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降價(1 / 1)

“什麼贖金?這裡隻提了解除婚約的事。”路薩騎士一臉疑惑,將信件交還馬休,又問道,“你過來不會隻是各她送信的吧?”   馬休接過信件,仔細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上麵果然沒有提到任何關於贖金的事。口袋裡還有著那個女人這些天的花銷明細,豈不是也要跟著作廢,馬休憋屈地想著,這次可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路薩領主,就算你不願意為您的前未婚妻付贖金,那麼能否請您幫忙轉告她的親戚,隻要付了贖金,我就會放了她。”馬休不甘心地說,已經忘記自己來交涉的目的。   “婚約,原本就是她父親的一廂情願,與我無關。我隻聽說過,她有一個姑姑,遠嫁希德行省。”馬休還想要追問的時候,被對方製止了,“不要再扯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了,完成你的任務,使者。”   馬休隻得交出安塞子爵的談判信,心裡琢磨著如何能去希德行省索要贖金。   不多時,路薩便看完了安塞的書信。從對方擰著的眉毛,就能看出,結果和預期的一般,被拒絕了。   “德維爾騎士,你可以轉告安塞大人,領地,我是合法繼承的,也絕對會寸土不讓。”路薩說話時,態度堅決,完全沒有因為被圍困而頹喪。“德維爾,我從未聽過你的姓氏。你應該不是,在我從軍這兩年內,新依附豺狼安塞的附庸吧?還是說,你是他請來助陣的親戚或朋友?”   馬休想,這是要摸清自己的底細,拉攏自己吧。微笑著說,“都不是。我隻是被他威脅後,簽署傭兵協議的無辜之人。恩莫領的人,到目前為止,沒一個是我殺的。村莊,也不是我放火燒得。如你這般,英明神武、機智過人,應該能分清敵我吧。也希望你能明白,你的敵人是安塞,我同為他的迫害對象,也無心與你為敵,反而是你潛在的盟友。如果你還能再堅持一個月,我的契約到期,說不定可以和你合作,但現在是不可能的。”   微笑和好話比威脅有用多了,即便你不是真心的。能通過這麼幾句話,就撇清自己的責任,那就再好不過了。   路薩沉思著馬休的話,又詢問了一些問題後,結束了雙方的第一次談判。   為自己成功減少一個敵人而高興的馬休,在回到營地時,被誤認為是達成了對方的談判,一個個驚訝不已。   將安塞的談判信扔到安塞麵前後,馬休收起了笑意,說道,“這就是對方給你的答復。”   信件上,仍舊隻有自己書寫的字跡,安塞子爵不明所以地看著馬休,“路薩有說什麼嗎?”   “我和他談的是贖金的事。談判的事,他隻退了信。別的我不知道,你別問我。”馬休搖頭後,坐在最末尾的坐墊之上。   杜爾特聽到贖金,急忙詢問對方願意付多少,得感謝他,要請他喝酒。馬休如實告知後,還被認為是太摳門,不懂人情世故。   安塞子爵連著信封又檢查了幾次,還是不明白路薩的目的,隻得將信件傳遞給營帳內其他人依次查看,詢問有誰清楚對方的意圖。   杜爾特結果信件隻是大概掃了幾眼,便笑著說道,“大人,這意思很明確嘛。不過,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哦。”   看到安塞點頭後,杜爾接著說道,“原封退回,就是讓您哪來的,回哪去。”   一瞬間,所有人都開了竅。   “父親,既然路薩小子,如此不識抬舉,就打得他投降,剝奪他所有的領地。”威廉·安塞激動得唾沫橫飛。不知道的人,看他這副模樣,都會以為是別人欺負了他。   馬休越發覺得,威廉就是個小醜,唯一的作用,就是娛樂大眾。也不想象,能打贏,誰閑著沒事,會去和判。   “怎麼打?派誰打?”安塞也是昏了頭,竟然會問威廉的想法。   “正麵強攻不行,咱們就從地下挖地道。前一次失敗,並不是挖地道失敗了,而是對方及時將塌陷的墻體堵上了。但是,他們能堵上一處,還能處處都堵上嗎?咱們一次挖5條地道,看看他能不能每條都堵上。”威廉說出了自己思考許久的策略。   眾人陷入沉思,方法確實有可行性,隻要能打開一個缺口,騎士們就能沖進去。安塞方的騎士多,加上馬休共6人,對方隻有4人。隻要能快速擊敗對方一名騎士,勝負基本就定了。   無一人反對,安塞便計劃如此執行。   馬休返回自己的營帳,將贖金信扔給俘虜的女人,生氣地說,“這就是你說的贖金信,瑪格麗特·蘭嘉斯汀小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她的女仆護在她的身前,抿著嘴唇盯著馬休,要保護自己的主人。   自從小姑娘見到馬休的麵容,得知他並不比自己大幾歲後,就一點也不怕他了。反而經常提醒馬休,需要按照貴族利益對待她的主人,並肆無忌憚地索要美味和美酒。這也造成了,商會和杜爾特承諾的分紅還沒到手之前,馬休本來就不鼓的錢包快速乾癟了。好在最後,伊帕托願意免費為馬休提供這些。   女人憂傷地看向馬休,讓他覺得自己可能說話的語氣有些重了。   “告訴我你姑姑的地址,我會派人給她送信,但願她能為你提供贖金,那你也可以自由了。”馬休放低音量,輕聲說道。   小女仆見馬休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不由笑了起來,被馬休瞪了一眼後,還反瞪了回來。隻是如此,也更加堅定馬休要擺脫這二人的想法。   “大人,姑姑不會贖我的。當初,她不聽家裡的勸告,遠嫁外省商販,便斷了和家裡所有的聯係。爺爺和父親也從來沒有找過她,我不知道她的地址。”女人說話時,眼中好似閃爍著淚光。   馬休覺得自己的心被抓緊了一瞬,他討厭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也忽略了女人話語中對商人的鄙視。   “那你們可有關係親密的朋友,我可以允許他們少付一些錢。但無論如何,也得有50利弗爾。”他掙紮著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哼,才50利弗爾,你這是對主人的侮辱。以前恩莫男爵替他兒子提親時,彩禮都不止500利弗爾呢。”小女仆努力地為自己的主人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