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你快來看看,我最近學的招式怎麼樣。” “主,我有急事要處理,你可以去找隔壁的言罕皇子玩。” 一位傾城俊美的少年興致勃勃的拉著一位冷俊的男子朝一顆歪脖子樹走去。 少年生的一張雌雄難辨的臉,身穿紫紋白衣襯托皮膚白皙,那雙鳳眼帶著幾分英氣、眉如墨畫、麵如桃瓣。 她如池中之蓮,院裡的花都不及她半分姿色。 隻見季安然緊緊拉著戰並沒有讓他走的意思,墨黑的眼眸興奮的閃著光。 “戰你聽我說,這個招式可以讓人措手不及,還是一招致命的那種。你快來看看,評價評價。” “主,我真的有事要處理。” 季安然拉著戰的手猶豫著,最終愁苦的放開:“好吧,最近你在忙什麼,早晚都看不到你。” 戰一如既往的冷淡,隻是這次比以往多了幾分急迫,他來不及解釋,匆匆的說了一句便消失不見了。 “等事情確定下來了,我再跟主說。” 季安然看著空蕩蕩的小院,片刻後,最終聳了聳肩,心裡麵暗道著。 反正戰一直都這麼忙,她早應該習慣的。 季安然並沒有失落很久,她不喜閑著,最後躍上歪脖子樹,靈活地翻過高墻穩穩的落在對麵的草地上。 她起身拍了拍手,隨後打量著四周。 隻見屋內走出一位和善的嬤嬤,她手拿木桶,看樣子像出來打水的。 嬤嬤看到突然出現在院子裡的季安然,下一秒眼睛一亮,笑意更加濃鬱,“季皇子,您來了呀,來找小主的嗎?小主在書房看書呢。” 季安然點了點頭,回了一個笑臉:“天氣挺好的,我想叫阿罕去禦花園釣魚玩。” 嬤嬤連忙放下手裡的木桶,用衣裙擦了擦手,臉上還是笑意盈盈的,“老奴這就去叫小主,不過呀,老奴聽聞今日禦花園有很多嬪妃在賞花,您可以和小主去怡華苑看看。” 季安然聽後點了點頭。 她平日素來不與那些嬪妃交好,加上也認不全那些人,都是能避開就盡量避開。 加上最近戰的反常,她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所有最近還是少與那些人發生沖突比較好。 “安然。” 季安然還在思索著,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季安然回神抬頭看向麵前的人。 此時的言罕已經長開,麵容清秀俊朗,那漆黑的雙眸在看著麵前的人時總是帶著誠摯的喜色。 經歷了這些年的調理,言罕已經完全和正常人一樣,甚至比同齡的人都要健碩,完全沒有了六年前的那般病態,笑著看人的眼眸都炯炯有神起來。 “安然,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 言罕已經走近,季安然下意識的抬頭看他。 此時的言罕已經足足高了她半個頭。 眼皮跳動,季安然默默的後退了一步,“想著我們去哪玩。” 身高是季安然硬傷,即使每個月喝藥都無法改變她是女生骨骼的事實。 就算季安然比平常女子高挑一些,但在壯碩的言國人麵前,她還是太瘦小了。 看來內增高還得改良一下。 季安然暗想著,不動聲色的踩了踩鞋子裡的內增高。 言罕一聽出去玩,眼睛裡閃著光:“那你想到了嗎?我們好久都沒有出院子玩了。” 季安然想到什麼,微抬頭,問言罕:“你的武師今日沒留你?布置的任務你完成了嗎?” 言罕三年前身子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甚至在他的努力下測到了武力天賦和武力值。 就算他比平常人要晚習武,但在他刻苦的努力和不錯的武力天賦下,才幾年的時間,他的武力值就已經超過了同齡。 就連言皇都對他刮目相看起來,甚至專門請了專業的武師教導他。 言罕總歸是靠他的努力在言國站穩了腳跟。 “放心,我都完成了,今日我們好好玩一天。” “那我們先去怡華苑看看吧。” “好的。” ———— 兩人有說有笑來到了怡華苑,看到清澈見底的人工湖,他們打算在小湖邊釣釣魚、聊聊天。 他們帶了一個小桶和兩個魚竿,找到一個絕佳的位置開始忙碌起來。 季安然準備魚飼料,言罕擺起小工具,兩人一前一後的忙碌著。 言罕感覺少了什麼東西,突然想起來伸手抓了抓後腦勺。 “安然,我好像忘記帶小椅子了。” 季安然剛剛丟下魚飼料,轉頭看向言罕:“我們坐地上也一樣的,沒有關係。” 言罕看著滿地的雜草碎石馬上搖頭:“那怎麼行,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很快就回來了。” 季安然剛開口要說什麼,一回頭言罕已經跑遠了。 看著言罕離開的身影,她隻好聳了聳肩,繼續撒著飼料。 她忙活完後拿了一個魚竿,掛好魚餌後輕輕的甩動,魚餌剛好掉到了湖的中央,蕩起層層波瀾。 季安然順勢盤腿坐下,墨黑的眼睛一直看向湖中央沉下去的魚餌,好看的鳳眼似乎想著什麼,瞳孔沒有焦點的看著湖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傳來腳步聲。 季安然回過神來,卻沒有回頭,她潛意識默認是言罕回來了。 “喲,我當是誰在這鬼鬼祟祟的呢,原來是季質子,怎麼在河邊偷偷摸摸?你的院裡揭不開鍋?來偷魚?” 剛剛還好好的心情聽到這惡意的聲音,一瞬間,季安然重重的翻了一個白眼。 她依舊頭都沒回,看著手裡麵的魚竿,語氣卻帶著嘲諷。 “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女娘說話這麼陰陽怪氣,實在沒有想到,原來是二皇子在說話。二皇子不當女娘真是可惜你這塊天生的料。” 言載這六年沒少陰陽怪氣季安然,明裡暗裡的都是針對。 季安然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了,幾乎言載天天來找自己的茬。 她也不是吃素的,言載來一次,季安然就懟一次。 “季安然你什麼意思?!” 季安然皺眉不耐煩的回答道:“字麵意思。” 誰知話音剛落,身側的小桶被言載一腳踢入湖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桶的魚飼料全部落入湖中,剛剛引過來的魚全被動靜嚇跑了。 季安然皺眉,鳳眼閃過怒意,她乾脆魚竿一甩快速起身,在她站好的一瞬間伸手抓住言載的衣領。 季安然怒視著他,語氣也帶著怒意:“你幾個意思?說不過想挨揍?” 修長白皙的手有力的抓住言載的衣領,兩人身高相差半個頭,因為沒有想到季安然的反應這麼大,等言載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迫彎腰和麵前的人平視著。 那張白皙精致的臉放大在言載的眼眸中,閃的他不知道說什麼。 “你……” …… “安然?” “你們在乾什麼?” 言載剛要開口說話,遠處傳來了兩道驚訝的聲音。 季安然一聽聲音就知道來的兩人是誰。 一位是趕回來的言罕,另一位則是“笑麵虎”——言國太子,言玄。 背對他們,季安然眼皮不自然的一跳,最後,她眼神帶著警告,瞟了一眼言載後鬆開了手。 鬆開手後連忙甩了甩手,精致的鳳眼裝滿了不屑,仿佛剛剛摸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言罕跑到季安然的身邊上下打量著她:“安然,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麼事?” 說完看到了落入湖裡麵的小桶,他轉頭看向一側的言載,目光帶著不善:“二皇兄,你為何要刁難安然?” 言載怒氣正好沒地發泄,聽到言罕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他直接對著言罕吼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還敢來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