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範楚涵和秦隨分手後幾天,範楚涵就去找了範媽媽。 那天,是見媽媽的新對象的一天。本來值得高興,卻又有些悲傷。 範楚涵和範媽媽來到秦爸爸家。 “來來,坐。”秦爸爸招呼著。 “叔叔好。”範楚涵有些緊張,畢竟第一次經歷這些。 倒是範媽媽笑了笑,自然地跑進廚房。 “你就是涵涵?”秦爸爸笑了笑,“你好。” “嗯,叔叔好。”範楚涵四處張望。 秦爸爸的家境很好,住在一棟別墅。 “我有一個女兒和兒子。我讓他們回來了,你們等會啊。”秦爸爸站起身。 範楚涵沒應,她滿腦子都是江季的話。 為什麼江季會那樣說?她不明白。 這時,一位女人走進家門。 “爸!我回來了。” 範楚涵望去。女人長得亭亭玉立,有點像……秦隨。 但很快就甩開這種想法。 “回來啦?你範阿姨也來了。”秦爸爸說。 範楚涵這才想起,她沒問過媽媽,新對象叫什麼。 “你好,我叫秦音。”女人說著。 “啊,你好。我是範楚涵。” 女人聽到她的名字,明顯一愣:“範楚涵?” “嗯。”範楚涵疑惑,“怎麼了?” “沒事。”秦音搖搖頭。 她終於明白,自己的弟弟為什麼那天那麼反常。 “範阿姨,您好。”秦音打著招呼。 “音音?” “是啊。”秦音大方地笑了笑,“弟弟呢?” “還沒回來吧。”秦爸爸笑了笑。 “那我們出門吧?我讓他直接到餐廳找我們。”秦音笑著說。 “也可以。”秦爸爸點點頭。 秦音駕車把他們送到目的地。 見大家都上樓了,秦音才打給秦隨。 “喂?” “阿隨。” “嗯。” “還沒來?” “……”秦隨安靜,“嗯。” “我們到餐廳了,你直接來。” “知道了。” “阿隨。” “嗯。” “不要告訴爸爸。” “我知道。” 說罷,秦隨直接掛斷電話。 秦音嘆了口氣,上樓。 秦隨自己駕車來的。 他上樓,進包廂前,深吸口氣。 打開門,就見到了和爸爸聊的很開心的範楚涵。 範楚涵明顯一愣,隨即似乎明白過來,眼眶立刻紅了。 “爸爸,……”秦隨頓了頓,“範阿姨。” “哎,你好。” “您好,我是秦隨。” “嗯。” 雙方沒未見家人之前,各自都了解,爸媽是打算結婚的。但見到了秦隨,範楚涵沒忍住。 “媽,我去洗手間。”她立刻出去,害怕媽媽會見到自己的眼淚。 秦隨坐了一會,也找起身找了個借口出去。 “楚涵。”他在洗手間門口找到她。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 “嗯。” 沒有想象中的失控,沒有想象中的崩潰。兩人心平氣和地坐在亭子聊著。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怎麼說。”秦隨低下頭。 “嗯。”範楚涵點點頭,“也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楚涵,”秦隨抬起頭,“我……不想要我爸爸沒有阿姨。” 就像當年,自己父親沒了媽媽一樣,秦隨不能再見到那個畫麵。 “所以,你選擇拋棄我?” “……”秦隨安靜,“是。” 他別無選擇。 範楚涵深吸口氣:“我能問問,阿姨當年……為什麼會和你爸爸離婚啊?” 秦隨沒和她說過自己母親的事情。 “去世的。”秦隨低著頭,看不出他的情緒,“生病去世,不是離婚。” “啊……”範楚涵低下頭,“對不起。” “沒事。”秦隨望著她,“所以,我不能。” 範楚涵明白他說什麼。 範楚涵點點頭:“我知道了,” “哥哥。” 短短兩個字,就像一把刀狠狠插在兩人的心口。 “嗯。” 和秦隨聊完後,範楚涵也沒在說什麼。 到最後,父母仍然不知道他們曾經發生的種種。 曾經相愛的戀人,如今隻能成為兄妹。 或許,他們從未愛過,隻是互相有好感。否則,或許秦隨會堅持地選擇範楚涵,而不是自己的父親。 秦隨自己心知,範楚涵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