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錯; 他,孤兒,生於鄉野田間,生不知父母何人,自小吃百家飯而活,雖是男兒身,卻尤為喜歡花草,於是便給自己取了個姓~花; 幼時常跑去書墅偷學,夫子仁厚,多方包容,常與他說:人生無錯,便是完美,於是他又給自己取了個名,叫不錯; 花不錯,一生如花兒般綻放,點綴世間,一生無錯,感恩百姓對他的施舍,感恩上天對他的垂憐,所以他這一生,不願犯錯,善始善終。 花不錯根骨極佳,是習武的好苗子,六歲那年,有一遊方道士途徑此地,不舍他這一生根骨被埋沒,於是在城外湖畔搭了個草屋,四年時間,隻為引花不錯入門。 四年後,花不錯十歲,已經長成個翩翩少年,武藝非凡,遊方道士滿意的離開,花不錯揮淚道別。 十歲的花不錯,開始在江湖上閑逛,有一次,官府之人捉拿欽犯,犯人是個綠林高手,官府衙差不敵,被傷了好幾個,這事恰好被路過的花不錯給遇見; 於是他上去,三拳兩掌就打倒了犯人,幫助衙差立了功,從而結識了一位捕頭,捕頭如實上報府衙,又得了大人賞賜,一枚捕頭令牌,不過不是正職管差,隻是協助,有他出手的案子,往往很快就能破案。 從此以後他就有了個花小捕頭的稱謂,就這樣在江湖上閑逛了幾年,遊走在各相鄰村鎮,與那些府衙打交道,一晃幾年下來,也賺了不少名聲。 碎月城,是一座大城,案子也比較多,需要許多高手衙役,但是花不錯已經養成了習慣,所以大多是有棘手案子的時候,他會主動找上府衙幫忙; 這樣一來,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在江湖上閑逛,聽各種奇聞異事,見更多的江湖中人,在碎月城裡,也闖下了名堂,不管是青樓酒家,花魁娘子,還是那些達官貴人、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也都相熟。 花不錯是個開朗的少年郎,心性耿直,樂於助人,所以他人緣極好,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街邊乞討的人,也都能交往。 逍遙仙與花不錯,二人也是在碎月城中相識,二人同齡,遭遇卻大不相同,一人為絕世皇子,一人為鄉野孤客,二人初見之時,被彼此氣度所折服,心想:交友當如是; 於是二人便成為了相知相熟的友人,情比金堅,結伴同遊,逍遙世間。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轉眼時光,便又過了兩年。 這一日,城中異常熱鬧,因為今日便是七巧節,這是情侶相會的日子。 碎月城街道上,到處掛著大紅燈籠,一個個俊秀的公子,引領著身旁嬌羞的女子,在街上閑逛,看燈火表演、猜猜燈謎,也看看那些江湖藝人刷刷雜技…… 碎月城最著名的風月之所,名叫風月樓,風月樓前,早已圍滿了郎才女貌的公子佳人; 一個穿著怪異服飾的老頭,白胡子編成長辮子的奇怪老頭,正在風月樓前擺攤,給大家表演戲法; 隻見他右手輕揮,左手拿著一塊白布,將右手包裹住,嘴巴對著右手吹了口仙氣,白布扯開後,漫天螢火蟲往他的掌心飛出,盤旋在上空飛舞,惹得人們鼓掌叫好…… 而在風月樓頂,屋簷瑞獸,雙龍奪珠,有一布衣少年,橫臥青龍之上,舉頭望月,星河璀璨,其華灼灼,映照著絕代風華的少年郎。 少年郎微微抬頭,望著不遠處又一個少年郎踏著屋簷向他這裡奔來,二人相識也有一年多了,每逢佳節,二人便會相邀,對月飲酒。 今日也不例外,來人穿著一身藍色布衣,懷裡抱著兩壇美酒,白衣少年咽了咽口水,嘴角微微上揚。 “喂,逍遙,接著。” 來人將一壇酒徑直拋向少年,不偏不倚,力道控製得剛好,落在他的手上。 “花不錯,我以為你今日不會來了。” 逍遙起身盤腿而坐,含笑望著好友。 花不錯笑道: “那怎麼會,不過是幾個小毛賊,我三兩下就搞定了,來,喝酒。” 二人說著,拔開塞子,便痛飲了一番。 逍遙笑道: “好酒,哪偷的?” “咳咳;” 花不錯險些嗆道,回道: “逍遙,你可別瞎說,不然別怪我瞎說哦。” 花不錯一臉狡黠的望著逍遙,挨了個白眼後,又說道: “這可是你那老情人送的,哈哈哈。” 逍遙不滿,罵了聲~滾,又自顧自的喝了幾口。 花不錯也不生氣,開口道: “風月姐姐讓我給你捎個口信,她饞你的身子可許久了,我說逍遙,你就從了她吧,她不會虧待你的,哈哈哈。” 逍遙放下酒壇,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白了一眼花不錯,說道: “無聊……” 隨後就躺了下去,繼續望著月光。 屋頂兩條青龍,一人占了一條,各自飲酒,聊些江湖趣事。 “不錯。” 逍遙喊了聲。 “怎麼?” 花不錯應答。 “據說最近碎月城來了個采花大盜,已經糟蹋了好幾個姑娘,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逍遙詢問。 “知道,這賊人神出鬼沒的,輕功極佳,善於偽裝,我追了幾次,他都混入人群消失了。” “噢?善於偽裝麼?” 逍遙若有所思。 “逍遙,你不是喜歡變戲法嘛,你能幫我不,要是再逮不住這家夥,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姑娘被他糟蹋了。” “辦法自然是有,等空下來我助你一臂之力,定然將他捉住,讓你立個功,好拿些賞錢換酒喝。” “你還缺銀子麼,你師父每日在風月樓下變戲法,應當不缺銀子才是。” “你不懂,師父的銀子,都拿去養他的姘頭去了,哪裡會給我,甚至我還要幫他掙錢,讓他去養姘頭,氣煞我也。” 兩個少年郎在屋頂閑聊,樓下的老頭子卻是忙的左支右拙,沒辦法,二人身下風月樓的老板娘,就是逍遙口中說的姘頭; 四十多歲的女人了,那身段、那容貌猶如少女,將他那頭發胡子花白的師父,給迷得神魂顛倒…… 花不錯嘆息道: “男人吶,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你師父一大把年紀了,還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