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聻,現在狀態是惡鬼,你讓我去超度誰啊?”她有些無語道。 趙燦自己先發言道:“那個,我倒是可以送他去地獄,但是那裡應該不是超度後該去的地方。” 任易知道,她說的應該是她的老家,那個地獄隻是那個位麵的稱呼,並不是接入輪回的地方。 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聽到三人居然在這現場討論起了超度方法,他有些沒憋住,差點笑出聲。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他開口道:“那個,要不你們換點專業的人過來?或者直接滅了我也行吧。” 這一開口三人都愣住了,死死的盯住了他。 “太...太好聽了!”趙燦感嘆道。 “好媚的聲音,聽得姐姐我都酥了。” 隻有任易,仔細又仔細的看了他的臉,然後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聲音,甩了甩腦袋,表情有些驚悚。 “他又自閉了,他是不是因為這聲音才...” “有可能吧,我們兩個女的聽了都有些受不了,別說那些男人了。對了,任易你覺得怎麼樣?”伽椰子問道。 “我...我還能把持住。他這聲音有問題,絕對不是天生的。”說著又莫名的回想起了那聲音,好似刻在腦海裡了一般,有著無限的誘惑,嚇得他趕忙控製思緒想了想別的來平復心情。 聽到了三人的評價,男子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見到這個表情,任易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喚出了黃衣穿上。 “現在你可以開口了,我不會受你影響了,她們兩也沒有問題。” 男子聽了任易的話,好奇的再次睜眼看了過去。 一個身穿黃色長袍的人立在自己麵前,那長袍好像有著生命的一般還在呼吸,但是仔細盯著某一處看,卻什麼異常都沒有。 然後是兜帽,看向裡麵恍惚間像有很多雙猩紅的眼球看著自己,兜帽內側邊緣則是一些淩亂的觸須微微擺動著,但是定神仔細看去時,卻又什麼都沒有,隻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剛才那個叫任易的男人。 這種奇異的狀態讓他也有了點信心,於是試探性的開口道:“這樣,沒問題嗎?” 身著黃衣的任易點了點頭。 而有了心理準備的趙燦和伽椰子,也沒有再次發出驚嘆的聲音,同樣點著頭。 見此男子終於送了一口氣,並且露出了笑容。 “雖然可以交流了,但我看你這狀態並不怎麼好,所以我們還是長話短說吧。”任易用著平穩的聲音說道。 “好吧。我叫範誌鵬,是個不知名歌手。一天我做夢,夢到了一個人影,它告訴我隻要我願意,它能賦予我完美的聲音,我就能輕鬆的完成自己的夢想。當時根本沒有想那些細節,一口就答應下來了。” 此時任易已經鬆開了他的綁縛,範誌鵬沒有逃跑而是原地坐下後繼續道:“醒來後我自己也發現了似乎聲音真的變了,但是具體有什麼變化卻不知道,直到當天晚上我去駐唱的酒吧上班後,我才知道,原來是那個效果。” “整個酒吧的男人都瘋狂了,他們居然沖上臺來摸我。當時見勢不妙的我逃得快,甚至連吉他都沒帶得走。” “再之後,情況越來越嚴重。一開始還要唱歌,或者說好多話,其他人才會有奇怪的反應,但是到了後來,隻要我開口發出聲音,就會有男人被吸引,最後連女孩是也是如此。” “從那以後我就隻能躲在家裡,靠著一點積蓄過活。” 聽到這,趙燦疑惑道:“就算你這個聲音是魅惑的能力,但是也不會有太大問題吧。呃,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會死?” 範誌鵬戲謔而有自嘲的笑了聲道:“的確,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在我本來就所剩不多的積蓄用得差不多後,我沒辦法隻有出去找工作。” “由於我本來學歷就不高,又不能開口說話,所以隻能去餐館做些基礎的打雜來維持生活。” “老板是個好人,以為我是個殘疾人,給我的工資比其他人還要多200。” “其他同事,也都沒有欺負過我。” “但是一次招呼客人的過程中,我的一個同事因為失誤將茶水灑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後,就被那一桌子人各種打罵侮辱。而我那同事由於是農村出來的,隻想大事化小,她也根本不知道所謂的‘頂級名牌’西服具體價格。” 說到這裡,任易發現他身上已經被抽取乾凈的咒怨,居然又憑空產生了。 “但我卻知道,那就是一件普通的1000塊左右的西服,因為我也有一件同款。所以我就上前去拉我同事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那群人渣居然將剛上桌的熱湯砸了過來,我為了護住我那同事的臉,左臂和後背都被燙傷了,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叫聲。” 此時,他雖然鏗鏘有力的說著,但是在任易幾人的眼中卻愈發虛弱了,見此任易示意伽椰子,是否需要打斷他,畢竟要是他現在死去,那就隻能化為聻了。 伽椰子卻輕輕的搖了搖頭。 範誌鵬沒有注意,他已經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最後在老板報警的威脅下,那一行人賠了我和同事一人一些醫藥費就離開了。而我也被老板放假回去休息了。” “當天夜裡那一群人居然摸到了我的住處,將我綁到了這裡,那時這裡還是未開發狀態,還在建湖對麵那些小別墅區。所以幾乎沒有人,十分僻靜。” 此時他的咒怨已經再次將他包裹住了,他再次變成了幾乎不可探知的狀態。 “我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會被單純的教訓一頓,畢竟主動殺人什麼的在我的意識裡幾乎不存在。” “但是我錯了,他們居然讓我開口說話,那時候我才知道,也許是我的聲音吸引了他們。” “我不開口,他們就各種打罵,我沒忍住叫出了聲。那時候,他們的眼神都變了,沒有任何理智,隻有獸性。” 這時伽椰子悄悄示意任易可以開始動手了。 於是任易再次用觸手將其圍住並小心的開始吸取咒怨。 範誌鵬毫無察覺,亦或者此時他已經停不下來了,在產生咒怨的同時,咒怨也驅使著他繼續陷入痛苦的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