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耳對覃幼娥做了個拱手禮,隨即端起了湯碗,也不管這湯有多燙,先喝了一大口,差點把舌頭都燙掉,牛耳眼淚都流出來了。 “牛鼻,你可真牛逼。”看的李六彥目瞪口呆。 “貧道姓牛名耳,不叫牛鼻,小夥子你別叫錯了。”牛耳提醒著李六彥。 “嗯,知道了牛鼻。”李六彥點點頭。 牛耳瞪了李六彥一眼,不再理會李六彥,開始胡吃海喝。不一會兒的功夫,這骨頭湯和麵條都下了肚,骨頭跟狗啃的一樣乾凈。牛耳美美的打了個飽嗝,眼睛還時不時的看向廚房。 “大叔,你可真能吃,比六彥都能吃。”楊延昭看著牛耳癟癟的肚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骨頭湯實在太美味了,貧道料定此乃狼骨熬製,府郡都不一定能吃到如此美味。”牛耳不盡感嘆到。 “牛鼻,我這狼皮還在屋頂上曬著呢?”李六彥指指屋頂。 牛耳抬頭看向屋頂那張狼皮,“啊,剛剛沒注意看到。” 牛耳又走近仔仔細細看了會,對楊金旗說道:“施主真是好本事,這狼皮如此完整,想必是一擊必殺。” 楊金旗搖搖頭,“這可不是我獵殺的,而是我那外甥所捕獲。” 牛耳回頭看向李六彥,這才發現李六彥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不盡感嘆這真是一副習武的好架子,內心不盡湧起一個念頭,能收此人為徒也算一樁美事。 李六彥被牛耳看的頭皮發麻,心想這姓牛的道士不會有斷袖之癖吧。 “恩...阿,你是叫六彥吧?”牛耳問向李六彥。 “牛鼻,你想乾什麼?”李六彥眼裡充滿了戒備。 “恩,貧道遊歷四方,可嘆是未有後繼之人能習得我這一身本領。”牛耳嘆氣道。 “一身本領?什麼本領?是要飯的本領嗎?”李六彥天真的注視著牛耳。 牛耳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被這一句話氣的半死。“我......你...。”牛耳惱的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 “六彥,休得無禮。”楊金旗提醒著李六彥。 “牛鼻,是我莽撞了。但是我不會拜你為師的,你看著半點武力都沒有的樣子。”李六彥誠懇的向牛耳鞠了個躬。 “小子,你莫要瞧不起人,貧道乃武力四品巔峰的宗師,宗師你知道什麼概念嗎?可以開宗立派了!”牛耳底氣十足的反駁,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如果不是臟兮兮的道袍,真有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四品巔峰?你打的過大秦王猛嗎?”李六彥瞬間來了興趣。 “這王猛乃武力三品巔峰大宗師,豈是我能抗衡的?這樣的猛人全天下都沒幾個。”牛耳剛提起的氣勢,又被李六彥給戳散了。 “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說了半天還不是王猛一合之力。”李六彥搖了搖頭。 “你換一個,貧道定能對付的了。” “那太傅餘安呢?” “這貧道怎麼可能贏的了?” “那我再換一個,大將軍餘石呢?” “六彥啊,你說的這些都是一國之基石。貧道說的是一般人,一般人你懂嗎?在下定能輕鬆對付。”牛耳斬釘截鐵的說到。 “牛鼻啊,我覺得一般人我也能對付的了。”李六彥很是不屑。 “我也不與你爭論,也不與你比武較量,咱們就比比扳手腕,要是你輸了,就當我徒弟,這樣如何?”牛耳淡定的回擊李六彥。 “嗬嗬,牛鼻,你可真裝逼。” “你就來不來吧。” “嗬嗬,你不用激我,來就來。”李六彥不屑道。 覃幼娥剛想要上前製止,楊金旗攔住了妻子,低聲說道:“這道士有些古怪,讓六彥去比試比試,長個記性,莫讓他小瞧這天下英雄。”覃幼娥遂不知聲。 楊覃桂和楊延昭也來了興趣,在他們眼裡李六彥是無所無能兄長,這消瘦的道士是無論如何也贏不了李六彥。 李六彥比了個請的手勢,兩人隨即來到了桌子麵前。雙方不用凳子,都紮起了馬步,李六彥看對方下盤穩健,提起了警惕。 兩手相扣,四目相視,另一隻手都放在了腿上。“預備開始!”楊延昭興奮的喊著口令。 李六彥和牛耳互相用力一交手,就知對方這力道著實不小。兩人僵持約了半盞茶的功夫,牛耳心驚肉跳起來了,暗想:這小子也太猛了,今天不把他拿下,我這老臉算是丟光了。 牛耳認真應付起來,身上熱氣騰騰,散發著灰蒙蒙的煙氣,皮膚漸變灰褐色,手臂青筋暴突,就要將李六彥的手腕扳倒。 李六彥先前一直盯著牛耳,看到牛耳身上出現的變化,暗嘆不秒。 “旱地拔蔥!”李六彥低聲道。 一條根須拔地而起,死死撐住李六彥的手臂,這一幕瞬間看的牛耳目瞪口呆,隨即不再藏拙,“哞...哞哞...”牛耳頭頂鼓動,兩個似角一樣的東西凸起,猛的一用力瞬間就將李六彥手腕扳了過去,李六彥遂不及防摔了個跟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醜牛鼻子,你耍賴!”李六彥怒視著牛耳。 “六彥,願賭服輸,哈哈…”牛耳開心的大笑,他可在李六彥嘴上吃了不少癟。 “牛道長,你剛才運用的可是血脈之力的獸化嗎?”楊金旗客氣的問向牛耳。 “不錯,這正是貧道血脈之力,不才略施一二,勝了六彥。”牛耳洋洋得意。 “牛鼻,這不算數,你運用了血脈之力。” “六彥,剛剛你不也用了血脈之力。” “醜牛鼻子,你先開始用的,我隻運用了一點。” “貧道也隻是運用了一點點。” “反正我是不會拜你為師的,也不會跟你走的。”李六彥蒙蒙不樂,轉身進了側房。 “嗬嗬,六彥你居然有血脈之力,這可萬萬沒想到,貧道更想收你為徒了!”牛耳此時已經恢復了常態,朝著屋內喊到。 牛耳又走到楊金旗麵前說道:“楊施主,令郎非池中之物,留在這小村落實屬可惜。現外麵局勢動蕩不定,這小村落的安寧也不會久遠了。這血脈之力各大勢力垂涎欲滴,不如早做打算。” “牛道長,六彥是我外甥,我也不好擅作主張。”楊金旗沒有做出決定。 “那貧道去村子上轉一轉,宣揚下道德真經。”牛耳隨即走出了楊家。 “父親,六彥哥要離開我們了嗎?”楊覃桂不安的看著楊金旗。 “父親,六子不會真的被這臭道士忽悠走吧。”楊延昭也追問著楊金旗。 楊金旗沉默不語,嘆了口氣,也進了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