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聞(1 / 1)

魂詭燭 白啊細胞 2274 字 2024-03-17

我叫鄭靈,湖南長沙人,23歲,我是個平凡的人,   我小時候父親被村裡人打死了,母親讓人販子拐了,現在估計是找不到了,   唯一在世的親人——我祖父鄭錫元,80多歲的老頭,當年發展改革,為了保護森林資源,就派了些人去守山,其中之一便是我祖父,   這守山人啊,可不好當,上了山少說二三十年,多說一輩子也不嫌少。   自從我父母雙亡以後,祖父倒是並不吃驚,話沒說幾句,就帶我上了山,我記憶裡,他是個怪老頭,沉默寡言,看著挺兇,但對我很好。   60多年前,永州寧陽縣,三個糙漢子蹲坐在一個土坑旁,   “嘶,鐵悶砸,這火洞子裡頭有得貨沒?”滿臉橫肉的胖子朝剛從土坑爬出來的瘦子喊道。   “嘖,匣子蓋踏馬太重了,老子一個人掀不開,康子和譚老二帶根蠟燭跟我來,南兆在上麵守著。”瘦子拍了拍粘了不少泥巴的夾克衫。   “啥?又不帶我去?上次長沙那次都沒讓我下洞!”叫南兆的少年小聲嘀咕道。   “好好看著,上來分你這麼多。”瘦子伸出三根手指頭,朝他晃了晃。   “好好好。”南兆急不可耐地舔了舔嘴唇。   “走,下洞翻堂子去。”   幾人跳入洞中,放眼環視,整個墓室談不上大,卻格外精致,   康子粗魯地敲下一塊土塊:“譚老二,能判斷是啥年代的堂子不?”   “我看看,”細眼,顴骨頗高的男人抓起土塊,研究半晌,“這土塊,大概是秦朝的土層。”   “那麼好,你倆待在匣子邊等我,我去點蠟燭。”說罷,鐵悶砸走到墓室的角落,放下蠟燭,“哎,你倆說,咱們乾這行有多久了?”   “估摸著有個七八年了吧?都是一步步走過來的…”棺材邊的倆人回憶道。   “嘖嘖嘖,快十年了,想當年,咱三個窮得連就差吃屎了,要不是賈叔帶咱入行,估計現在墳頭草得兩米高。”鐵悶砸邊點蠟燭邊感慨道。   “好,你倆開始抬蓋吧”   柏木做的匣子,積著厚灰,依稀可見雕刻著蛇怪相纏,從棺材沉重的分量可以看出此墓穴主人的地位,兩個成年男子均難以撼動,   “怪了,莫不得讓人焊死了?”譚老二緊緊皺著眉頭,顯然感到十分意外。   鐵悶砸取出撬棍:“你倆也真沒用,我看看來。”   眾人用力撬起縫隙,手臂上爆發出條條青筋,顯然是拚盡全力。   吱呀…棺材方才打開。   幾人瞬時愣住了,猛地喘息著,臉色煞白,雙手顫抖著,看上去非常驚恐。   循著目光望去,棺材內部已經腐爛發臭,滿是黑色的汙垢,離奇的是,這“盲盒”隻見得一盒血色,而不見屍首。   “壞了壞了,怕是找了蚊子人,媽的全是血,邪門了,快走!”康子被駭得背後發毛,雙腿發軟。   鐵悶砸身體緊繃,懟了自己一耳光;“踏馬的,快…”話還未盡,角落裡蠟燭悄然熄滅。   “壞事了!快快快!”   …   南兆正思考著偷偷去放個水,寒風吹拂,難免叫人不寒而栗。   “娘的,下麵找著妹子了是不?還不上來。”他自語道。   這片樹林是如此茂密,隻有偶爾透過葉子的縫隙透出幾道微弱的月光。讓人感覺神秘而又恐怖。   “南…南兆,快跑!”   南兆呆若木雞,土塊裡伸出一隻手——是鐵悶砸的手,手僅僅剩下些皮肉,露出了陰森的白骨,   繼而,爬出了半個人頭,詭異的傷口,   媽的,南兆的胃裡翻江倒海,酸澀的膽汁猶如激流般湧上喉頭,嘴裡滿是難以言喻的惡心感,倏地,他嚇尿了,借著尿意,塞開腿丫子,跑向村裡。   這是祖父最喜歡跟我講的故事,沒有過多修辭,卻使人發毛,沒有很多驗證,卻顯得格外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