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沒有人私拿商人貨物，或者收受賄賂吧。”馬休問道。 　　“沒有，少爺。我全程都在盯著呢。”湯姆回答。 　　“待會兒，隻要讓商會把我買的貨物放在廣場上就行了。然後，你去通知咱們的人，每家出一人來領東西。哪一家發了，你要做好記錄。”馬休猶豫片刻，又說道，“東西可能不夠，民兵和仆人們的家庭先不要領。下一次商隊把東西帶齊了，再發給你們。沒問題吧？” 　　“少爺，沒問題，我們可以晚點再要。我這就去辦。”湯姆答應後，轉身就要走。 　　波特連忙喊住湯姆，“等等。先給仆人和民兵說清楚後，再去發物資。你們每人還有3蘇的硬幣，是發你們的薪水，和要發給你們家的物資沒關係。讓他們挨個來會客廳領。” 　　很快，眾人依次來到會客廳領取自己的3蘇銀幣。雖然錢並不多，但是大家都很開心。 　　唯一類外的是鐵匠家的小兒子，他哭喪著臉始終不肯收錢。 　　“大人，我爸爸不讓我收錢的，他會打我的。” 　　鐵匠家的兒子，年紀並不大，看樣貌隻有十三四歲，比馬休矮一頭。但是他粗壯的脖子，給人一種腦袋直接長在身子上的感覺。他的護甲也比較獨特，前後各是一片薄鐵皮，肩部和兩側用牛皮連接著。鐵皮裡麵還是有一身皮甲。左手裡還拿著一個圓桶式頭盔，隻在眼睛和鼻子初開了口。應該是帶著太悶了，所以大多時候都是捧在手裡。腰間同樣別著一把斧頭，右手拿著長棍。 　　“你的裝備都是你父親做的？”馬休問道。 　　“是的大人，爸爸說這是分給我的一部分家產。”鐵匠的兒子點頭。 　　聽到家產，波特也來了興趣。“說說看，都會分給你哪些家產？” 　　“爸爸說，還有一匹好馬，一把長槍，值一套盔甲的錢和娶老婆的錢。” 　　“你爸爸這是想讓你去當兵?還有你叫什麼呢？”波特又問道。 　　“我叫石頭，大人。我現在就在給您當兵呢。”鐵匠兒子說。 　　波特捧腹大笑道，“哈哈哈，石頭，你說的沒錯，你現在就是當兵。不過，你的名字為什麼起得如此隨意。”看著石頭委屈巴巴的樣子，又強行忍住了笑意。 　　馬休咳了兩聲，提醒波特注意一下，不要欺負小孩，然後問道，“石頭，你怎麼會叫這個名字呢？你父親沒有說過嗎？” 　　“爸爸說過的。爸爸是鐵錘，哥哥是鐵砧。以後爸爸的工作是由哥哥繼承的。我不能當鐵匠，不能和哥哥搶活乾，就隻能叫石頭了。石頭就是不能打鐵的。”石頭答道。 　　馬休不由得更加佩服起了鐵匠的智慧了，連起個名字都能考慮到家族傳承。 　　“那這錢你更得收了。你回去後給你爸爸說，大人給你的，讓他以後給你買更好的盔甲。”波特說。 　　石頭還是有些猶豫，看看波特，又看看馬休。 　　馬休將銀幣丟進石頭的頭盔內，然後說，“讓你爸爸給你換給皮質頭盔，你這個帶著太熱了，也過時了。”然後又手指著波特，向石頭繼續說，“還有你明天起就跟著波特大人，他去哪你去哪，聽他給你的吩咐。有誰不聽他的話，你就拿棍子打那個人。” 　　石頭點點頭，答應了。 　　“先把錢送回你家，交給你父親，把我話也轉達給他。然後再繼續執勤。別忘了明天的任務哦。”馬休拍拍石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你安排這麼一個小屁孩給我有什麼用，我這麼大的人還用小孩保護？” 　　“年紀小才好培養，以後會對你忠心耿耿的。現在都長得這麼壯實，過兩年說不定都和漢克有一拚。”馬休解釋道。 　　“那還不如直接把漢克派給我，這麼小的小孩，你自己帶著培養。”波特還是不願意。 　　“這幾天村裡打架的還挺多的，得需要漢克得帶著其他人去震住現場。你去做勞役普查，估計也會遇到麻煩，讓你帶石頭去了，農奴們認識他，應該不會打他的。你自己也穿好甲胄再去，記得帶上棍子和劍。”馬休說。 　　“你覺得他們連我也敢打？”波特一臉懷疑的樣子。 　　“人多的時候，不好說。但如果隻有你一個人，說不定就有人敢敲你幾棍子。前天我還看到兩起打架的，打的挺狠的。得虧漢克他們及時趕到。” 　　“你都看到了，你為什麼不去阻止呢。” 　　“這種事都要我去阻止，還要漢克他們做什麼。”馬休又撇了兩眼說道，“你也好意思說，也不知道是誰，天天不是狩獵就是釣魚。” 　　“是誰，有這樣的人嗎？你說出來，我替你管教。”波特明知故問，找書苑 wｗw.zhaoｓhuyuaｎ.com 裝作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就是因為墾荒出的問題。有兩家就是因為非要擠在一起開墾，然後打起來。還有一個非要說別人家的牛，是他家的。最奇葩的還有一個是因為多撿了別人家一坨牛糞。” 　　這幾天，馬休見識到了原本相親相愛的村民們，因為各種小矛盾立刻轉變得水火不容。女人們叉著腰著對罵，男人們相互動手，連一些小孩子對追著對麵家的小孩打。 　　因為犁隊聚集在一起的家庭們，反而導致了鬥毆的規模進一步擴大。幾乎所有的村民都開始隻講陣營，不分對錯。 　　“咱們這裡都打，那河中村得打成什麼樣了？”波特又突然想到河中村。 　　河中村的位置確定後，波特隻去過一次，不清楚那裡的具體情況。 　　“河中村好像沒打過架，我過去幾次，沒見有誰鼻青臉腫的。也可能因為是親戚，打了，但打得不重。”馬休說。 　　“那咱們得想想辦法呀，不能讓他們這麼一直打下去。”波特終於開始有些焦急。 　　“沒什麼太好的辦法，隻能讓打架的兩家離得遠一些。然後把這人名字都記下，安排勞役事，讓他們乾最重的活，並且嚴格監督他們的工作量。或者按犁隊給他們劃分好開墾區域，但是這樣，需要大量的丈量土地工作，也需要很長時間。”馬休說。 　　“有了，隻給打架的劃分土地，把他們安排在最遠的地方開墾。既然力氣足，就讓他們每天多跑些路也是可以的。” 　　波特的想法不錯，確實能省不少功夫，也對打架的人做出了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