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也就是從星光大廈回來那次,那天超市裏的橘子特別甜,試吃的時候天狗就嘗了兩個,還誇了幾句好吃,當時遞了一個給帝江,帝江嘗了一瓣就不吃了。
所以.....它是不喜歡吃甜的,反之也就是說喜歡吃酸的?
天狗頓悟,同樣斜睨陶緹,試圖用眼刀子戳老大,不提醒就算了還這麽損!
陶緹觀察著周圍的門牌號:“再斜一個明天幫你把眼珠子捐了。”
狗子端正態度,目不斜視。
大家順著標注的序號一直走,拐過一個彎後連排都是數字十打頭,街麵也比入口寬敞些,但沒有太平巷那邊能立店麵,隻是路兩邊多了自行車、小毛驢,偶爾有叮鈴鈴的老牌自行車從身邊經過。
再往前,便是小夏家的住址。
“什麽早上回來的,警察是早上來的,但人是昨天夜裏就回來的好哇啦!”
“哎,那她現在怎麽樣了?”
“作孽哦,人是好端端的呀,但是腦子壞掉了,不知道她怎麽想的,要是換成我閨女,直接打死算了。”
“那她有沒有....”幾個阿婆聚在夏家門口嗑瓜子,其中一個擠眉弄眼,話不好意思說出來,但臉上的表情表露得明白。
“這種事也不好說,誰知道呢。”
看著胡同裏來了幾個陌生人,阿婆們住了口,露骨的眼神上下打量。陶緹上前敲了敲門,阿婆們的目光更熱切了,全然看熱鬧的神情。
“誒,你們是幹什麽的呀?森*晚*整*理”一人問。
齊泗直接出示證件。
問話的阿婆閉上嘴,目光還在他們身上。
等了會兒,無人來開門,但裏麵有砸東西的動靜,隱約還能聽見尖銳的罵人聲,這些阿婆、婦女湊在一起就是來聽牆角的。
不用老大示意,天狗馬上給笑笑打電話。很快,笑笑來開了門:“你們進來吧。”
“誒,小姑娘,”最好事的婆婆丟掉瓜子趕忙拉住她,“裏麵怎麽樣了?我跟你說,我那個親戚他本事很好很有名氣的,如果小夏....”
笑笑狠狠白了她一眼,拽開阿婆胳膊:“有病你自己去治吧,滾!”
阿婆當下目露兇光:“嘿,我說你....”
嘭,笑笑直接把門關了,道:“剛才那個女人就是個神經病,居然建議小夏去精神病院,我看她才應該去治治腦子,哦,麻煩你們了,特地跑了一趟。”
她領人穿過院子。
陶緹問道:“情況很嚴重嗎?”
天狗也挺擔心的,要不嚴重那些碎嘴的阿婆應該不至於說出這種想法,不過他們還真想錯了。
“我差點也以為小夏瘋了,阿姨打我電話的時候急得不行,說小夏中邪非得叫我聯係個能驅邪的來,她這麽一說我都被嚇到了,就想到了你們,但其實不是那麽回事,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穿過院子後,罵人聲更響了。
笑笑不好意思說:“阿姨就是太著急了。”
陶緹點了下頭,表示理解,天狗抱緊了帝江免得它亂躥。
客廳裏坐著一對老夫妻,夏媽媽氣急敗壞,麵色漲得通紅通紅,手指指著坐在沙發上麵容端莊卻也冷臉的女兒:“你就是已經被洗腦了!你....”
“阿姨,”笑笑打斷了夏媽媽的話。
介紹了來人。
夏媽媽緩了緩表情,說給女兒驅邪是她一時心急口快,倒也不是真的信這些,擡手擦了擦臉,扶住餐桌邊的椅子坐下來,現在驅邪的真來了也不好再趕回去,擺了下手:“啊...你讓他們幫著勸勸也行。”
“對,笑笑,你們先聊著,”夏爸拉夏媽媽,夏媽媽起先不願意,在被夏爸爸拽了幾下後不情不願上樓。
“你好,”陶緹開口。
小夏依舊崩著臉,看他們的目光不冷不淡,因為是針對她“有病”來的,沒法表現出在直播時該有的親和度:“你們隨便坐吧。”
陶緹與齊泗在沙發上坐下。
天狗也才要坐,帝江又從他懷裏蹦了出去直撲小夏。
小夏沒防備,被撲了個滿懷,被嚇到之際輕輕尖叫了聲,但這團東西沒咬她反而在她胳膊上親昵地蹭著。
她一下笑出來,大膽摸上毛絨絨的皮膚,眼裏放出對小動物喜愛的光芒:“這也太軟了吧,又肥又軟的是貓嗎?”
陶緹生出疑惑。
齊泗也是,剛進門時他就在觀察,小夏精神不錯,麵色紅潤,頭發打理得也很整齊,無袖連衣裙外露出的胳膊和小腿完好無損沒有受傷痕跡,說話更沒有瘋癲。
那麽瘋從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