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不怕直接幹架的就怕這種偷偷摸摸的,難纏,我們下步怎麽辦?”
“我看就這麽辦,”齊鎮開口,同時拿起筷子插上砂鍋裏的雞腿,一攪把整根腿拔起放進了陶緹碗裏,投喂等於變相駕馭,他自個兒在腦內自嗨。
天狗和齊泗還等著他下文。
齊泗眨巴著眼睛:“然後呢?”
“沒有然後,”他剛才的說的就是一句廢話。
看向隻剩下點湯渣的鍋,天狗和齊泗在內心狂紮了一頓小人,為了搶個雞腿手段都用上了。
天狗轉而問陶緹:“老大,你有什麽辦法嗎?”
既然管了肯定要管到底,陶緹沉吟片刻,倒是有個辦法但說出來不太妥當,先按下沒提,照對方放歸女生的時間算,主播小夏這兩天說不定就能回來了。
“你負責聯係一下小夏直播的搭檔,看看能不能了解更多有用的情況,”陶緹到。
天狗收到命令:“沒問題。”
齊泗說:“那我還是接著跟進監察局的調查,咱們有新消息多互通。”
吃飽喝足商量完,回房的回房。齊泗拉了齊鎮在大門口說話,作為弟弟自然要關心關心自家哥哥的身體狀況:“二哥,你最近身體怎麽樣?我覺得你打人還挺有力氣的。”
“你想說什麽?”齊鎮活動了下脖子,動了動指關節,目光淡薄不茍言笑時看著比暴怒還危險。
齊泗訕訕一笑,稍稍離遠些說:“我聽監察局的人說最近有個神秘成員加入,二哥,該不會是你吧?”他是自發幫晏湖打聽來了。
齊鎮不答,隻道:“我都想起來了。”
齊泗十分疑惑:“什麽?”
不自覺摸了下後脖子,被二哥的眼神盯得發毛。
齊鎮慢條斯理,慢慢往前走了一部:“你覺得呢?”
齊泗認真思索,難道是想起了以前對他們有多麽缺德,偷過他的殼兒,鋸過大哥的牛角,給四哥五哥招過黑,洗劫過七弟的藥田搶過小九的奶瓶現在覺得對不起他們,心裏有愧?
但心裏的想法不敢表達。
“我不知道啊,”搖頭反問,邊說邊退,“你想起什麽了?”
齊鎮剛才仔細觀察了他的表情,沒有心虛是真不知道,沒詐出來也覺得無趣,忽而神情一鬆,又顯得十分懶散道:“想起你身上有股狐貍味道。”
“……”齊泗輕咳了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那什麽,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閃得飛快。
獨自逗留了會兒,齊鎮也回了房。
房間沒開燈,陶緹已經先睡了,武尤幫他多拿了一床被子,被角蓋著上半身,但他沒有那麽快睡著,隻是閉著眼而已。
房門開了又關,然後床邊傳來凹陷感和某人躺下時的窸窣聲。
“你有辦法嗎?”陶緹睜開眼。
“有,蠢辦法,”齊鎮知道他問什麽,抓過自己的枕頭墊在脖子下,不再開玩笑,正經說,“把譚城大大小小的妖怪全部集中起來,不管上沒上監察局編製全部分派搜索任務,也許不出幾天就能抓到他,也可能逼得他完全銷聲匿跡,再也抓不著。”
“集中所有妖怪這點就不現實。”
“所以說了是蠢辦法。”
陶緹默了話語。
他們沒有見過“采花大盜”的真實麵目,不清楚是何妖怪,也尚不明確抓女生放女生的目的,很難入手。
唇微微動了動,原想說讓齊鎮以後出門當心些,畢竟鬼車是他殺的,一轉念提不提醒的也沒所謂了,芯子已經壞了隨時都會離世。
“你最近有去醫院複查嗎?”
身邊人不再說話。
陶轉過臉看去,齊鎮麵朝他睡著了,比前兩晚在當鋪入睡得還快,起碼沒有廢話一堆了。
人類很容易疲倦和犯困,別說是生病的了。
果然,已是外強中幹。
翌日一早,天狗吃過早飯出門,才跨出玄關,身後一陣腳步呼哧嗬啦朝他奔來,一團紅影不帶停歇從門邊的縫隙裏沖出去,活像火燒著了屁股。
他傻眼,想跟著去說一聲不就得了,忙不疊也叫著追上去全力把帝江撲了回來,最後在帝江抽風似的叫喚中妥協。
一起前往笑笑公寓。
笑笑是小夏搭檔也是好朋友,如果人回來她應該能知道。
他們上次去過一回,女生也給他們留了電話號碼,他提前詢問了笑笑方不方便見麵,而剛坐上公交沒多久,笑笑再次聯係他。
“小天,剛才夏媽媽打我電話,讓我過去她家,我現在已經下樓了,要不你轉道也來夏家?把上次和你一起的小哥哥也叫上行嗎?”笑笑語速急切。
天狗忙問:“出什麽事兒了?”
“小夏回來了,可是阿姨說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