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會愛上你的錢。”
“”
無情,冷酷,是可以詮釋陶緹的。
為了避免齊鎮再胡說八道讓自己沖動之下刺穿這人的腦子,他又補了一句:“你除了有錢一無是處。”
齊鎮張了張嘴:“草!”
不帶這麽補刀的!
幾句話間,又有鮫人靠近,但見識了陶緹和齊鎮的厲害,實力遠在他們之上,於是在二人說話時也不敢輕易靠近,隻有一名鮫人無所顧忌,腰際展開偌大的魚鰭,鱗片層層爬至脖頸,鮫人的鱗片堅硬可以當做戰鬥時的護甲。
魚鰭煽動,擾亂了周圍空氣的流速,再次揮刀而上。
陶緹提起石矛橫向擊出,因為不知道有幾個鮫人向他沖過來,幹脆一杆子撩倒,槍杆撞在鮫人胸口,鮫人咬牙忍下胸腔震蕩,一步不退用收回的魚骨刀刀尖刺向陶緹心髒。
空氣流動是亂了,但暴漲的殺氣卻如實質。
齊鎮眼神一厲,準確無誤握住了無形的刀子,魚骨刀鋒利如斯,瞬間劃破了手心,鮮紅血珠順著手腕滑落,可他眉頭都不帶皺下,握著刀子調轉方向,噗嗤一下割開了突襲的鮫人的喉嚨。
幹脆利落。
剎那,藍色血液迸濺。
“咕....咕咕......”鮫人現出身形,雙眼突兀,手捂著割開的喉管跪在了地上,嘴裏同樣冒著血花,隻是除了能發出咕咕聲外已說不了一個字,他暴露的腹部還有愈合不久新生了肌膚的傷口。
是先前被陶緹重創的鮫人。
“看見沒,喉嚨是他們要害,其他部位可以快速愈合,”齊鎮甩了下手上血水,掌心在陶緹麵前攤開,等著包紮,“還覺得老子一無是處嗎?”
陶緹一眼瞥過,一張符拍在他手心:“當創可貼用吧。”
齊鎮錯愕:“你上次不是這麽對我的?!”
“上次你病情沒這麽嚴重。”
“......”
“哼!”
“哼個屁!不給我包紮就算了,你還敢哼哼?”
“不是我哼的,你別再廢話了,”陶緹提高了警惕,剛才發出哼聲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周圍的水腥氣沒有散,這些鮫人還在隻是不敢再貿然出手,隻聽正前方的一顆樹上有葉子動了動,如風穿過樹梢。
“殺了我鮫族的人還敢在這兒打情罵俏,你們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延展開的粗壯樹枝上,現出了一名坐著的女子,海藻般濃密的長發披散在雙肩遮擋住了胸前旖旎,雙耳有著半透明猶如蟬翼的耳鰭,一邊側臉若隱若現的閃鱗借著些微的月光發出清涼的光澤。
女鮫人很美,甚至他們白天還見過麵。
來當鋪裏當珍珠的女生。
“怪不得一顆珍珠能價值八千,原來是鮫人淚,”齊鎮開口。
女鮫人眼裏閃過一抹不解,但很快明白過來,他們應該是遇到了和她長相一樣的人,冷笑了聲:“我們鮫人落淚成珠,珠子圓潤品質上佳,自然不是普通珍珠能比的,但現在可不是和你們討論珍珠不珍珠的時候,我們鮫族有事要辦,和你們無關,我勸你們不要摻和。”
“你們的事就是剝人皮做皮囊?”陶緹問。
“隻是拿他們當工具用一陣而已,又不會死很多人,我們辦完了自然會回海域。”
“所以和泰和公司的人也沒關聯?”他還記著陳宙的事,本就是為這件事而來。
“沒有,如果你們是因為這家公司和我們對著幹,我可以保證,以後不會讓族人再接近那棟大廈,但我能回答的僅此而已,”女鮫人點到為止,不肯再透露太多,“所以你們可以回去了,不過死幾個人類,我也有族人死在你們手上,就當是扯平了,怎麽樣?”
“不怎麽樣,”齊鎮最不喜歡討價還價,凡事自己說了算,“既然上了岸殺了人,那這樁事老子偏偏就管定了!”
此案件又比監察局先一步掌握,當然不能放過。
陶緹也道:“我不做沒有保障的交易,你們能殺幾個人,就能殺一群人。”
“真是給臉不要臉,”女鮫人胸膛一陣起伏,湛藍的眸子爆發出殺意,“我本來不想和你們對上,也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可偏偏你們要多管閑事,那就別怪我們下殺手了!”
“奉陪到底!”
陶緹擲出長矛,破空之聲作響,氣勢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