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王允設下連環計,就是以貂蟬引得呂布與董卓相爭,最後讓事情一步步發展,引呂布殺掉國賊……
按理來說,此女不管行事作風如何,身為大漢臣子,總得記她一個人情。
再怎麼樣,高看一眼不為過。
但是,貂蟬顯然沒有享受到這個待遇,她在別人的眼裡,其實,並不是什麼功臣,而隻是一個歌伎而已,或者說是一件工具。
用過就忘,也不是忘了吧,至少,還是有些人惦記她的美色的。
在還未發生的將來,貂蟬將會被曹操擒住,送給關羽暖床,用來挑拔關雲長與劉備的兄弟情義。
這抓到美人了,不送給大哥,卻送給二弟享用。
曹老板就有這麼黑。
居心不良是擺在明麵上的。
就看你怎麼接招?
關羽也夠狠,二話不說,把貂蟬叫到身前,一劍砍了。
臥槽……
你們一個兩個的做個人吧。
從這裡可以看得出來,這些歷史上有名的大英雄,大豪傑,在某些方麵的觀念,與他這個後世來人,頗有些格格不入的。
甚至,他覺得那些人,甚至還沒有呂布這麼讓人安心。
前方隱隱傳來哭泣聲。
張坤勒馬,轉首問道:“是何人在哭?”
這裡也是一處高門大院,看起來不像貧寒人家。
他還注意到,這家的門外,站著稀稀拉拉一些士卒,警惕的望著院子,似乎是在看管著什麼。
花四姐消息靈通得很,隻是瞄了一眼,想也不想就答:“聽這哭聲,應該是糜家小姐。當日呂布攻打小沛,劉玄德匹馬出城,把妻小扔下了,被呂布軍所擒,本來是關押在徐州,不過,因遷家卷錢糧來下邳,就把糜夫人也一同遷過來了。”
“看看,這就是差距所在。人不狠,站不穩,從某些方麵來說,呂布其實遠遠比不得曹操和劉備啊。”
張坤嗬嗬笑道,看著花四姐迷茫眼神,也不多做解釋。
打馬直接回了莊園。
……
接下來,直過了一月時光。
張坤每日裡除了讀一讀黃庭經,就是操練手下士卒。
在海量肉食和藥材的滋補之下。
陳家八百家兵,已經練得像模像樣的。
再加上,他以精神感應之法,入微氣血修行,一點點打散士卒體內氣血運行,規範其修行道路,如同最好的名師一般,飛速提升手下實力。
隻是短短一月時光。
八百家兵,已經有了五百餘人過了合力一關。
餘下人等,也已經處於合力邊緣,就快突破。
至於花四姐和樵三、文六幾人,全都突破暗勁,可以為將。
到了這時候,這支精銳才初步成型。
‘不知,此時麵對高順的陷陣營,能不能正麵取勝?’
看著場中呼喊拚殺,氣勢兇猛的八百健卒,張坤心中多多少少的也升起了一絲成就感。
‘合力境界,人均四五百斤力量的武士做為士兵,隻是步戰,也未免太浪費了一點。’
張坤摸著下巴,還是有點不滿意:“花姐,馬匹搜羅得如何了,還是沒人肯賣嗎?”
“不是沒人肯賣,實際上,咱們已經把馬市所有的家底都掏空了,也隻是湊齊了三百之數,還全都是不怎麼好的駑馬,勉強能夠騎乘。畢竟戰事正急,軍中戰馬不敢妄動,就算給出十倍價錢,也是買不到的。”
“罷了,三百就三百,你挑出三百位修練進境最快的士卒,教授騎術射術,這支兵馬,不能隻是作為步兵來用。”
張坤吩咐著,突然又想起一事,“城外攻勢如何,今日竟未聽到喊殺聲,曹軍可是後撤了?”
這段時間,一日三驚。
下邳城四個方向,全都喊殺連天。
城內青壯盡被集結,各家大戶不管甘不甘願,全都得派出大部分人手,協助守城作戰。
時不時的,就能看到傷者被抬下城墻,家家戶戶都有哭泣聲傳來。
顯然,下邳城攻防戰,打得十分艱難,已經開始由軍隊波及到民間。
家家縞素談不上,但是,每個青壯都處於生死邊緣,卻是可以肯定的。
但就算是如此緊急關頭。
自家八百精銳竟然還一直窩在莊園裡,並無一人上門請援,像是,整個下邳城徐州刺史府,把自己這個人和這支兵馬,全都已經忘掉了。
當然,有此待遇的,還不僅隻是自己這些人,還有一個,那就是,呂鈴綺。
身為女子,不管她如何請戰,也一直被勒令在旁觀望,不能出城作戰,也不允上得城墻廝殺。
這已經不是什麼重視或輕視的問題。
而像是三觀的問題了。
張坤猜測著,很可能在這個時代,有著女人打仗不吉利的說法?否則,為何在曹劉陣營中,也沒有女將?
呂鈴綺這裡還可以理解,但是,自己這支軍隊,就算是再怎麼也不能解釋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猜忌。
既然鎮壓不了,又不能讓自己插手到下邳軍事之中去,那自然是視而不見了。
花四姐麵上閃過一絲譏嘲。
冷笑道:“他們當咱們不存在,如此也好,我就不信,等到下邳城破城在即,還能嚴防死守著不讓咱們出戰。”
正說著話,一騎飛速奔來。
“呂姑娘來了,她比我們更心急,應該了解城外的戰事,不如問她。”
花四姐一看來人身影,立即笑容滿麵,迎了上去。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呂鈴綺剛剛下馬,就忍不住口吐芬芳。
“元真,你道是怎麼著,原來還是那陳公達從中作梗,他跟父親說什麼帶兵屯居城外,讓你帶領諸將守禦城內,當可萬無一失……自那以後,每次有人提起請你出兵,父親都會勃然大怒。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樣下去,如何了局。”
“離間計啊。”
張坤失笑搖頭。
他早就猜到呂布到底在想什麼,這是明擺著的,不過,陳宮從中插了一手,著實是意料之外。
他本來以為,那位陳公臺不說屁股站在哪邊,是站袁術還是站呂布,反正,在麵對曹操這個大仇人的時候,總會一致對外,先破了危局再說。
卻沒料到,這位對自己的戒懼,竟然還在城外大敵之上。
寧願敗亡,也要壓製我嗎?
什麼仇什麼怨?
不像是這麼鼠目寸光的人啊。
畢竟是智謀之士,對天下形勢,看得十分清楚……他必然是有著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