的呼吸著。 小宮女皺的眉也跟舒緩開來,耳邊是肥碩宮女神神叨叨的聲音。 “四皇子出生之時就被國師算出是大不祥,又是天災、又是邊疆戰亂,這八年何時太平過。現在皇上正是壯年,竟這四皇子之後就再沒有子嗣誕生。這個四皇子早就應該死了!” 話中帶著咬牙切齒的憤怒,以至於聲音大了一些,就連跪在雪地裡的然止也聽到了七七八八。 平日帶人親和的然止此時憤怒看了一眼說話的宮女,要不是懷中的安然呼吸微弱,然止真的想馬上毒啞她! 肥碩的宮女被盯的後背一涼,但是神情還是依然不屑。 然止可沒有時間和她耗,光腳踩著雪快步的進了破爛不堪的房間裡。 不同外表房間裡卻是十分的暖和。 火爐一直在燒,房間的溫度比外麵暖和不少。 然止把安然放在床上,把火爐拿近了一些。 謹慎再次關好了門,再拿了一套衣服加快動作的走向床邊。 動作嫻熟的換下安然濕透的衣服。 搓了搓自己的手,發現怎麼也搓不熱,低頭才發現自己現在多狼狽。 她腳凍的發紫,看到的時候才知道難受。 然止趕緊拿出白布包裹起來,小心翼翼的多包了幾層,隨後換了一套乾凈的衣服。 再去看自己寶貝女兒四肢。 確定沒有什麼大問題了才沉下心來。 然止坐在了床邊想事情,手時不時的搓一搓,又放在安然的小臉上測溫度。 雖然呼吸很微弱,但是保持這樣的體溫不發燒的話,過今晚也算是相安無事。 然止躺在安然的身邊。 安然小小的一個就這麼安靜的躺在床的最裡麵,全身被包的嚴嚴實實。小圓臉肉嘟嘟的,皮膚白皙淡雅,小嘴發白的異常。 然止目光濃情似水,麵容依舊皓齒朱唇,卻沒有當年的稚嫩嬌艷。 鳳眼像是天生尤物,眼下的那顆褐色淺痣一如既往的成了點綴之筆。 然止伸出被搓紅的手,摸了摸安然肉嘟嘟的小臉。 雖然日子過的提心吊膽,但是安然長的白白胖胖,這個也算是然止的功勞。 安然的飲食起居都是然止安排打理,前些日子安然被人“謀害”其實是然止外傳,目的想找那個負心漢要一些炭火。 可是今日安然為什麼會出房間,莫名其妙的掉入河中呢? 要是晚發現一步,安然她就.... 然止後怕的抱緊了小安然,臉頰輕輕的貼到了安然臉側,感受著安然臉側傳來微弱的溫度,手捏了捏小安然肉嘟嘟的臉: “我的安然,快點好起來,起來了告訴娘。是誰害你入湖溺水,我定將讓她生不如死!” 安然緊閉的雙眼很輕微的動了一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止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有察覺到安然的小動作,她注意一下的話,確實可以看的出來安然確實已經醒來了。 小安很是納悶,雖然自己偽裝能力沒有達到出師的水平,但是也是十拿九穩。 上一秒她還在為了隊友打掩護撤離,下一秒自己臥底身份就被拆穿。 那群每日和軍火打交道的罪犯暴徒隻要抓住一點把柄就不聽解釋,直接向她的胸口來了一槍。 然後是胸口一陣刺痛,那種感覺小安再也不想體驗。 死後她就求下輩子不做臥底,她想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就好。 誰知道胸口一直陣痛,耳邊開始響起一陣好聽的聲音:安然安然安然......看看我看看我 那個聲音真溫柔呀,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 真想睜開眼睛看看她,然後告訴她,她不叫安然,她叫小安,無父無母,今年22歲。家住在豆街36巷子5樓13號房,是剛剛做臥底2年小兵…… 她現在沒有力氣起不來,也睜不開眼睛,那種感覺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暴徒的新型折磨人的方法? 不可能。 當時子彈穿過了心臟,不可能還有生機。 她每天過的是槍口舔血的日子,所以不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那……為什麼現在躺在床上好好的呢? 雖然身子很冷,但是心卻是實打實的在跳動。 還有,身邊一直叫“安然”的女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