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哪裡讓你不喜歡(1 / 1)

寒天一被白淩的武力值壓的喘不過氣來。   眾人也還沒有緩過神來時,白淩對著高位上的言皇彎腰卻不低頭的行了禮,語氣淡淡的說道:“本將與四皇子都有些不適,就先行告退了。恕罪。”   言皇有一些失望的收斂了情緒,手還沒有完全抬起來,白淩就已經離開了宮殿。   他尷尬的收回手,很快就出來打圓場的說著:“淩將軍身子不便甚是可惜。天一,淩將軍給的什麼見麵禮呀,快打開看看。”   寒天一盯著錦盒好一會兒,半晌後緩緩拿起。   錦盒不大,剛剛好一個巴掌大小。   他僅是打開了一個小口,轉瞬間裡麵的東西他已經盡數看清。   難聞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小小的錦盒裡裝滿了快腐蝕殆盡的——臉皮。   寒天一眼眸閃爍晦暗,快速的把錦盒閉起。   言皇察覺到了寒天一眼中的晦暗,他不甘心的問道:“天一?可是白淩送的禮不對?”   他就希望送的不對。   他叫寒天一回來,就是想要兩人相鬥,這樣兩人兩敗俱傷,他便能漁翁得利……   言皇望著寒天一眼底帶上了一絲壓不住的野心。   寒天一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他將錦盒收起,側頭邪魅的目光看向言皇,笑道:   “不,淩將軍送的禮,本將甚是喜歡。”   ……   這場博弈在白淩離開後結束。   就算重新開始宴會,眾人也無心再去觀看什麼表演,個個心懷異想……   寒天一麵對言皇的關心隻是獨自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烈酒,思緒早就不在宴會上了。   就算他有預感,但是真正得知白淩就是隱閣閣主的時候,他還是驚嘆掌握大陸最全情報的第一閣閣主竟然是比自己小的異國將軍。   言皇還在指望讓他與白淩明爭暗鬥,真是癡心妄想。   人,就應該有自知之明。   隱閣一個隱士便能輕輕鬆鬆殺掉自己培育多年的鬼士,甚至快速的知道,自己就是邪閣的閣主。   一個白淩若想鬧,怕是整個言國都要翻了天。   ————   季安然一路朝外走,出去後便加快步伐跑了起來,在眾多太監和侍衛目視下遠離了殿堂。   逃離喧囂後,季安然來到了一座假山邊開始瘋狂的咳嗽。   刺痛彌漫整個食管如刀削一般來回的割傷喉嚨。   季安然忍受的太久一下子咳嗽的太厲害,淚水不受控製的往外冒,鼻涕也毫不客氣的出來打招呼。   她能做的僅是伸手抓住脖子,身體向前傾,一次又一次的將烈酒的殘留咳出來。   “主,你沒事吧。”   戰出現在季安然的身後,看到主如此難受,他伸出手想拍一拍她的背脊。   身側傳來戰關心的話語,但季安然根本說不出話來,她緩了一會兒聲音沙啞的說道:“言國的酒太烈了!我得趕緊回去喝水。”   話音剛落季安然就馬上跑了起來。   她也不管有沒有人看到,直接翻墻往小院跑。   戰伸一半的手有一些狼狽的收了回去,隨後不敢懈怠跟在了季安然的身後。   ……   季安然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小院,她一邊咳嗽一邊給自己倒茶。   一口甘甜的茶水下肚,割傷感覺瞬間緩解了不少。   經歷了剛剛的邊跑邊咳,此時的季安然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就在她打算使袖子擦鼻涕的時候,身側突然出現了一塊手帕。   戰真的像她肚子裡的蛔蟲,她想乾什麼,戰都知道。   她感激的接過手帕開始擦掉臉上的狼狽。   此時的她在慶幸現在的狼狽不是在大殿上。   突然轉念一想。   好像“公然離場”比“當眾出醜”還要難堪吧……   要是被缺根筋的白淩念叨,估計耳朵都要掉層皮。   季安然默默的放下了手帕,心中悲催道:   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嗎?   想著想著,她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   戰察覺到了主的情緒低落,他不明白的問道:“主為何嘆氣?”   季安然抬眼望著身側的戰,回應道:“我以為你要問我,為什麼要突然離席。”   戰盯著她擦完的手帕,語氣淡淡的,“我不會問,因為我不喜歡那個宴會。”   他的回復挺讓季安然意外的,她一下子來了興趣,側過身子抬頭望向戰,“我還是第一次在你嘴裡聽到‘不喜歡’。你倒說說哪裡讓你不喜歡?”   他不喜歡看到白淩挽著主的腰,不喜歡白淩護著主的樣子。   但他認的清楚自己的身份,他說不出口。   戰逃避主的問題,他轉身去點房間的燈。   季安然也不急,她看著安靜點燈的戰,嘴角勾起一抹笑。   戰能有情緒是一件好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相信過不了多久,戰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下去。   半晌。   房間通明了起來,戰轉過身子就看到了主的一抹笑意。   他盯著那抹笑愣了神。   季安然望著戰,不緊不慢的再一次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哪裡讓你不喜歡?”   她的聲音雖然沙啞,但依舊是一種蘇蘇的聲線。   所謂溫潤如玉,令人淪陷。   戰沉淪在她的聲音中,目光逃避璀璨的鳳眼,他視線漠然的望向一處。   “我不知道。”   季安然眼底閃過一絲失落,片刻後收回了目光。   是她太心急了,等回了季國,她要好好查查有什麼藥物可以解除死士的束縛。   目光收回,她注意到了手中的帕子。   季安然看到它的次數有很多次,好像戰每一次遞給自己的永遠都是這個手帕。   手帕是白色的,即使被自己搞的有多臟,下一次見到它的時候,它永遠的潔白無瑕。   季安然並沒有多想,此時喉嚨還是有一點刺痛,她把手帕放在了桌子上,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喉嚨的痛感終於好些,她起來伸手摸了摸脖子。   如今脖子上還可以摸出來一道淺淺的疤。   腦海中響起了寒天一的挑釁,季安然的眼底閃過晦暗。   半晌她站起身朝院外走去,邊走邊說道:“宴會是去不成了,乾脆利用時間接著提升武力值吧。”   戰不動聲色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手帕,默默的收回到暗袋裡,片刻後緊跟著季安然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