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太子再次來訪(1 / 1)

一頓早餐過後,戰開始收拾餐桌上的殘局。   與之同時,小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院門被毫無征兆的從外推開。   戰冷冽的眼眸閃過殺意,快速的停下手中的活朝外走去。   來者是言國太子——言玄。   等看清來人後,戰眼中的殺意逐漸收斂,但始終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院內。   言玄帶著兩名侍衛,他們不動聲色的守在院門不再上前。而言玄進來後就看到門口的戰,他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但很快又變回了往日友善的神情。   他麵帶笑意的上前和戰打著招呼,“戰,好久不見,安然在嗎?我找他有事商議。”   言玄並沒有過問戰近日去了哪,語氣愉悅的走到了戰的麵前。   戰冷冽的目光掃視著對方,片刻後他側身讓開了一條道,麵容冷俊,語氣也帶著疏離:“主在屋休息,我去叫他。”   “不用麻煩了,他房間在哪?我去找他吧。”   言玄舉止優雅的看向內屋,邁開腳步準備走進去。   戰眼底閃過不悅,比言玄更快一步的擋在了內屋門口。   他此時冷冽的目光不減,健碩的身軀將言玄的視線擋住了一大半。   片刻後,他伸手完全擋住了言玄的去路。   戰語氣清冷的開口:“言太子還是在這等候。”   言玄清雅俊俏的臉上開始掛不住笑容,墨黑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儒雅的語氣夾雜著一絲警告:“戰侍衛還是注意一下你的身份,不要越矩了。”   兩人四目相對,四周的氣氛開始變的壓抑至極。   戰無論是武力天賦還是武力值都極高,是所有勢力眼中的香餑餑。早在六年前,幾乎言國所有的勢力都在明爭暗搶爭搶的拉攏他,包括言玄也不例外。   可惜,戰就像無欲無求的廢人,無論怎麼軟磨硬泡,他根本油鹽不進。   幾年下來戰樹敵無數,隻因身份特殊,動不得罷了……   言玄嘴角的笑變了味,眼底的晦暗逐漸明顯。   戰目光依舊冷冽,攔在言玄麵前的手仍然沒有退讓。   空氣裡充斥著火藥味,感覺下一秒他們就要打起來。   就在兩人準備動手的時候,內房裡不慌不忙的走出來一人。   看著兩人難看的麵容和詭異的氣氛,季安然稍微一愣。   片刻後,她瞬間明白了兩人的處境,趕緊伸手按在了戰的手臂上,臉上掛著驚訝,似乎是剛剛才認出言玄一樣,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抬高了幾分:   “是太子呀,老遠就聽到你說要找我了,啥事呀?我們坐下來聊?”   季安然可不想正麵和言玄這個老狐貍對著乾。   如今主動權不在她手裡,和言玄對著乾得不償失。   季安然悄咪咪的站在戰的身側,在言玄看不到的位置拍了拍戰的後背。   戰眼底的冷意逐漸減弱,片刻後聽話的收回了手,隨後不動聲色的退到了一邊。   季安然笑的不要錢似的,語氣輕柔的說道:“太子我們去書房聊吧。”   言玄淡淡的掃視著季安然嫵媚的笑顏,心中氣憤的情緒竟消退了不少。   笑起來挺好看的,可惜了,是個男人。要是季安然是個女人的話,說不定……   言玄一愣。   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言玄回過神來,並沒有多說什麼,逃跑似的先先進了屋。   季安然並沒有注意言玄臉色的不對勁,她側頭示意戰跟上。   三人一前一倆後的到了季安然的書房。   ……   書房不大,但裡麵的東西卻很多。   季安然不喜讀書,所以裡麵大多是一些古玩、棋具,真正能看的書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話本。   三人同時進來後書房顯得格外擁擠。   言玄卻絲毫不客氣,十分自然的坐在了旗盤對麵,隨後示意季安然也坐過去。   言玄那雙像狐貍一般的墨瞳饒有興致的盯著季安然,打趣道:“母後以前多次教你下棋,你都很抗拒,我認為你是厭惡下棋,不曾想,你書房竟擺滿了棋具。”   說罷將身邊的黑子遞了過去,“和我下一局,如何?”   季安然心中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   抗拒是因為言國下的黑白棋下法像極了圍棋,偏偏圍棋是她最不擅長的。棋法太多,錯綜復雜的讓季安然懶得學。   至於為什麼書房留棋具……   還不是因為黑白棋除了可以當圍棋,也可以做五子棋!   季安然表麵笑嘻嘻,認命的坐在言玄對麵位置,接過黑子苦笑的說道:“太子何必刁難我,言國誰人不知你的棋藝高超,我怎麼可能贏的過你。”   誰都喜歡聽好話,言玄也不例外。   聽到季安然的好話,言玄異常的舒適順耳。   此時的季安然耷拉著肩像做錯事的一般,白皙的手玩弄著黑子,苦惱的樣子竟有些可愛。   看到這一幕的言玄心口像被什麼東西牽動,語氣不自覺的柔和了幾分:“我們隨便下,不論輸贏。順便我們說正事。”   季安然無奈的聳肩答應:“好吧。”   言玄看著季安然順從的樣子很是滿意,突然,他察覺到一道冷冽的目光,隨著目光看去,他看到了季安然身後的戰。   言玄剛還柔和的目光一下子變了樣,他微微支起身子,對著戰說道:“你先出去吧,本宮單獨和安然說。”   戰還沒有開口說話,季安然最先開了口:   “不必麻煩,反正戰出去也可以聽到我們說話,不如留下來聽。”   言玄微愣,側頭看向說話的人。   季安然此時拿起一顆黑子,思索半晌後放在了離自己最遠的位置上。她似乎很滿意那個位置,伸手摸了摸她精致的下巴,有模有樣的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也沒有見人接住下,季安然抬頭十分好心的提醒對方,“太子發什麼愣,下呀。”   言玄思索半晌後,無言的拿起了白子,下在了黑子的旁邊。   ……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下著。   其中季安然坐著屁股難受,乾脆抬起一條腿踩在椅子上,毫無形象的把手搭在腿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另一隻手拿著黑子胡亂下著。   言玄把她的坐姿看在眼裡,內心剛剛升起的好感一下子落空。甚至咒罵自己竟然會去想“季安然要是女人就好”的這件事。   季安然的棋藝簡直是爛的離譜。   言玄這輩子沒有見過這麼爛的棋局。   過了半晌,言玄實在是沒有了心情。   他放下了手中的白子,隨後抬頭看向坐相堪憂的季安然,語氣也沒有了剛剛的耐心。   “今日一大早,白淩就麵見了父皇,他開了條件,做為交換,他要求入住你的小院。”   季安然準備要下旗的手一愣,僅片刻又淡定的把手中的黑子放回棋盒,她抬頭看向言玄,語氣竟是無所謂:“有沒有搞錯,昨天你們還讓我裝病不去見他,今天就讓他來入住我的小院,你們就不怕他知道我是裝病?”   其實這件事可大可小,因為她裝病不裝病白淩都已經知道。   隻是季安然不明白,為什麼白淩非要這個時候入住她的小院?他有什麼目的?他又用了什麼條件讓言皇答應這事?   言玄挑眉,伸手在寬大的袖中拿著什麼東西,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當然怕他知道,所以這時候就需要辛苦一下你。”   一語剛落,一個小白藥瓶放在了季安然麵前。   季安然眼底閃過一絲冷色,嘴角卻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言玄柔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個是讓人無力三天的藥,放心。沒有副作用,三天過後就會恢復體力。父皇的意思是讓你喝了藥,再幫忙裝三天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