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牛逼!” 謝加起現在已經不叫陳茶壽的名字了,這是對世界第一的不尊重,叫哥多親切,還倍兒有麵。 “我也覺得自己老牛逼了。” 陳茶壽插腰哈哈哈抖了幾下,被走過來的林藝順手敲了一下頭,“你說話注意點,以後別對女孩子說那麼難聽的話。” 柘橙美瞪大了雙眼,她看到什麼了,一個女人居然敢敲一位強者的腦袋,還是能聽到響的那種。 “你沒事吧?”林藝蹲在了柘橙美麵前,遞給了她一瓶水。 看清林藝的樣貌,又回想起自己照鏡子時的醜陋模樣,柘橙美隻覺得自慚形穢,接過水後,默默低下了頭。 她本來比眼前的女人還好看的…… “謝謝。” 柘橙美這些日子裡像是已經被折磨成了習慣,語氣裡滿懦弱與討好。 王雨禾見到這種屬性的聲音,親眼見過淒慘女人的她嘆了口氣,“也是個苦命的孩子,要不要先把她領回去?” 陳茶壽顯然也知道王雨禾所說的苦命是什麼意思,提醒道:“領回去也沒用,回到現實她依然會被囚禁,倒不如把那些人給殺了。 而且,殺玩家也一樣能爆些經驗,也能爆些功法什麼的出來,一起去看看能不能撿個漏?” 王雨禾聽到這種話,柳眉立馬就豎立而起,“你殺過人?” 陳茶壽很奇怪,“你不殺人嗎?” 桑紗眼看氣氛不對,連忙出來解釋,“雨禾姐你還不信任我嘛,安之是我認下的拜把兄弟呀,他這人就是表達費勁些,你問話不要這麼有含義,要直白些,他那笨腦袋瓜才能懂。” 王雨禾訕訕扭頭,不再去看陳茶壽好奇的注視,她也是被眼前女孩的淒慘影響了心情,才會失了智去質問陳茶壽這個笨比小孩。 以陳茶壽這張笨嘴,再聊下去大概就會讓自己忍不住出手吧,這種人就是天然招人打的命,要不是身手好,大概率會死於嘴笨。 “乾不乾?不乾我們就去殺荒野人,話說那也是人,你介不介意?” 王雨禾才懶得計較小孩子的故意嘲笑,“走吧,如你說說,殺了那個人,也許還能撿點物品。” 全程不敢聽漏一句柘橙美在確定這些人想為她出頭時,眼淚刷一下就湧了出來,連忙提醒道:“是三個,他們有三個人,後麵還有開著摩托追殺的NPC,這三個人是魔鬼,他們殺了好多人,在現實殺,在副本殺……好多好多,他們已經十三級了,還有一個十四級,他們……” 柘橙美如數家珍般把三人的屬性能力還有罪行一樣報了出來,重點描述這些人的折磨流程,陳茶壽覺得有點汙耳朵,不滿打岔,“別說了,以後沒事不要去研究蛆蟲與大便怎麼炒才好吃,真惡心。” 柘橙美被這話嗆了一下,她不知為什麼,就好想罵回去,差點就忘記自己是誰了。 “等級有點高,就我們兩個去吧,大家夥都在這裡等一會兒。” 王雨禾說完,騎上摩托便準備去尋人,陳茶壽見狀不客氣跳上了後座。 王雨禾皺眉,“又不是沒有摩托。” “你見我騎了嗎?我都沒來得及學騎摩托,課業很繁重的,哪有時間學。” 謝加起不客氣地抖出了陳茶壽的老底,“哥你會騎摩托,不要騙人了,你隻是方向感不好,你一定是在擔心迷路,這有什麼好隱藏的,我也經常迷路。” 沒了交流,王雨禾擰了幾下油門,摩托在提速過後疾馳而去。 一段時間後,兩人找到了那男玩家,見對方手中提著一把長刀,陳茶壽見獵心喜,表示想讓王雨禾看一下他殺人的實力。 從飛馳的摩托跳出,如劍魚般射出,落地後朝那舉刀威脅的男人沖去。 男人如今右手臂骨折,他根本就不會用左手,最後選擇了掏槍射擊,一槍,兩槍,三四五六…… 子彈被男人慌亂打光,男人的頭顱也掉在了地上。 什麼都沒爆,陳茶壽還是很開心地撿起了長刀,一把普通級別的長刀,特點是硬度極高,不會被輕易折斷。 生死搏殺居然把最值得信賴的兵器丟了,這把刀跟著這樣的人也是倒了八輩子黴。 王雨禾才剛減速停下摩托,陳茶壽就已經提著刀回來了。 “走吧,還有兩個,殺完還要去打怪爆經驗。” 王雨禾不滿,再次擰起油門,“你不是讓我看一下你的實力嗎,我什麼也沒看見。” “抱歉抱歉,實在是見到這刀有點欣喜,有這把刀在,今晚的打怪升級就能輕鬆很多了。” 再次在荒野見到兩名正在河邊休息的玩家,幾句試探下來,陳茶壽便知這些人就是囚禁女孩的渣子之二。 陳茶壽從儲物格子掏出那把長刀,“知道這刀為什麼在我手上嗎?” 回應陳茶壽的是偷襲一槍,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陳茶壽隻是一個抬手,被子彈打中的劍身發出清脆悠長的輕靈翁鳴。 王雨禾一驚,運氣嗎? 接下來,王雨禾親眼看著陳茶壽是如何一打二的,在對方激活靈根發出火焰與石頭的屬性光芒後,如何被陳茶壽輕易斬下頭顱。 沖鋒,一刀硬碰硬震開對方巨劍,一個滑步如同月牙閃現,一顆頭顱飛向高空,這是陳茶壽試探模仿雨夜那無法抵擋的一劍,形似,卻無那種時間亦無法追趕的精髓。 然而在王雨禾看來,這已是她平生所見之最,不禁感嘆死亡是如此的優美。 月牙的末端,是一把火焰長槍的震飛,此人竟如此不堪,連武器都握不住,當真是白瞎了那麼高的等級。 王雨禾先是鄙夷,而後卻是臉色一白,仿佛回到之前對戰時自己腳步總是趔趄的場景。 他在用行動告訴自己,站不穩的後果…… 先前那頭顱落地的時候,此人的頭顱剛好起飛,在月色下展現出一幅高低起伏的死亡美感。 等到陳茶壽再次返回時,手裡已經多了兩人的武器,還有一隻大血瓶。 “兩把武器歸你,這大血瓶歸我,怎麼樣?” 王雨禾從那致命美感中抽離出來,搖頭道:“我沒有出力,不要。” “沒有你的搜尋,我大概也找不到這些人,而且,你不覺得自己很適合用槍嗎?。” 陳茶壽說的是曾經的電將軍,一桿長槍雨夜行,千軍萬馬無匹敵。 “不,我想跟你學刀。” 那等致命的死亡之美,是如此讓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