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經歷過戀愛的陶緹一頭霧水:“那什麽是什麽?”
“就是男人內方麵。”
一樓的臥房門突然打開,齊鎮剛睡醒,渾睡了一晚的疲憊還沒散去就聽到狐貍精說他不行,立馬就來勁兒了,老總形象也不要了,一拖鞋砸過去,“死狐貍精你他媽才不行,案子辦完了趕緊給老子滾!”
晏湖頭一歪躲過:“要去世的人都睡一樓,你就不用城逞強了。”
這話陶緹聽進去了。
一伸腳,絆了晏湖一個踉蹌。
晏湖:.....原來夫夫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之後,陶緹去了人類公安部門報案,做好了相關登記發布了尋親公告,因為有監察局的介入,特允許他們在尋親期間可以帶回家撫養,而主要目的是為了引鮫人出動。
於是孩子被帶到了當鋪。
“我去,”天狗嘴巴大張,看看陶緹又看看齊鎮,“老大,你們、你們這就有孩子了?”
“你在外麵的私生子尋親上門,我替你收了,”陶緹出口就把他噎死,“由你來負責帶孩子。”
“我???不是,我…”天狗指著自己,話沒說完,嬰兒落入了他懷裏,可他也是萬年單身好嗎,至今還是一條純潔的處狗!
既然老大吩咐了,他隻好照辦,還拉了帝江一起。
這小孩兒很好帶,不是咯咯笑就是嘬奶嘴,偶爾換個紙尿片的事,奶粉都不需要調溫度,直接涼水沖了攪勻就行。
齊鎮今天比陶緹晚一步到當鋪,來的不止他一人,還有家具店負責送貨上門的員工。
花了五萬多買了一把高檔金絲楠木搖椅。
“老板,椅子我就給您放這兒了啊,”兩名送貨員工找了個空地就把椅子放下了。
“嗯,走吧,”齊鎮一擺手。
送貨員工走人。
椅子是給誰的,不言而喻,因為齊鎮一進來還是占了陶緹的那把老舊藤椅,也不管陶緹答不答應,自顧自躺下了,閉眼說道:“有情況喊我。”
說完,又睡了。
送來一把比原先貴了兩百多的椅子等於天上掉錢,陶緹朝天狗示意了下。
天狗喜笑顏開:“老大,你還是有良心的,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先躺上森*晚*整*理試試。”
“我是讓你拿去賣了,換把兩百塊錢的。”
“.......”不愧是老大。
正想勸說,店裏來人了。
一對精神抖擻的老年夫婦推門進來,麵容親切和藹,帝江緊貼著房頂不再亂飛,阿婆一進來便快步走向嬰兒推車,眼角的細紋微微顫抖,哎呦一聲:“這就是我的小孫孫呀,看看,看看他眼睛鼻子和我閨女多像,哎呀,就是她的孩子呀!”
說著說著,婆婆哭了起來。
“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哭什麽哭,”鬢邊斑白的丈夫扶住她雙肩,話是這麽說,但也紅了眼睛,“咱們先把狀況和店老板說清楚,別哭哭啼啼的。”
“對對對,”婆婆抹了把眼淚。
老人朝店內幾人詢問道:“誰是這兒的店老板?”
“我是,”陶緹說。
“是這樣,我們就是這孩子的爺爺奶奶,看了尋親公告特意趕來的,孩子呢是我閨女生的,說來慚愧,”老人重重地嘆了口氣。
“沒關係,您慢慢說。”陶緹請他們先坐下。
婆婆擺了擺手,站在嬰兒推車旁逗弄小孩兒,眼裏是既心酸又喜愛,丈夫則拉過把凳子坐了下來,將事情娓娓道來。
“我們家一共三孩子,老大老二都是兒子,女兒是老幺,就因為她是家裏唯一的女兒,從小被我們寵壞了,大學畢業後就不願意在家裏住,非要出去單過,就這兩天突然回來說把工作辭了,租房那邊也不願去了,我就覺著不對勁。”
這邊說著,逗弄孩子的婆婆又抹起眼淚來:“還不是從小被你慣壞了,不然能在外麵胡來嗎,突然有了孩子了也不說!遺棄是犯法的知道嗎!”
“這她能不知道嗎!”老人跺了下腳,“要怪就怪那天殺的畜生對她始亂終棄!孩子都生出來了他不要了,再說孩子也不是婷婷扔的,是那畜生扔的!”
說到激動處老人連連拍桌子。
陶緹懂了大致劇情,和平時天狗看的狗血劇差不多:女兒嬌生慣養,在外麵談了戀愛沒結婚就有了孩子,可是孩子生下來後男的又三心二意和她分了,連帶孩子也不要了,於是其中一方扔了孩子。
“伯伯,不急,孩子找到了最要緊,”他安慰,又問,“你們有帶相關的證明嗎?比如照片之類可以證明孩子是你們的,今早我已經報了案,你們還需要去公安局提交相關證明才可以把孩子領走。”
“有,有,我帶了女兒手機過來,她還沒出月子不敢讓她出來,”老人摸著口袋,可隻掏出一本戶口本,“看我這記性,手機肯定是落家裏了。”
“你真是,出門時我還讓你別忘了!”婆婆埋怨。
陶緹接過戶口本查看,東西是真的:“帶了戶口可以先去公安部門登記你們的身份。”
“好好,”見當鋪老板和店員絲毫沒有懷疑,甚至還認真聆聽自己的故事,老人暗自舒了口氣,等把孩子領回去了,事兒就辦妥了。
“您還有其他話要說嗎?”陶緹問道。
老人再次展露巔峰演技,在找到孩子的欣慰中飽含了老父親的心酸苦澀,搖了搖頭,“沒了,閨女老大不小了,能有個孩子傍身也是好事,啥也不說了。”
“好的。”
陶緹抄起桌上當擺設的鐵打如意算盤。
砰!砸暈了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