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以前,周權和東莞仔從未見過麵。 然而周權手底下的何文展和邵美琦等警員,那可都是東莞仔的老相識了。 這個PTU小組的巡邏範圍如何,東莞仔再清楚不過。 周權作為這個小組的幫辦,他想要在自己的巡邏範圍之內查牌,那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回答完周權的問題以後,東莞仔的臉色也徹底地垮了下來。 他自問從來都沒有得罪過眼前這個煞星,對方怎麼就會因為自己來針對自家大佬呢? 難道說是由於肥棠那個死胖子? 可是沒到道理啊,那個死胖子如果和麵前這個煞星有關係的話,他又怎麼會被貶職調離反黑組呢? 無論東莞仔的心理變化如何,但是他的答案,顯然讓周權很是感到滿意。 “Very,good!” 周權鼓了鼓掌,他麵帶微笑地站起身來。 “聽阿美說,你很希望能夠維持良好的警民關係?” 還未等東莞仔做出答復,周權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明天一早,我希望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看到你這個良好市民!” 在最後的四個字節上麵,周權還特意加重了幾分語氣。 隨即,他也不再去理會大埔黑和東莞仔等人的神色變化。 “收隊!” 周權一聲令下,他直接就帶人大步流星地朝著夜總會外麵走了出去。 雖然周權此行前來找東莞仔的原因,是為了林棠的具體下落。 但是這種事情,顯然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提。 明天,周權會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麵等著東莞仔。 至於說東莞仔是否會如約前往,這一點周權完全不曾擔心過。 除非大埔黑能夠忍痛割肉,舍棄掉他在油尖區的產業。 否則的話,這些古惑仔在周權的眼中,不過就是砧飯上的魚肉,任他宰割罷了。 眼見得周權帶著一眾PTU警員離開了夜總會,東莞仔那強撐著的身形直接就鬆垮了下去。 “大佬,這個煞星怎麼會來找咱們場子的麻煩?” 一屁股癱坐在大埔黑的身旁,東莞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忍不住抱怨道。 縱然周權方才始終是麵帶笑容,可他那一身氣勢之恐怖,著實讓東莞仔有些承受不住。 “鬼扯,那煞星是找你這個冚家鏟的麻煩,你老大我隻是被你牽連了。” 大埔黑狠狠地瞪了東莞仔一眼,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這個時候,大埔黑顯然也已經看明白了一切。 剛剛離開那個煞星,隻是有事情需要找東莞仔而已,他才是真正遭受了無妄之災。 “撲他阿母的,我東莞仔可從來沒有得罪過那個煞星啊!” 東莞仔下意識地搖頭咒罵了一聲,他隨後朝著自己的老大投去了尋求幫助的目光。 “大佬你說,我明天去還是不去啊!” 這句話,立刻就引來了大埔黑的怒目相視。 “伱不去?不去場子怎麼辦?你老大我怎麼辦?” 大埔黑吐沫橫飛,直接噴了東莞仔一臉。 “那煞星剛剛直接塞了一把警槍到你老大我的手裡麵,開口就要斃了你老大我。” 說到這裡,大埔黑也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無奈長嘆。 “那煞星不愧號稱是西九龍槍神,他有槍可是真敢用啊!你還老老實實地去吧!” 直到此時此刻,東莞仔才明白了剛剛夜總會裡麵發生的場景。 這使得他那本就癱軟的身形,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 第二天一大早,西九龍警察總部還未正常上班,東莞仔就一個人規規矩矩地到總部門前候著了。 待到周權正式開始上班的時候,他就在自己的玻璃房門外看到了東莞仔的身影。 “不錯,看來你確實很想維持良好的警民關係。” 眼神玩味地看了東莞仔一眼,周權招呼了一聲說道:“跟我進來吧!” 東莞仔臉上帶著討好地笑容,連忙跟上了周權的身形。 “坐!” 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周權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周sir,我還是站著吧!” 東莞仔順手將玻璃房的門帶上,他連忙搖了搖頭,有些拘謹地奉承道:“站著才能更好地聆聽長官的教訓!” 他本就不敢在周權的麵前囂張什麼,更別說眼下還是在機動部隊的辦公大樓內部。 “別緊張,叫你來不是要找你的麻煩!” 周權先是隨口安撫了東莞仔一聲,隨後便直入正題道:“聽說你最近在找林棠的下落?” 東莞仔的神色顯然更加緊張了,他趕忙開口辯解道:“報告長官,我和棠哥之前都是正常的債務關係,隻是他……” 這番話音還未完全落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周權就直接抬手打斷了他。 “你與林棠之間的債務,我並不關心,我隻是想要知道林棠現在的落腳點。” 身形向後靠在椅子上,周權不容置疑地說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今晚我的小組開始巡邏以前,我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好消息。” 得知了周權的真正目的以後,東莞仔的緊張神色明顯緩解了很多。 “Yes,sir!” 他長鬆了一口氣,連忙像模像樣地立正敬禮。 “周sir您放心,今晚保證讓您找到肥棠知道肥棠現在的住址。” 東莞仔最近為了追債,本來就在打聽林棠的落腳點,今天差不多也就有眉目了。 況且就算是打聽不到準確消息的話,他大不了直接讓手下的小弟跟蹤林棠就是了。 這點小事情,哪裡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呢? 壓在心裡麵大石頭一鬆,東莞仔就忍不住流露出了幾分自己的本性。 “警民合作嘛,我陳耀雄最懂法了,也最熱衷維持良好的警民關係了。” 他聳了聳肩膀,諂媚討好地笑了起來。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淡淡地掃了東莞仔一眼,周權沉聲開口說道“沒別的事情了,你出去吧!” 對於東莞仔這種古惑仔,周權的心裡麵向來是好感欠奉。 隨手用一用可以,但周權顯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這也就是他手上沒有東莞仔的犯罪證據,要不然的話,東莞仔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地站在他麵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