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水球朝著通道的一端飄去,並示意任易跟上,而後繼續道:“我們獵犬分為兩種,一種是我這種體型巨大的,有強大的時空穿梭能力,戰力也更強,但是我不能切斷和收集錯亂的時間線。另一類獵犬他們就和艦長一樣,體型和普通人類差不多,但是穿梭能力較弱,不過卻勝在靈活,隻要有角度小於120°的地方他們都能自由進出,不過他們戰鬥力會弱很多,但他們能把錯亂的時間線切割下來,並編織成‘角’狀時間塊,以供我們居住。” 說著已經來到了一個較大的房間,和當初才見到魯總一樣,地麵冒出了一套座椅,任易順勢便坐了上去,而水球繼續道。 “所以我並不具備很多萊斯的艦載AI的功能,萊斯也沒強製要求我們接受那些更深層次的改造,一般的配載也夠用了,隻是沒想到這次在自己老家出現了這種意外。” 任易理解的點了點頭,畢竟把自己身體全方位的改造不是誰都能接受的,光看看這些過道和房間也能知道它也付出了很多了。 “我當初和艦長回到這裡是來休假的,我平時比較貪睡所以我選擇找了個地方就去睡了,但是過了段時間我突然收到了它的命令,讓我對沿途的星球實施封鎖打擊。之後我就一路跟著它的信號一路來到了這顆星球,不過就在我對這顆星球實施封鎖打擊時它又傳來信號,讓我取消打擊,隻封鎖。 “於是我就一直這樣守在了這裡,雖然我中途問過它為什麼,但是都沒有收到有效回應,都是一些無法解讀的信號。隻是時不時會有一些信號發來,讓我再次啟動打擊,但是一啟動馬上又會有信號讓我停下,直到你出現。” 水球對任易解釋完後自己也飄到了一個毛茸茸的小凹槽裡,似乎是它的床。 任易拿起一杯桌上的淡藍色的液體看了看,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嘗了一口,有點甜又帶點鹹味,還有些說不出來到怪味,口感類似濃酸奶比較黏。 輕輕放下那杯怪味飲料任易才問道:“這麼看來它應該是早就死了,至於你被喚醒應該是有人在研究它的遺物時把你弄醒的。” 水球:“不是遺物,是它的遺體,信號發射是靠的腦子裡的一顆晶石,那是萊斯特製的,能讓我們在角狀時間裡也能實時聯絡的一個裝置,並且它還能經受住各種穿梭時的壓力。” 任易略微沉默道:“它的遺體應該就在下麵,它是怎麼死的我們下去一趟應該就能清楚了,你覺得呢?” 水球:“本來我剛才就準備直接把下麵這顆星球直接抹除的,既然觸者你這麼說了肯定有你自己的考量,我尊重你的意見。” 任易:“我也不是想阻止你報仇,隻是下麵那顆星球裡不是還有那麼多普通人嗎,沒必要都殺了吧。” “其實是可以都殺了哦,當初如果不是艦長讓我們不動手,他們應該都已經死了。” “這又是什麼情況?還有你之前一直說的角狀時間又是什麼。”任易不解道。 水球重新飄了起來,落到任易麵前的桌上道:“我們廷達羅斯獵犬的特性,注定我們不能和大多數生命體生活在一起,我們是角狀時間生物,而絕大多數生命是活在曲線時間之中的。角狀時間的出現以前隻能看運氣,後來有些廷達羅斯學會了自己編織後我們才能大規模繁衍。 “再之後我們遇到了萊斯,他們收編了我們。從那之後我們就開始維護起了萊斯領地裡的時間秩序,一直到現在。因為我們也正好需要時間線來編織家園,所以萊斯也允許我們把那些延伸出的錯亂的時間線收集起來,自行處理,而這個微型宇宙就是我們自己編織出來的其中一個。 “這裡麵的生命都是在錯誤的時間線上結出的果實,他們原本的結果注定是隨著短暫的時間線一起湮滅的,但是當時我們艦長卻讓我們給他們留點曲線時間,讓他們得以生存。而其他時間線則被我們用來編織成角狀時間塊了。 “我之所以說他們都可以殺了,除了他們本身都是時間的偷渡客之外,另一個原因則是即便有我們留給他們的曲線時間,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了,下麵這顆星球的時間馬上就到了極限,到時候它們也會自行泯滅。” 水球解釋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便又朝著不遠處的一個類似控製總臺的地方飄了過去,任易也站起來問道:“你說的錯亂時間線和時間偷渡客是怎麼來的?按你的意思,下麵這顆星球已經沒救了?” 水球重新落入一個金屬凹槽後,整個房間大亮了起來,它這才回答道:“錯亂時間線就是那些有組織的團體或者有預謀的個人,強行穿越時間製造的世界線,這種沒有得到‘加持’的世界線都是短暫且矛盾的,隻會成為主時間線的累贅,一般來說即便不管它們也會自己收束。但是如果有預謀的想要謀取什麼東西,或者帶回什麼的話,極有可能擾亂主時間線,這種擾亂有時候甚至會威脅到主時間線本身。 “所以那些錯亂時間線裡的一切都是有問題的,我們把他們留在這個宇宙還沒多大問題,但一旦離開這裡,必定會對他們的主時間線造成影響。現在那錯亂的時間即將走到盡頭,沒有加持的他們,那麼隻有毀滅這一條路了。” 就在任易要開口詢問加持的時候,水球又說道:“一會兒我們就降落到這顆星球上了,你先想好怎麼跟他們說吧。” 任易點了點頭,不過他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穿越者不歸你們管嗎?” 隨著房間燈光暗下來,水球道:“隻是一般的穿越者並不在我們的管轄範圍內。” 隨著話音落下,任易感到了飛船移動了起來,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沒有任何不適。 甚至連他麵前的杯子都沒灑。 幾十秒後,微微的震動告訴了任易,他已經再次回到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