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棟異常明亮的酒店外,有一個身影像是在躲避著什麼,東張西望一會後,遁入了黑暗之中。 在另一邊,任易一行,已經進入了酒店。 光外部就已經纏滿了血管,反觀裡麵,倒是沒有預計的惡心場景。姚雪鬆了口氣的時候,任易反而覺得有些些遺憾。 “任大哥!我的哥,你不光實力是與日俱增,連口味也是啊。咋了,沒有看見什麼惡心的場景反而不舒服啊?居然還嘆了口氣。”一直在任易身邊叨逼叨的段凱,抓住這波細節後,立刻開啟了吐槽模式。 “凱哥,你這就不明白了,我這不是口味重了。隻是覺得本來多好的一個歷練機會,就這樣沒了挺可惜的。不然再這樣多接觸幾次,姚雪這樣的,絕對不會因為對方太惡心,而影響戰鬥力了。”編了兩分鐘,任易總算編出一個,看似有理有據的理由。 “嗬嗬。” “不客氣。”任易很積極的把這兩字理解為了,姚雪對他好意的感謝,並禮貌的回應了。 隻有楚河默默的跟在一旁,段凱本來還想去拉他加入‘懟任易大隊’。結果去說了幾句之後憋出了一身內傷,隻得作罷。 任易這才跳到身邊道:“楚河不是不想加入,隻是人家不善言辭而已。所以,你要有耐心,我已經幫你約好了,一到周末,他就會去找你的,要好好訓練他哦!希望下次再見時,我能看見一個相聲演員。” 段凱聽完後,轉頭一看,楚河果然一臉鄭重,並且雙目中迸發出堅定的色彩,對著他狠狠的點了一下頭。 段凱不由得露出一臉蛋疼。 一行人之所以在這段路聊了這麼久,不是走得慢,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怎麼動,都呆在三樓的餐廳裡看著任易放出的投影。 裡麵是一個男人快速飛奔的場景,並且他還不時的回頭張望。他的身體看起來還是人形,不過不時的還是能看到,從他體內延伸出來的其他節肢。 之所以出現這個場景,主要是他們一進門就發現了不對勁。不說任易,就楚河與姚雪兩個對於生命體都是極其敏感的。所以一個血氣翻騰的生命體,悄悄的溜出酒店,根本就躲不了。 於是,任易阻止了楚河追擊的打算,反而放出了一根觸手,讓其帶著段凱的一個小型攝像設備一路跟蹤。 因為進入這邊屏障後,任易一行也發現了,本來被擾亂的信號之類的,都已經恢復了。但是裡麵的人想要穿透屏障的難度也加大了。 “這就是幕後黑手?逼格怎麼這麼低啊。一路倉皇鼠竄,看起來完全不像乾這事的人啊。”段凱雙腳放在桌上,枕著自己的雙手道。 “所以才放這個觸手呀,不過也說不準,有時候人的野心和氣量還真不一定成正比。”任易刷著地幔的新聞回答道。 一直對於手機之類的東西很有興趣的姚雪就一直蹲在旁邊看著,任易實在受不了了,就問她地幔給她發的怎麼不拿出來用。 “才拿到手機那天,她躺在沙發上充電的時候,為了偷懶,將自己手化作血態去插充電器,結果沒注意血漏到了插板裡,被電嚇了一跳,一激動就把手機捏爆了。”楚河終於找到了自己可以說的話題,立馬出聲。 “力氣不小啊,這手機都是特製的,一般的情況下用錘子砸都不一定砸的壞。”段凱頭也不回的道。 姚雪完全沒有理他們,隻是默默的玩起了任易遞過來的手機。本來想讓她坐著玩的任易,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打擾她。 至於‘幕後黑手’那邊,他從酒店出來以後就一直感覺很奇怪,但是又說不出到底奇怪在哪裡。這時已經在外麵兜了快一個小時的圈子,這種感覺還是沒有削弱,心裡已經開始懷疑是不是錯覺了。 出於相信一直都很有用的自己那種獨特的第六感,他選擇繼續在外麵晃半個小時,如果到時再沒有發現什麼,就直接前往目的地。 很快又過去了快一個小時,可是那種如同跗骨之蛆的感覺還是沒有消退,甚至更為強烈了。隻是他還是和之前一樣什麼都發現不了。 但由於第六感太強烈,在外麵躲避時間已經遠超出了心理預期了,再也受不了這種憋屈的感覺的他,選擇硬著頭皮前往了目的地。 最終他來到了一個類似地方政府的建築附近,這裡和他的酒店不一樣,外表看不出任何的異常。甚至連裡麵的燈好像都沒有打開。 他原本緊張的神情,隨著進入了建築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接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後,才動身往樓上走去。 來到了頂樓,一個大門前,他輕咳一聲後開始敲門。 “進來。”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響起。 他這才下意識的扯了扯自己的西裝兩側,才推門而入。 裡麵的場景和外麵完全是人間與地獄的差距。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在正中間,而四周掛得滿滿的蚊子與人。它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已被解剖了。 一些蚊子和人雖然已經被解剖,但是他們都沒有死去,而是被在酒店外看到的那些血管狀的東西連接著,似乎是在進行著某種實驗。 單看中年男子他滿臉絡腮胡,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有種格外的魅力。但他此時渾身是血的站在已經被泡黑的地毯當中時,又是另一種感覺了。 “阮立雄,不是說了讓你去關注新開發的那個地區嗎,要是收成與預計有出入,我可不會讓你好過。”中年男子瞇眼看了一下來的人後道。 “哥,呃...大統領。那邊好像出了點問題,而且我還看到四個人來到了我的行宮。他們都有著讓我不敢直視的生命源泉,我在外麵呆了兩個多小時,確認沒有被跟蹤後才過來的。”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不過你不知道有個東西叫手機嗎!發現的第一時間給我發條信息你會死嗎!”一開始還很溫和的中年男子,隨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臉上的血管也開始暴起。 “大...大統領,我們不是用‘牛神的草筐’將一切信號都給屏蔽了嗎。”阮立雄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