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六點整,陳茶壽帶著忐忑的心情進入了遊戲。 陳茶壽之所以忐忑,是因為擔心如今的大世界和他重生前的大世界前根本不是同一款。 新的遊戲代表著新的世界規則,新的遊戲理解,那他的重生優勢將會被大幅度壓縮。 之前倒是無所謂,不管怎麼遊戲怎麼變,他的底子在這裡,活是肯定能活下來的。 但自從有了那賭上性命的任務後,陳茶壽便總覺得脖子像是套了根上吊繩一般煩躁,特別是這繩子還明確告訴他,三年後完成不了任務,他就一定會死。 這和他前世拚死一搏的概念是不一樣的,前世那是為了家人,才選擇以死相搏。 雖然自己一定是死,但至少家人能在浩劫中存活下來活。 能殺死世界BOSS的機會就那一次,他們這些人不頂上去,便隻能眼睜睜看著世界級巨獸以無敵姿態肆虐,這和等死沒兩樣。 陳茶壽本來也不是那種接受在溫水裡被煮熟下場的人,要麼乾死,要麼死乾。 現在陳茶壽依然沒變,這吊命繩掛脖子比讓他麵對世界BOSS還難受,某種層麵來說,這或許也能算做他性格上的一種缺陷,在生死抉擇方麵受不得等待,最痛苦的是現在這般沒有選擇權。 大副本的進入並沒有如同先前那般絲滑快速,也沒有如同前世那般先慢悠悠來個大世界俯瞰展示。 陳茶壽直到在黑暗中出現意識,也沒能等到大世界場景出現,如今的殺戮遊戲就像是在便秘般,可能製造這一切的幕後神奇掉進廁所了。 這特麼破遊戲,能入侵藍星就利索點入侵,不能入侵就特麼滾蛋吧! 正當陳茶壽陷在黑暗之中咒罵之時,光明顯現,兩扇大門出現在眼前。 左邊是新手副本的BOSS挑戰之門,右邊是進入大世界之門。 還有機會打新手副本的BOSS,這是陳茶壽沒想到的。 先前陳茶壽讓隊伍都保持平均升級,要抽的就是這個副本BOSS。 按照時間去計算,他們完全能在十五夜前全部人升滿十級,把十次獎勵拿到後再開啟新手副本的BOSS挑戰。 到那時候大家都有一定戰力,陳茶壽便不用為大家的安全分心,有他與爺爺兩人便足夠應付那新手BOSS。 打完新手BOSS,便不用再等到第十五夜結束進入大世界,而是能提前進入。 提前進入就代表他能領先所有準時進入的人,到時候也方便他去做一些前世在論壇看過別人拿出來炫耀的前期隱藏任務。 值得一提的是,為了記起前世那久遠的前期隱藏任務,陳茶壽可是拚了命的薅頭發這才記起幾個,當真是難為了他那本就不多的腦細胞。 現在這種情況,遊戲出現意想不到的更新,想要大世界與以前相同是指望不上了,但這新手BOSS都送到嘴邊,哪有不打的道理。 沒有隊友,也沒有足夠的等級裝備與功法心法支持,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還有這一套四件的賽博外掛啊! 怎麼說? 乾啊! 踏入新手副本BOSS的挑戰之門,下一瞬間,陳茶壽出現在空曠的田野之中,遠處的樹木在一陣風吹過後發出沙沙沙的聲響,天空的夕陽餘暉即將消失光彩。 這屬性的場景,可不就是一晚上沒來的麥田農莊麼。 “真想再見一次這片土地滿是金黃麥穗的樣子啊……” 不遠處,一農家漢子打扮的背影坐在田埂,望向天空中那粉紅金黃的晚霞。 陳茶壽沒打過這個BOSS,但前世第四屆殺戮盛宴前後有一個消息流傳甚廣,後來也改變了陳茶壽對這些人形怪物與人形NPC的看法。 消息的出處不明,但內容卻很讓藍星人感到悲哀,遊戲裡的人都是其他世界被殺戮遊戲玩死的人類,最終成了被限製在殺戮遊戲的遊戲基石。 這些人中,失去大部分記憶者較多,執行著在遊戲裡生生死死的輪回與任務,卻還殘留著生前的部分執念與想法。 而另一些人,如NPC,擁有著較多的記憶,會思考,會算計,也知道自己在遊戲裡扮演著任務發布的角色,也會以投機取巧的方式獲得利益。 但對時間和重復卻失去了概念,完全不知道自己存在多久,重復了多久,也不知道於他們而言的利益,隻是在給殺戮遊戲控製資源的發放。 還有些極少數的人,這些人就非常恐怖了,聽說曾經便是某一世界的主角,擁有著完整的記憶於認知,就像一個真正的人一樣在遊戲裡度日。 他們知道自己存活了多久,知道遊戲世界的很多規則,但力量卻被永恒限製,也同樣必須遵守遊戲的獎懲法則,麵對不計其數來騷擾的玩家卻不能無故殺戮。 這些人在長年累月的重復過程中性格變得極其古怪,有些人根本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度,也是大世界裡最難從他們身上拿到任務的一批人。 而隻要能從這些人身上獲得任務並且完成,那好處也是極為驚人的,那些獨門級、絕世級的功法武器,有一些便是從這些人手中流傳出去的。 可以說,這些曾經各世界的主角,就是明擺著的寶庫,隻要你能撬開他們的嘴,拿到任務並完成,還沒死就能回來讓他們乖乖給獎勵。 本著同為人類的心理認知,陳茶壽倒也沒把眼前農夫不當人看,與人戰鬥,陳茶壽有自己的戰鬥態度。 對付這些能說話的BOSS,陳茶壽更喜歡用語言和行動一同攻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以表達他對人類怪的尊重。 陳茶壽放下了手中提著的黑皮箱子,順便把不熟悉的AK一同丟下,這槍在他手中其實沒什麼用,特別是在麵對BOSS時,並不在他的可信任武器選擇範圍。 “蠢貨,想要麥子成熟,你TM光想有什麼用,拿起鋤頭先把這土鬆一下啊,你買肥料了嗎?你會種嗎?不會我教你種水稻啊,我會種水稻!” 陳茶壽的爆吼打斷了農夫無意義的碎碎念,農夫轉身,露出了他那張腐爛乾癟的喪屍臉。 “槽!就你那爛臉,就不要想念麥穗了,麥穗都被你埋汰了,你更適合埋進土裡當肥料,過來領死!” 農夫喪屍起身,舉起了他那把隻有死神才玩的超大鐮刀。 “你這爛臉的玩意,舉什麼大鐮刀,你以為你很會收割嗎?你這就是懶,死了也那麼懶,土也不翻,種子也不買,一天天就知道扛著把沒用的鐮刀念叨麥穗,天上是會掉麥穗還是怎麼的!” “嗷吼!” 農夫喪屍暴怒,四肢靈敏不似僵硬喪屍的農夫以極快的朝陳茶壽狂奔而來,一道殘影閃過,那是農夫手中大鐮刀快出殘影朝他脖子削來的一記橫掃。 早已看穿農夫出刀方向與身形的陳茶壽,猛然低頭躲過割頭一擊,隨後雙腿猛然發力,瞬間貼到農夫身前。 “沒吃飯嗎,手腳這麼慢,麥子你也不會割吧!” 陳茶壽手臂刀刃彈出,一刀捅向農夫頭顱。 農夫瞬間消失,而後出現在陳茶壽身後,一記更快更強的橫掃割向陳茶壽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