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日(1 / 1)

離開家門之前,父親囑咐過我,手腕上的紅繩一定要時刻帶著。十八歲生日那天結束之前,絕對不能取下來。   而大爹,在我中學一次寒假回家的時候,就發現他的房子早已緊鎖房門,我爸告訴我大爹要出一趟遠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其他的,他也再不知道了,大爹也沒再和他說過。   背著行囊來到了大學門口,XX大學幾個大字映入眼簾,古樸大方。大學門口有身披橫幅的迎新學長學姐,在他們的帶領下我來到了自己的宿舍樓下。登記了信息之後我拿到了自己宿舍的一把鑰匙,404號宿舍,四樓第四間。   一個不太吉利的數學。沒考慮太多,我直接上了樓梯就往宿舍走去,四樓很快就到了,我到了宿舍門口,門開著。應該是有同學已經入住了。   “你們好。”我打了個招呼進了宿舍。   宿舍是四人間,四張上下鋪,已經來了兩個同學了。   “你好。”   “你好。”   兩張床上都有聲音傳出來,兩個人探頭出來看了看我。   “我叫楊楓,也是分到404宿舍的,以後我們就是室友了。”   說著話,我打量了兩人一下。兩人這時也下了床,都是一米八左右,和我差不多的個頭。左邊這人染著一頭金發,穿著白色短袖和黑色長褲,五官顯得比較硬朗。右邊這人留著斜劉海,穿著黑色短袖搭配褐色褲子,還帶著一條銀色項鏈,五官相對左邊的同學顯得更清秀一些。   左邊的同學先笑著開口打招呼到:“我叫趙鵬,以後大家就都是室友了,我昨天就到了,來的比較早一點。這是葉齊,也是昨天到的,比我晚一點。”   “你好。”葉齊也對我笑了笑,沒說什麼話。看起來是個內斂一些的人。   趙鵬相對來說看起來更外向一點。   我選了剩下的靠近葉齊那邊的床位,感覺要更整潔一些,最後剩下的那個床位顯得有些臟亂,應該是上一任睡在這裡的學長比較不修邊幅吧。   把自己東西收拾了一下,鋪了鋪床,簡單整理了一下下麵的桌麵,把個人物品歸置好,一邊和兩個室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畢竟剛見麵,也不太熟。   看我收拾好了之後,葉鵬從口袋裡掏出一包中華,抽出一根遞給我,“抽煙嗎兄弟?”   我慌忙擺手說不會,沒抽過煙,家裡也沒人抽煙。   “不抽煙也挺好,畢竟抽多了傷肺。”趙鵬說道,然後又遞了一支給葉齊,“我也是從家裡帶來的煙,從上中學就開始抽了,也習慣了,解解乏。”   葉齊拿了煙但沒抽,不過感覺應該是會抽的。趙鵬轉身進了宿舍的廁所,點上了煙。應該是看我不抽煙,不好意思在宿舍裡抽煙。   一段時間後,最後一個室友到了,個子不高,一米七上下,精神的短發,黝黑的皮膚,看起來瘦瘦的卻顯得很乾練精神。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他的床鋪,和我們簡單交談了一下,他姓馬,單名一個坤字,也是來自農村的,趙鵬和葉齊則都是城市長大的。   晚上我們幾個一起去食堂吃了個晚飯,簡單地互相聊了聊。吃完飯趙鵬說有點事等一會再回去,我們便先回了宿舍。過了一會趙鵬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拎著一大袋零食。   “來,吃點零食當宵夜。”趙鵬熱情地把零食分發給大家。   開學的幾天顯得很熱鬧繁忙,後麵還要參加大一新生軍訓。   不知不覺中,就要到我十八歲的生日了。說來有些尷尬,還沒有在外麵和同學一起過過生日,畢竟以前讀書的時候學業比較繁忙,囊中也比較羞澀。大學終於每個月有自己的生活費了,雖然也不多,但是節省著點花還是打算請室友吃個飯意思一下,這幾天大家相處下來都挺不錯的。   提前和室友說了之後,生日當天一起去了學校對麵的一個小飯館,點了幾個菜。   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大家也沒怎麼拘謹,畢竟都是十八九歲的少年,都是火熱的年齡。吃著吃著趙鵬手機響了,說屋裡太吵出去接個電話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手機拎著兩瓶白酒回來了。   精包裝的白酒,看起來價格應該不會太便宜。   “剛剛家裡開個了電話,沒什麼事。接著電話看外麵有個煙酒店,想著順便買兩包煙,看到有酒不錯就順便買了兩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喝點酒熱熱身子。”趙鵬一邊說一邊自顧自的把酒開了。   我忙說自己沒喝過酒、不會喝酒。   葉齊和馬坤倒都沒表示拒絕,看來應該都是能喝一點的。   “哎呀,馬上都是成年人了,別像個小孩子一樣,以後早晚都是要開始喝酒的,早點練練也好,走入社會不會喝酒哪行。”   趙鵬一邊勸我,一邊問老板要了幾個小酒杯,給我給我杯子裡倒上了酒,隨後給葉齊和馬坤也倒滿了酒。   初嘗,感覺入口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辛辣,更多是一種酒香味,但回味卻有著酒精的刺激感,刺激著我的大腦放鬆對酒精的警惕。   慢慢感覺身子熱了起來,菜見了底,又叫上老板加上新的菜。因為我過生日,他們三個一直在敬我的酒,我感覺身子越來越輕,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第一次喝酒,對自己十八歲的自信,一杯又一杯白酒下肚,雖然感覺有點暈乎乎,但我其實還挺享受這種感覺。   殊不知,酒精之所以可以讓人忘乎所以,也是因為對大腦的麻痹,會讓人放鬆神經,放鬆對外界的警惕與顧慮。   慢慢地,我就記不得後麵發生了什麼了。就像是一場夢一樣,我不知道自己是清醒還是迷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宿舍的,應該是他們三個把我架回去的吧。   一切好像都沒什麼問題的樣子,我上了大學,選了專業,像外麵的大學生一樣和室友一起吃飯、喝酒,相處不錯。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正常一樣。   除了,我空無一物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