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小哪吒(1 / 1)

今天晚飯吃的極其熱鬧。   蘑菇屋迎來了第一組嘉賓,五人齊聚一堂。   除了嘉賓們點的紅燒肉和三杯雞外,桌上還擺著各種鹵鴨貨兒和一大盆提拉米蘇......殘骸。   “這紅燒肉不是黃老師做的?和我當年吃的味道一模一樣。”   葛曼夾了一塊紅燒肉細細品嘗,還是沒吃出差別。   何旦啃著鴨脖說:   “比外麵買的好吃!”   黃刕吐出一塊雞骨頭:   “可以呀,下酒正好。”   畢夏叼著勺子,可憐巴巴的問樂言:   “提拉米蘇真的沒有了嗎?”   沒錯,這些全都是樂言做的。   至於為什麼他會做出這麼一桌子菜,又為什麼會把廚【廚藝】升級到D,還要從幾個小時前說起。   為了照顧好嘉賓葛曼的情緒,樂言與她聊起了她感興趣的詩詞歌賦,狠狠當了一把文抄公。   安撫好葛曼,樂言去廚房準備紅燒肉和三杯雞。   但剛套上圍裙,突然聽到院子外麵傳來一聲巨響,跑出去一看,是蘇蘇的牛棚傳來的。   畢夏不知從哪扯來一塊紅布,圍著牛棚又蹦又跳。   蘇蘇急得團團轉,剛才的巨響是他踢到了柵欄上。   “哇塞,原來牛真的討厭紅色。”畢夏也驚呆了,拿著紅布吃驚的自言自語。   似乎是玩膩了,又或者她這麼做隻是為了印證牛是不是討厭紅色,她放下紅布開始追狗。   大H看到終於有人願意陪它玩了,在院子裡瘋跑起來,畢夏跟在它身後一邊跑一邊笑。   樂言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到了八尺大人真身。   趁著大H曲線救國的時機,樂言偷偷檢查了其他小動物的情況。   小羊眼神有些呆滯,地上的草垛亂得像遇到了采羊賊。   彩燈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飛到了房頂上,它死死地盯著畢夏,一人一鴨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怨。   三隻雞不知去向,大棚裡隻剩下一地淩亂的腳印和雞毛。   這是哪裡來的小哪吒?   黃老師跟何老師回來時,蘑菇屋不會被滅門了吧?   等樂言從大棚出來時,大H已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他嚇瘋了!   什麼情況這是?   “它沒事,就是跑累了。”畢夏揉著大H的肚子,笑哈哈的說。   大H這個舔狗累成這樣,還不忘去舔畢夏的手,口水蹭得畢夏手和胳膊上哪兒哪兒都是,樂言看得直皺眉。   但畢夏一點都不在意,手上揉的動作更快了。   樂言腦子裡飛速盤算著,必須讓她遠離這些小動物......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畢夏一進屋吃了不少東西,不知道用吃的能不能控製住她?   於是樂言邀請畢夏進廚房來看他做三杯雞。   畢夏欣然答應下來,但樂言查教程的功夫她就跑了出去,看方向又是牛棚!   這孩子的玩心是有多大啊......   樂言又把她騙回來,說做雞的過程特別好玩,你就在這看著吧。   但騙終究是騙。   沒過三分鐘畢夏就戳破了樂言的謊言,說做雞一點都不好玩,還沒抓雞好玩呢。   為了證明他的雞更好玩,樂言忍痛把【廚藝】學習到了D級,現場給她表演了一段徒手拆骨,給畢夏看的一愣一愣的,果然忘了外麵的妖艷賤貨。   但一招打不完天下。   很快畢夏就看膩了,又想要出去。   為了把她留下,樂言再問,你還想吃什麼!   她又說了一個鴨脖。   樂言師傅再次給她表演了一場‘群脖齊舞’的大秀。   畢夏看的直呼內行。   “天呢,你居然真能做出來鹵鴨脖?”畢夏嘗了一口就驚了,“那你會做甜品嗎?”   樂言看了眼表,黃老師跟何老師回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於是他咬著後槽牙說:   “會!我給你表演一個雞飛蛋打,你就在看著千萬不要走開!”   ......   “樂言辛苦了,做了一大桌子菜!”   “這杯敬樂言,我在蘑菇屋第一次吃上別人做的飯。”   “辛苦樂言!”   其他嘉賓們並不知道這頓飯背後的艱辛,隻覺得樂言這孩子用心了。   樂言舉杯慚愧的說:   “不辛苦,不辛苦,大家吃的開心就好。”   黃刕突然把酒杯放下,指著畢夏說:   “還沒給伱介紹吧?畢夏也考上了京影,你們之後是同學。”   樂言嘴裡的茶水差點噴射出來......   whaaaat??   葛曼放下筷子,看向樂言笑著說:   “畢夏是孩子心性,到了大學你多多照顧她。”   畢夏是葛曼同公司的新人演員,而葛曼又是這個公司的背後老板之一。   就像樂言被巨星栽培,傾注資源一樣,葛曼也在盡可能‘帶’畢夏這個新人。   兩個人共同合作過好幾部劇集,畢夏的大事小事葛曼也很上心。   樂言喜愛詩詞,愛詩詞的人必然穩重嚴謹。   有這樣一個人在大學裡照應畢夏,葛曼放心了很多。   樂言大驚失色的連連擺手:   “我也不會照顧人。”   你們瘋了吧?   把哪吒托付給他,以後每天看她鬧海嗎?   何旦給樂言夾了一塊雞肉,似笑非笑的說:   “我和黃老師不在,你看你把曼曼和畢夏照顧得多好?”   他陪葛曼舞文弄墨時,葛曼對樂言贊嘆連連。   何旦和葛曼見過很多次,今天的葛曼無論是狀態還是情緒都是他見過最好的一次。   能看出來,樂言在照顧葛曼這方麵用了心思。   另一邊的畢夏就更不用說了!   何旦都沒辦法讓她安靜下來,樂言居然能管住畢夏一下午沒闖禍!   另一個當事人畢夏看著大家無所謂的說:   “照顧就不用了,我能照顧自己。”   隨後她看向樂言,興奮的笑起來:   “但咱們可以一起玩啊!”   聽到‘玩’這個字,樂言手抖了兩抖。   孩怕!   酒過三巡,黃老師的話也變多了:   “年輕的時候一定要交幾個朋友,工作以後再交朋友就難了,尤其是乾咱們這行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何旦點頭道:   “是這個道理,我和黃老師能做這麼多年的朋友,也是因為我們在很年輕的時候認識,我周圍那些幾十年的朋友都是這樣的。”   這句話也說到了葛曼的心坎上,她唏噓的看向黃刕:   “還真是......我認識黃老師時也不到二十歲,跟畢夏現在差不多年紀。”   三位老師不約而同的看向兩個孩子,感慨著他們的青春年華:   “年輕真好啊。”   ......   樂言看著對麵談笑風生的三位老師,也發自內心的暗自感慨了一句:   “有朋友真好啊......”   活到這麼大,他身邊還真沒有能稱得上‘朋友’的人。   也許之前有,但家庭變故後,他自己把心門關上了,朋友也漸漸走遠走散了。   等他活到黃老師、何老師的年紀,會有像他們彼此這樣幾十年的好朋友嗎?   這些年夜深人靜時,他時常躺在床上問自己:   “如果我現在死了,多久才會被人發現?”   答案可能是一周?   或者半個月?   大概是因為屍體散發腐臭氣味被鄰居發現的吧?   都說大學是人生很重要的一個轉折點,是不是需要把心門打開,去認真結交幾個朋友呢?   樂言扭頭看向畢夏。   她會是我的那個朋友?   不過這個想法轉瞬即逝。   因為樂言看到畢夏揪起了大H的尾巴,並好奇的往下麵打量。   她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