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不一會兒影便出現在了白淩的麵前,他恭謹的半跪著說道:“有何吩咐?” 白淩放下手中東西,抬頭開門見山的說:“一隻鵡鷹。我需要多久可以得到手。” 影不明白淩為什麼突然要一隻鵡鷹。 他不敢多問,心中盤算了一會兒,片刻給出了答案。 “隱士在西域的情報網並不多,雖然西域離言國並不遠,但是找一隻世麵難求的鵡鷹,隱士還需要一段時間。” 白淩眼底閃過一絲不悅,淡淡的開口道:“幾日?” 影低頭,眼睛看著自己的鞋,輕聲道:“十日。” 白淩蹙眉,長袍一揮。他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冷意,“太慢了。” 影身形一抖將頭埋的更低,他聲音都沒了底氣,“主,隱士畢竟是打探情報的。這找物……十日已經是極限。” 影聲音隨著白淩逐漸明顯的冷意變的越來越低,到最後甚至都聽不到他的說辭。 突然白淩想到什麼,思索半晌後,墨黑深邃的眼眸盯著影底下的頭,“我明天一早要知道邪閣的藏匿地。” 影再一次不解,抬頭微蹙眉道:“邪閣?可是主,現在畢竟是在異國,想要找到一個閣的藏匿地這……需要點時間。” 白淩臉色一沉,“找物找物不行,現在打探消息都難?我要隱士有什麼用?明天我得不到消息,全部隱士都給我滾。” 影身形一抖,連忙馬上接話道:“是,屬下這就去打探!” 話音剛落,他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季安然起了一個大早,這幾日武力值突飛猛進,她要趁熱打鐵好好鞏固才行。 幾個時辰下來,汗水再一次濕透她的衣背,俊美的麵容累的潮紅,鳳眼中是少見的認真與專注。 戰一如既往的拿著掃把慢慢悠悠的掃著地上為數不多的落葉,時不時趁季安然休息之際投喂糕點和茶水。 一切都是這麼的祥和,直到墻的對麵突然飛過一團白色的紙球。 戰最先發現異樣,他用掃把推了推飛來的紙球。 半晌後他拿起紙球,發現上麵有字的痕跡,他側頭看向一邊刻苦訓練的季安然。 思索半晌後,將紙球送到了季安然的手上。 季安然喘著氣,僅憑一眼就知道這個是言罕飛過來的紙條。 她側頭看向高墻若有所思起來。 想必言罕是因為昨晚的事想要找她聊聊。 但此時並不適合兩人單獨會麵。 昨晚後,言皇肯定盤查眼線在附近觀察著他們。 此時冒然見麵,必定會給言罕招來禍端。 …… 季安然思緒收回,目光逐漸清晰。 她將紙球放在了懷中暗袋裡,轉身準備接著訓練。 回眸之間,她看到了從屋內走出來的白淩和狀態不是很好的影。 白淩身穿黑色玄衣,襯托他更加高冷不容靠近。他神情冷傲的走過了季安然的身側。 他走動的風帶上了一絲清冷的氣息。 季安然挑眉感嘆白淩的俊美,靈動的眼眸都帶上了一絲笑意,“淩哥這是要去哪?” 白淩僅是減慢了步伐,微微側頭看向她,語氣清冷卻帶上了一絲暖意,“無事,出去走走。” 他說完便直徑離開,不留一點風塵。 影帶著著巨大的黑眼圈,費力的跟上白淩。 兩人一前一後的遠離了小院。 …… 還以為白淩會因為昨天突然離席的事訓斥自己,沒有想到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季安然有一絲慶喜的挑眉一笑。 身後的戰盯著主那一抹笑深邃的眼眸暗淡了幾分。 疏忽是他的情緒太過於外露,季安然察覺到異樣看向了他,“戰?” 被叫一聲的戰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神情,他放下掃把,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季安然接過了水,到嘴邊的疑問被搪塞過去。 她一邊喝著水一邊望著院門,喃喃自語道:“我什麼時候也可以隨心所欲的出去走走。” 戰麵色清冷,眼底閃著幽光,他耐心的回復著:“還有十五日,主便能回季國了。回季國後,主想去哪便去哪。” 季安然淡淡的收回目光,嘴角掛在一抹淺笑,“是嘛。”收回目光後,她又看向戰,“戰呢,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戰望著季安然璀璨的眼睛,他麵色清冷且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想跟著主。” 一直一直跟著你。 季安然被戰的一本正經給逗笑到,她揚唇一笑,隨後伸手活動了一下筋骨,打算接著訓練,“你再好好想想,等回了季國,我再問你一遍。” 說罷她又開始了訓練。 戰默默的退到了一邊,清冷的目光久久的望著麵前的少年。 無論問再多次,他也是一樣的回答。 ———— 邪閣 “你說什麼?誰要見閣主?” 身著黑衣的男子不敢置信的問道。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說話的男子用黑色麵罩將自己包裹嚴嚴實實,隻有那雙黝黑冷冽的眼眸露在外麵。 半跪在對麵的黑影根本看不起麵容,他將剛剛的話復述著:“來人說是隱閣閣主,說要見閣主。此人已經到酒樓樓下了。” 黑衣男子聲音帶著警備,小聲議論著:“這酒樓向來隱秘,隱閣閣主突然來訪,怕是來者不善。我去叫閣主……” “不用了,我都聽到了。” 房間的屏風後麵傳來聲音,片刻後沖裡麵走出來一位麵帶白色麵具的男子。 來人正是邪閣閣主——寒天一 黑衣男子連忙讓開位置,恭謹的叫道:“主。” 寒天一麵具下的眼眸帶著冷意,他不驕不躁的走到主位上,隨後悠然的坐了下去。 麵具下傳來他低沉的聲音:“讓隱閣閣主上來見我吧。” 黑衣男子不安的開口阻止:“主,他要是來報復的,我們此時應該做好防……” “風。讓隱閣閣主上來見我。” 麵具下傳來他低沉的聲音,語氣清冷不容置疑。 話音剛落,風卻站在原地不動。 他不能拿閣主的命去賭隱閣此時的意圖。 寒天一也不惱,而是緩緩說道: “隱閣僅一晚便能輕鬆的找到我們。倘若他真要報復,我們此時防禦還有用嗎?” 風不甘的低下頭,深思半晌後連同半跪的黑影一起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