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家廚房盡是碗筷的聲音，三姐也進來幫忙。 　　母親先開口了，“三兒，小莫一直待在家始終不是個事，家幾個你最出息了，有沒有什麼辦法安排一下。” 　　三姐刷碗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安慰道“媽，小弟的事就別操心了吧！您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 　　“拉扯你們幾個長大也不容易，我就想看著你們都有個穩定工作，這樣我和你爸也才能安心。現在就差小莫了，他這麼優秀出色，上次考試的事情，估計對他打擊也不小。算命先生說他命苦，看來是沒招了。” 　　母親的這一波道德綁架，三姐心裡不樂意了，“命苦？他命哪裡苦了？簡直活在蜜罐裡好吧！媽啊！咱也不是不幫他，可是你看他做的那些事兒。叔給他安排到質計所實習了快一年了吧，他學了個啥？人主任都礙於麵子，很低調和叔說了，要不要給他換個前臺的閑職，一到年底考核，直接自己灰溜溜的出來了，這能有啥原因啊。” 　　三姐洗了把手又說道：“銀行工作跑業務，做了大半年，一單沒談成。這不才去做輔導員幾個星期嘛！他又被學校勸開了，人學校大發善心，還給了筆錢呢，你讓我咋說？” 　　“可說到底，他還是你弟，要是你都不幫他了，那能指望誰？” 　　“您就別指望他能乾啥好工作了，唯一能讓他出去的方式，就他自己供套房，讓他還房貸，你們就不要幫他還月供了，沒錢了他自己就工作去了。再說了家裡有套房子，結婚也方便。” 　　母親思索再三，覺得有道理，就不再說什麼了。 　　疫情毫無征兆地開始了。 　　“祺祺，你有沒有看過一件黑色的吊帶裙子？到底扔到哪裡去了呢？”丁寧翻箱倒櫃地找著什麼東西，看樣子是不想輕易放棄。 　　劉媛祺無奈道:“讓你隨便亂扔東西，不過話說，你收拾行李乾嘛？現在不是封校嗎？你拿到審批可以出去啦？” 　　“哎呀！我們不是早上完課了嘛！要是和以前一樣，早就可以離校了。文科專業一直都是這樣的，最後有篇論文答辯就行。哪裡像你，要泡實驗室。佳麗她們早跑了，我爸媽說現在待在學校不太安全，讓我趕緊回家。所以，寶！以後宿舍就你一個人專用，幸福吧！你還是快幫忙找找我那件衣服吧！那可是男朋友送的，晚上他要來接我。” 　　“好吧！注意安全，寶！我幫你找找。”劉媛祺一臉羨慕，“以後再見麵肯定是畢業典禮了！” 　　“放心，有空可以視頻的呀！還怕見不著麵。我帶不走的東西你隨便用，不用跟我客氣。”丁寧的化妝品都是大牌子，雖然劉媛祺不怎麼會化妝，但是這等好事她可無論如何都沒法拒絕。 　　“太愛你了！我的寧同學。”劉媛祺說完就要親過去，丁寧嬌嗔到：“哎呀！別花了我的妝。” 　　一個人的宿舍靜的可怕，原本就不怎麼熱鬧的校園更加冷清了。空蕩的房間中彌漫著一股落寞和孤苦的氛圍，孤獨的燈光映照著冷清的墻壁，寂靜的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息。 　　劉媛祺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迷離地望著窗外的夜色。迷茫的未來在她的心頭蔓延開來，無數的問題和困惑交織在一起，讓她感到彷徨和糾結，殘酷的現實仿佛是一個黑暗的死胡同，讓人無路可走。 　　丁寧喜歡拍變裝視頻，每次看她熟練地對著鏡頭跳舞，劉媛祺都有種說不出的羨慕。視頻成品出來，屏幕前那一顰一笑，雖然都是提前演練過無數遍，帶著幾分演技和做作，但是就是那麼讓人喜歡，欲罷不能。 　　於是今天她迫不及待地坐在了丁寧的化妝鏡前，學著她的樣子，左一筆，右一筆畫著眉毛，接著眼影，打底，提亮，曬紅，口紅……看多了，劉媛祺甚至能記住丁寧每一步的操作。 　　最後她看著鏡子前那個笨拙的自己，這與想象中的仙女天差地別。她先是被鏡子中的自己逗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明明都一樣，過程也一樣，用的東西也一樣，為什麼自己卻像是個小醜。她不明白！為什麼她卻不配享有這一切。 　　丁寧留下了很多衣服，劉媛祺也沒和她客氣，她挑了最好看的一件。經過了半個月的訓練，劉媛琪化妝技術突飛猛進。剛好今天是線下組會，楊教授來出出奇地早，精心整理過的發型和口罩下透露著幾分熱情。 　　聽完大家的匯報，楊教授淡淡地做了下總結：“你要自己要抓緊了，實驗進度有點慢，一天天的不知道在乾些啥？黃小雪你的文章抓緊趕出來，鄧雅你多帶帶本科生和新生做實驗，現在情況特殊，以後組會就不改為線上了，我回校也不太方便。劉媛祺你留下，到我辦公室一趟。其他人就都散了吧！” 　　被點名留下，劉媛祺惴惴不安地敲了敲楊教授辦公室的門，虛掩著的門一進去就竄出來一股學術的味道，那都是紙張散發出的清香，其中還夾雜著一股大巖桐花的香味。辦公室裡雖然堆著很多書籍和文件，但是乾凈卻並不淩亂，還有一個典雅的茶座，甚是古樸。櫃子裡擺著的物件都有些年代了，仿佛是上個世紀的文物一般。 　　“來啦！”楊教授停下手中的活，起身泡了杯茶，示意劉媛祺坐下。 　　劉媛祺解了口罩，嘬了一口，“這茶真好喝，應該是上好的龍井，謝謝老師。” 　　聽到此話，楊教授心底一驚，隨後貼著劉媛祺身旁坐下：“你的貧困助學金，我已經幫你申請下來了，你這屆剛好有個聯培的名額，找書苑 www.zｈａoshuyuan．com 我想派你出去其他單位，到時會有一定補助，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還沒說完，那長著皺紋的隻手，就已經在劉媛祺的大腿上遊走婆娑，劉媛祺雖然相貌中等，長相一般，但是身材好。加上神奇的化妝技術、丁寧的衣服加持、陰暗曖昧燈光的襯托，仿佛一個風情絕代的美女。 　　劉媛祺以前就聽說過楊教授喜歡單獨叫一些穿著暴露的本科生去他辦公室，私底下大家也有些議論，不過苦於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也隻是傳言而已。 　　如今實實在在的反生在自己身上，劉媛祺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可隨後，她立馬調整情緒，再沒有躲閃，任由他撫摸。 　　本來考研就是為了進學校躲債的，現在疫情，催債的也無法隨意走動。有機會出去學校，還可以找個工作賺點錢，這誘惑劉媛祺自然沒有理由拒絕。“那就謝謝老師了，這杯茶就當學生的謝禮，老師可不要拒絕哦。”她端起兩杯茶，和楊教授喝起了交杯茶。 　　見狀，楊教授甚是滿意，雙手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劉媛祺身上遊走，但劉媛祺知道，他不敢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所以並不反抗。劉媛祺裝作無辜地問道“老師，那我的畢業論文應該怎麼辦呀？” 　　“論文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隻要你聽話，保證你能順順利利畢業。”楊教授忘我地撫摸著，一開始隔著衣服，覺得不盡興，又慢慢沿著腰部，伸進了劉媛祺的身體。劉媛祺咬著牙，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直到過了一會兒，有人敲了敲門，楊教授才戀戀不舍地讓劉媛祺回去。