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權這一係列動作,讓身後的何文展等人也有些愣神。 他們PTU查牌,可不需要當事人雙手舉過頭頂。 更何況,自己幫辦的一隻手還直接按到了配槍上麵。 自己幫辦怎麼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 雖然心裡麵很是疑惑,不過眼下自家幫辦都已經有了行動,那麼他們自然也不會去扯什麼後腿。 所有人當機立斷,如同周權那般抬手按在了腰間快速拔槍套上麵,緩緩朝著對麵的四名悍匪逼近而去。 看到周權和何文展等人警惕戒備地圍上前來,那四名悍匪臉上的神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吃個晚飯準備回公寓睡覺,竟然能夠迎麵撞上了一組全副武裝的PTU警員。這種突發情況,直接就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要知道,他們眼下還在策劃下一次的黑吃黑行動,正處於收風的過程當中。 一應軍火裝備,基本上都存放在樓上的公寓裡麵。 隻有為首那名悍匪的身上,藏著一把用來防身的手槍。 倘若是在正麵對敵的情況之下,他或許還有可能憑借手中武器的出色性能做出反擊。 但此時此刻,周權等人都已經做出了蓄勢待發的姿態。 那名匪首就算是約翰蘭博在世,他也沒有信心能夠正麵應對數把警槍的正麵射擊。 拔槍暴起反抗並不可取,想要脫身還要找其他的辦法。 “這他娘哪裡來的瘋子?警察查牌什麼時候需要隨時拔槍了?” 那名匪首強行壓製住心裡麵的恨意,他緩緩將雙手展示在身前。 隨即,隻見他佯作為難地出聲說道:“警官,我的身份證就在褲子後袋裡麵,您看是我慢慢把身份證拿出來,還是警官您親自來取?” 不得不說,這名悍匪既然有膽量進行黑吃黑的營生,心理素質當真是遠遠超乎於常人。 他這一番話語,顯然是在給自己創造有利的機會。 倘若周權他們這些警察允許他去拿自己的身份證,那麼他也就得到了拔槍,並且不會引起太多注意的機會。 要知道,他隨身攜帶的那把大黑星,眼下就別在他的後腰上呢。 出於對自己槍法的自信,憑借頂了膛火,足足九顆子彈的大威力自動手槍,他有信心在幾秒鐘之內撂倒麵前這幾名警察。 如果有警察近身上前來幫他取出身份證,他也同樣有底氣瞬間劫持一名警察,為自己換取到脫身的機會。 早就知曉麵前這幾個潮州人底細的周權,對於那名匪首的小伎倆自然也是洞若觀火。 無論他做出什麼選擇,都會讓這幾名悍匪得到可乘之機。 正如同那名匪首十分相信自己的槍法和身手,周權同樣也有著萬全的把握能夠壓製住對方。 隻要這幾名悍匪有任何一丁點的異動,他都可以保證自己後發製人,將他們瞬間當場擊斃。 可是周權卻並沒有打算這麼做,因為他這次準備活捉這幾名悍匪。 不同於前段時間的運鈔車大劫案,這幾名進行黑吃黑的悍匪,可不僅僅隻是犯案一次就收手。 根據周權所掌握的情況,這幾名悍匪還會搶劫地下錢莊,以及黑吃黑一場國寶交易。 麵前這四個潮州人,也並非是他們這個犯罪團夥的全部人員。 在他們的背後,還有專門負責收集情報的一條線。 無論是整個進行黑吃黑的犯罪團夥,又或者是被他們盯上的犯罪活動,周權全部都不準備放過。 因此按照周權的想法,他最好能夠活捉眼前這四名悍匪。 還有一點最為重要,現如今的場麵當中,他才是真正說一不二的人物。 他又怎麼可能因為區區一個匪徒的言語,就將選擇權交到對方的手中呢? “廢話少說,現在這裡我話事,你隻需要照辦就是!” 周權也懶得與這幾名匪徒虛與委蛇,他直接就乾脆利落地拔槍指向了對方。 “現在,立刻,雙手舉過頭頂,緩慢趴在地上!” 開槍的報告不好糊弄,但如果僅僅隻是拔槍警示的話,那周權還是完全能夠撐得住場子的。 畢竟他可不是什麼孤家寡人,身後的背景足夠強大。 麵對周權的強硬態度,那名匪首的臉上立刻就泛起了一抹慌亂的神色。 倘若按照周權的要求,他們四人雙手舉過頭頂趴在地上,那他可就真的一點翻盤希望都沒有了。 眼底閃過了一抹狠戾的神色,那名匪首直接就將旁邊的一名同伴拽到了身前。 與此同時,他更是抬手朝著自己的後腰摸了過去。 他打算以自己的同伴作為人肉沙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準備拔槍暴起反抗。 別看他平常信仰關二爺,嘴上一口一個兄弟的命就是自己的命。 可實際到了危急關頭,兄弟的命又哪裡有自己的命重要? 那名匪首的動作極為乾凈利落,但始終死死盯著他的周權,又豈能夠讓他如願以償? “嘣!” 就在那名匪首剛剛擺出了身上藏著的手槍,但整個人尚且未曾徹底躲閃到同伴身後的時候,周權已然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電光火石之間,點三八子彈直接就精準地擊中了那名匪首右胳膊的肘關節處。 這個部位遭受重創,足以保證廢掉他拔槍的那隻手。 “啊!” 那名匪首口中發出了一聲慘烈地痛呼,他手裡麵的大黑星直接就掉落在了地麵上。 “啊啊啊!” “殺人啦!” 下一個瞬間,場中接連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喊聲。 這條街道雖然又老又破,但絕非是什麼人跡罕至的地方。 剛剛的場景就已經吸引了一些路人的圍觀,隻是在看到周權拔槍以後,圍觀者立刻便識趣地躲藏了起來。 不想招惹麻煩的人直接離開了,可也有愛看熱鬧的人在遠處觀望。 直到槍聲響起,他們這才驚聲呼喊著作鳥獸散。 對於那些好事者的反應,周權絲毫不曾在意。 他仍舊是持槍指著麵前的匪徒,麵色冷峻地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最後一次警告,立刻雙手舉過頭頂,然後緩慢後退五步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